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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

觉悟者,恒幸福? 我其实讨厌华文也说不定。 若真要我说出理由,还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确定并不是因为SPM华文没得特优(A+)的缘故。真要说来,我还挺享受华文考试的,因为能看到不知从哪里摘录来的有趣文章,还能把自己的奇思妙想包装成三个作文题目中的一个交上,甚至还有倒计时——这不就是我梦寐以求的被编辑催稿的场景吗?虽然我阅读理解的答案和作文经常都是一些胡搞瞎搞的“产物”,但真真确确是我独一份的“参悟”。 即使是到了正式的SPM考试,我依然没有改掉我一直以来的习惯,把我喜欢的那一套带进了考场,想当然耳成绩就是那样,但心底却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大概是我成功贯彻那无聊的反抗心理的缘故吧? 身为理科生,时刻保有理性思维是个人必须保持的修养,但这并不意味着可以就此疏忽对感性的培养。同理,即使没打算以文字为生,对文字最基本的尊重还是该有,因为没有考试而荒废练习是常态,但不是理所当然。毕竟文字,不如说语言这件事本事就是最能成为分割阶级的存在。正如同食古不化的我不明白看不懂现代人的网络用语;食物链下层的韭菜也不能理解收割者的想法——即使用着相同的语言。 制度压制思考空间 至少在我看来,抢救华文行动无法奏效的原因是因为绝大多数执行者不了解被执行对象的心理。对于没经历过那个年代的我来看,生硬地套用民族大义的说法只会令人心生反感,沦为长辈式的一贯说教;用处于叛逆期的考生视角审视,所谓的说教几乎等于烦约等于麻烦近似成没用。没学过数学的人很大概率看不懂上一句话,这就是所谓的语言障壁。 简单的一句话会因为知识的不流通而让语言上所表达的意义产生歧义,更何况年代所生出的代沟呢?退一步来看,当下学生华文不好的原因难道是因为不努力或是不报考华文吗?难道这真的跟每年发行逐渐儿歌化的新年歌的媒体没有任何关系吗?就跟那些放任劣质网红占据新闻头条的他们没有关系吗? 追根究底,我们对于文字最大的误解就是将使用同个语言与理解同个语言划上等号。套用网络上常用的名句就是:“大人,时代变了。”并不是每句修辞需要优美,每个叙事需要宏大,但个体的差别值得被看见。并不是人人都那么幸运可以自然而然地通灵出题者的想法,但哪怕是被误解的文字,也值得被看见、被思考——遗憾的是,现行的考试制度容不下这份奢侈。 柴米油盐酱醋茶,只要是人就逃离不了这开门七件事。即使是教育者也只是个凡人,摆脱不了生活琐事束缚的定律。在惯性的诱导之下,教导方式的公式化几乎是无可避免的,对于学生而言也是如此。我知道绝大多数华裔子弟在面对马来文或者英文写作时喜欢根据所谓名师总结出的公式来写作,比如我们常说的起承转合,论点论据论证三点一式。我没有要贬低公式的意思,但必须理解的是公式只是个让人快速整理思绪的方法,是为起点而非终点,是辅助而非主心骨。一味地套用公式,背诵他人整理好的名文并没有太大的意义,借来的力量终归是要还的。 还有一点,对于游戏漫画小说其实没有赶尽杀绝的必要。故事所承载的本质,从来不会因为媒体而有所改变,所谓的荼毒思想只是用来掩盖家庭教育失败的说辞。顺带一提,我以前写作时所运用的例子有不少从这些一般被认为是有害的书刊中萃取出的。而我也很幸运地有着不反对我阅读这些有害书物的家人与不追究我滥用奇怪例子的好老师,只要这两个中少了哪个,都不会炼成我这个反贼。回头看,我始终记得这份幸运。 所谓觉悟者,或许就是指代明白自己当下所做出的事物且不抱有任何的后悔的人们吧?那样的话,无论结果如何,他都应该会是幸福的吧?
5天前
青春期的沉默,有时候不一定是冷漠,而是转向内在表达方式。 星期天早上,我心情愉快地在茶餐室用餐。和多数现代人一样,我用餐期间也离不开手机,何况那天是假日,正好可以不被打扰、尽情地沉溺在资讯洪流里。 忽然,邻桌传来一声吼叫:“手机放下!赶快把饭吃完!” 我被吓得整颗心都在颤抖,下意识地把手机盖下……抬头望去,是一名父亲和两位正值青春期的女儿。父亲瞪着女儿们,目光凝着足足两分钟;女孩们抬头望了父亲一眼,就继续低头滑屏幕,仿佛父亲的要求与她们无关。那一刻,我感觉不是在看别人的家庭,而是看到无数家庭的缩影……也包括我自己。 我们常责备孩子沉迷手机,但手机之所以像磁铁般吸引着小孩,其实是因为它不凶自己,也不会看着孩子叹气,更不催促也不批评。而现实生活中,父母却常在疲惫与焦虑驱动下,用吼、命令,甚至威胁等方式来教育孩子。 这位父亲的要求并不过分,然而从心理角度来看,孩子拒绝的,也许不是那项要求,而是大人的情绪。也就是说,当父母带着怒气、焦虑或无力感说话,孩子自然会退缩,躲进手机所提供的安全距離里。于是,原本简单的提醒,最终成了亲子间的无声拉扯——你说你的,我做我的。 中华文化注重礼仪,当孩子们无时无刻低头滑手机,就会让我们感到不被尊重。我们希望与孩子有互动、交流,而不是让看着他们低下头的模样。但青春期的沉默,有时候不一定是冷漠,而是转向内在表达方式。比如说,他们不再用“听话”回应关心,而是用:不抬头、不理会、用萤幕当成缓冲等方式,告诉大人一一我需要被当成独立的人对待。所以,如果父母仍旧像对待儿童般,用命令进行沟通,亲子间的关系很容易就会变得紧张、封闭。 我发现,孩子愿不愿意在餐桌上跟你聊天,是关系温度最诚实的指标。如果孩子愿意在用餐时主动说话,那表示他们在家里感到安全、自在。反之,如果孩子用餐时只想躲在手机里,那多半不是懒惰,也不一定是沉迷,而是 [vip_content_start] 一天的情绪累积太多了、害怕餐桌变成审讯室,对他们问这问那,手机就成了孩子的小小避风港。 诚实一点吧,我们大人何尝不是这样呢?我们也会在感到压力时滑手机、不想说话时刷短片、疲劳时用讯息隔绝世界。手机不是孩子的专利,在当今社会里更是每个人的避难所。理解这一点,亲子关系也许会少一些责备,多一些同理。如果我们希望孩子能够收起手机,那我们就得确保他们抬头时迎来的,是温暖,而不是一张怒气冲冲的脸。 坦白说,我还蛮佩服那二位女儿在父亲恶狠狠的怒视下,还能继续若无其事地滑手机。事后我仔细斟酌自己下意识盖起手机行为,才发现那位父亲的吼声和黑脸,让我一瞬间回到小时候的餐桌上。那时我父母常说:“吃饭专心一点。”、“动作快一点。”、“不要边吃边讲话。” 那些训诫不一定是恶意,但对当年的我而言,餐桌是必须“表现乖巧”的场所,我从中学会了观察、学会了小心奕奕、学会在被盯着时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多年后,我在茶室里因一声吼叫而不自觉关掉手机,不是因为我突然自律,而是我的身体记得那份“我是不是做错了”的紧绷感。父母的吼声,也许不完全是因为生气或感到不被尊重,而是潜意识里害怕与孩子失去连结、害怕自己失败、害怕孩子离自己越来越远。可惜,很多父母都用最激烈的方式表现,反而让关系变得疏离冷漠。 要让孩子愿意抬头,大人必须先放下攻击性语气,或“我只是为你好”背后的焦虑。可以试着这样说:“我想跟你一起好好吃顿饭。”、“我想听你聊聊今天发生的事。”、“我们能不能有十分钟只属于彼此?” 语言变得柔软,孩子才愿意靠近。亲子关系并非建立在命令上,而是同行的温度。孩子不是拒绝我们,他们只是还没找到安全的方式靠近我们。而我们真正需要做的,是让家庭成为一个可以被看见、被理解、被温柔对待的地方。
7天前
7天前
1星期前
昨日,弟弟房里爆发了一场小小的家庭风波,起因竟然是他对床的“规矩”跟妈妈完全南辕北辙!弟弟刚从外面回来,还没洗澡就直接往床上一倒,被妈妈撞见,当场大怒:“阿弟!你洗澡了咩?从外面回来哪里可以直接上床!” “蛤?我都已经换了衣服咯,哪里还会肮脏!而且我躺在床尾罢了啦!”弟弟边狡辩边赖着不动。结果可想而知,姜还是老的辣,最终他还是乖乖去洗澡了。 目睹了这场小风波后让我意识到,我们一家四口,对床的“规矩”还真的有些不一样。 弟弟对床的规矩很显然是我们家里最随便的那位。他还自创了“床区理论”——把床划分成“安全区”和“危险区”。安全区是他睡觉时身体会碰到的地方,必须一尘不染;而危险区则是他脚永远够不到的“放逐地带”,连刚从外面回来的自己也可以光明正大地横躺其上。我猜他叫它“危险区”,大概是因为细菌都集中在那里吧……话说回来,弟弟虽然看似随便,但其实还挺讲究。 每个人都有床性格 爸爸妈妈对床的规矩就简单多了,只要不洗澡,就不能上床。每天早上醒来还要整理被子,床要干净、要整齐,看起来要像没人睡过一样。 至于我呢,规矩多少从他们那里继承了一点。像那条“不洗澡不上床”的原则,我也认同,但我没办法做到他们那样每天都把被子铺得像酒店房一样整齐。我床上总是堆满了玩偶,看起来乱糟糟,但只要一躺下去,就觉得安心极了,仿佛有一整队毛绒守卫围绕着我。所以我对床的规矩,或许不是关于“干净”或“整齐”,而是……要有安全感! 想想也妙,为什么明明是睡在同一屋檐下的一家人,却各自会对“床规”差这么多?但换个角度看,这不就像吃饭一样吗?每个人都吃三餐,口味却不同,有人爱辣有人怕苦。睡觉也是,每个人的“床的规矩”,其实就是一种小小的生活个性。 毕竟,床是一天的终点,也是安心的起点。只要各自睡得舒服,那些规矩,也许都不是问题了。
2星期前
婆婆这称呼,在我家是属于外婆的。 我的婆婆,我们管她叫“阿甲”,而外婆,自我懂事以来,都叫婆婆,也从未被纠正过。所以逢年过节,不管是舅舅还是二姨的孩子,那一声声的“婆婆”堆叠而上,不同的语调混合在一起,意外的和谐。而这样的异口同声,一直延续到了小姨的孩子出生后才被打破。每当表弟妹奶音奶气地跟着我们叫婆婆时,总会被小姨一板一眼的纠正过来。零星声的“外婆”独家呈现,但少了一些仪式感。 那毕竟是沾染上我们家烟火气的人声。 婆婆拍照的时候,从不正脸望向镜头。小时候开口提醒,被妈妈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只能把满头的问号与委屈吞入腹中。她总是坐得笔直,双手轻放在大腿之上,时而一双珍珠耳夹,时而三三两两的宝石戒指,但唯一不变的是脸一定要向左倾斜45度,眺望远方,宛如我大学毕业旅行在野柳看到的那座女王头,安定静好。待她入座后,硬是不理会摄影师的指示维持着其坐姿,一直到拍照结束。而这样的姿势,到后来被我们冠上了 “Miss Tan 的侧脸”这个称号,每次想不到要如何入镜的时候,总会有人嚷道“我们现在来拍 Miss Tan 的侧脸!”三四十座女王头就这样一同眺望远方,进入物我两忘的境界,而重返人间的咒语,不过3个字:拍好了。 后来才知道,那是婆婆自认最美的角度。 在我还未见过那座女王头之前,婆婆的坐姿总让我想起望夫石。她总是痴痴地望着大门,仿佛下一秒就会有人推门而入,坐在她的身边。这个总是缺席的人,是我素未谋面的外公。也许是外公意外过世的缘故,婆婆不常提起他,偶尔问起,也只浅谈几句。外公,就这样活在大人们的言谈之间,似近还远。外公之死在雾锁南洋的年代不过是人们口中的一件憾事,但对于一个女人家以及8个最大不过中学的孩子来说,无疑于世界崩塌。他们从不提起那段岁月是如何度过的,仿佛说出的话语无法承受着当年生活的沉重。拍照的时候,是否让她想起故人?他的先走一步,她的只身一人。 她是忘着,还是望着他?我不敢问。 不同于婆婆的淡然,要我阿甲拍照,那可是要做好打长久战的准备。逢年过节要拍全家福的时候,从她睡醒到哄她入座的幕后功臣,是芳姑,我的四姑。这两个女人之间的战争,往往会以芳姑的胜利告终。但中间那段准备功夫时,她们之间的大声对谈却也让小时候还听不懂客家话的我误会了好一阵子。我们总会把最真实的自己留给最亲近的人,吵吵闹闹的过了一辈子。除了这定期会上映的母女大戏,让我记忆犹新的,是只会在拍照时露出的笑容。 或许是拍照的时候都遇上喜庆的日子,她才配合的挂上应景笑容,不愿扫了大家的兴致。记忆里的阿甲,常板着脸抿着嘴,宛如还珠格格的皇后,而我就好像那唯唯诺诺的五阿哥,在她面前不敢造次。不同于婆婆,阿甲在我小时候只会说方言以及口音甚重的华语,语言成了我们之间的一座大山。她是垂帘听政的太后,而我是揣摩其心思的阿哥。虽然说错话不至于人头落地,但这样的交流始终让我们有着隔阂。而打破这道墙的,是那首客家童谣〈月光光〉。 婆婆活跃 阿甲沉寂 小时候,父亲只能在周末把我们载回老家探望阿甲。面对一长串客家话的关心,我只能在为数不多听懂的字眼中点后或摇头示意。阿甲失望的说到,身为客家人却不懂的说客家话,你还不如那身为福建人的表哥!那个当下,我不明其意的点头应和;牢牢记得的,只是她的表情。后来才在父亲的解释中,明白了那一句话的意思。我想做些什么来改变,但对于当时的我来说,无非是一项挑战。我猛然想起,阿甲总会在我们无话可说之时哼起这首〈月光光〉。于是在往后的碰面里,我囫囵吞枣地把那些生涩的音节记下,终于在我自认准备好的情况下,磕磕绊绊地将其念出。 阿甲的笑容,从此多了一个时节。 或许是因为这样,阿甲总会额外给我一些零用钱。她会在吃完午餐后,偷偷地对我招手,把我叫去隐秘的角落。我们就好像对接的特工,瞬间擦身而过,在电光石火中完成了交接。这个动作,一直持续到前几年我念完了大学,去到居銮教书。时间对她开了玩笑,许多人事物从她脑海淡出,但她偶尔会记得我的小名。 “航儿,你还在读书啊?” “没有啊,阿甲。我毕业了咯,现在在居銮教书。” “去到这么远教书啊?来,阿甲身上只有这么多钱,你拿去买多一点东西吃。” 岁月的束缚让阿甲的身手不如往昔般利落,微微颤颤的手交出的是她对我的关照。只是近来碰面的次数下降,以至于大部分时间她都忘了我是谁。她的状态时好时坏,让人措手不及,但我会牢牢记得,她理直气壮的表示她真的想不起我的名字时,露出的那一抹害羞的微笑。 而婆婆对于她的外孙总是一视同仁,并不特别偏爱谁,总会在分东西的时候,确保人手一份。她爱打麻将和买万字,以前甚至会要求舅舅或者二姨载她去下注。若是赢了钱,便会用红包将一部分的奖金包起来,分给我们。跟阿甲不同,婆婆总爱唤我薄儿,小时候不以为意,直到某一天突然来了兴致,询问之下才发现原来是宝儿,只是婆婆独有的发音为这个巴刹小名变成了专属于我的称号。 婆婆是俗称尖屁股的人,要她安于一隅,无疑是痴人说梦。她的行踪向来飘忽不定,有如那16年一履中土的南海神尼,时而于新加坡赌场搏杀,时而于云顶避暑,过两天你以为她乖乖在家休息,却又搭上了飞往缅甸参佛的飞机。这样的情形一直持续到冠病肆虐才有所改变,转而于新山,居銮与峇株三地响应Cuti-cuti Malaysia的口号。外人看来的舟车劳顿于耄耋之年的她来说,是更多的自在惬意。 若说婆婆是个足迹遍布四海八荒的侠女,那阿甲就是个长守古观的女道士。若非芳姑每年安排的家庭出游,要想她踏出家中一步,简直难如登天。阿甲结婚后的一方天地,不过就是三层楼的药材店以及巴刹。五六十年的岁月就这样日复一日地消耗在这两点一线之间,只是近年来她变得像婴儿般嗜睡,偶尔下楼喝水吃饭,在店里剪党参剥白果已耗去大半天的时间。我总是为她感到惋惜,本应安享天年的岁月,脑中却迎来永不停歇的风暴,在漩涡中搅乱的人与名,卷成一毛球的时间线,她就好像搁浅的迟暮鲸鱼,只能在岸上等待着自己的鲸落。 她望着谁,想着的又是谁? 婆婆与阿甲演绎了两个大不相同的人生故事,希望她们在天之灵能够安息,等我走完人生这一条路,再与她们相逢。
3星期前
某一天,我的房间出现了一张工作台,母亲告诉我那是父亲为我准备的,当时我也不以为然,认为那是理所当然的事。 这是我人生第一张工作台,是最不起眼、最原始、最简单、最有创意的作品——4根木条,2块木板凑拼钉制而成。台桌高矮尺寸是“agak-agak”量出来的,木条木板都没有经过磨砂妥善处理,即粗糙又刺手。桌面呈正方形,是只能放一张稿纸的“单人桌”。我却在这张独一无二的台上写情书、写功课、改卷子,甚至在这摇摇晃晃的桌上伏案沉思。 一晃眼就40年过去了。这张工作台早已被毁尸灭迹,也从来没有人提起过。碰巧9月【星云】征文题目关于工作台,当时想不出任何点子来写稿,翻来覆去地想了许久。最后终于想起了这张我印象最深刻的桌子。它让我想起父亲,让我重温与缅怀过去,带上少许的感触与伤感忆起往事。从来都没有过的感觉!那是父亲对我的爱,至今才体会出这份爱,可惜为时已晚! 心灵释放 与父亲的和解 我不喜欢父亲,他思想封建。父女关系闹得很僵,“爸”叫不出口。一直以来,我只会抱怨他,甚至怨恨!从来没有察觉到他的好。直至写完这一篇文章,我终于释怀,过去对父亲的情感,父亲不善于表达自己内心,爱在心里口难开,导致父女之间发生矛盾与误解,彼此之间永远无法相互体谅。 现在我才理解一个道理;唯有放下与接受,才能好好地爱与珍惜身边人;爱要说出口,要表达出来。心中有爱,万物皆成,问题便也不再是问题,就让过去不如意的一切变成浮云。 我之后的工作台都是花钱买的,时尚的、简约的、大气的,我都拥有过,没想到令我最难忘的,却是父亲为我做的那张工作台。 目前家里的工作台都是孩子的,有时收拾整齐,有时凌乱不堪;他们的工作台都放置了多过两台电脑,办公用的、打游戏的、系统集成的……这些都要功归于冠病疫情,居家办公造就了现今的工作模式与环境。 我退休以后,没有工作台。家里的餐桌,一桌两用,也是我涂涂写写的地方。世界转,人心转,一切皆有定数与因果。没有工作台,就没有职务在身,心情反而变得更轻松自在,能与时并进,潮也!美也!
3星期前
3星期前
4星期前
1月前
当现实世界对孩子充满压迫与否定,虚拟世界的成就感自然就成了他们实现自我价值的港湾。 “网络游戏是否正在毁掉孩子”这个话题让无数父母感到焦虑,也引发媒体呼吁与社会批判。似乎只要孩子一接触网游,所有问题的责任便能统统落在游戏身上。但,网络游戏真的是造成孩子犯下社会问题的元凶吗? 笔者偶尔也会玩网游,个人觉得它只是科技发展的载体之一。如今成为众矢之的,不过是因为它“放大”了社会、家庭与教育体系中,原本就存在的矛盾与空缺,才让大家陷入恐慌,担心孩子会否身陷其中。 从客观角度来说,问题从来不在游戏本身,而在于我们如何面对和引导孩子。笔者小时候港剧盛行,那是一个无论男女老少皆“疯魔入迷”追剧的年代,录影店门口随时可见一堆人抢租录影带,若抢慢了租不到,那可真是个“绝望”天。网络游戏和录影带相比,不过是时代载体不同,它们之间却有异工同曲的沉迷逻辑。试想,当年父母若强行关掉电视,不许继续追剧,那是何等抓心挠肺的难受,如何能心无波澜地回房做功课? 我们必须承认一个现实:网游已成为现代青少年重要的文化生活之一。对于成长在讯息化时代的孩子而言,游戏不仅是娱乐,也是一种社交平台,更是情感寄托与认知体验的空间。与其说游戏让孩子沉迷,不如说孩子在虚拟世界里多少找到了现实生活中所缺失的“存在感”和“成就感”。 
 笔者曾听女儿同学说,她在游戏里能和朋友一起合作赢得胜利;现实中,她总是被老师批评、被父母否定。这句话听了实在令人难过,但也让我们不得不反思:为什么孩子在虚拟世界里可以找到成就感,现实生活中却屡屡受挫? 网游固然有商业诱导、机制、时间陷阱等问题,但它同时也让玩家学会团队协作、策略思维、资源管理的能力,有些游戏内容甚至涉及历史、艺术、科学等知识。故,关键在于我们是否愿意或懂得引导孩子用理性方式接触、理解游戏,而非不经了解就一味强压式地禁止与批评,如此做法只会挑起孩子的反抗情绪,阻止进一步的良性沟通。 我们可以发现,沉迷网游的孩子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家中缺乏在意之人的有效陪伴与情感互动。有些父母忙于工作,孩子回到家永远是冰冷的“监管”;有的家人将高分视为唯一标准,让孩子在学习压力中无处释放;有的父母自己沉迷短视频,却责怪孩子沉迷游戏。 当现实世界对孩子充满压迫与否定,虚拟世界的成就感自然就成了他们实现自我价值的港湾。对孩子而言,若现实中无法实现心理需求,游戏就是弥补心中所缺的途径。 游戏侵蚀的,是精神,不是时间。因此,我们不能只看到孩子“玩”,而要看到他们为什么会沉迷得无法自拔。 面对网络游戏,父母、成人现已不能停留在“禁止”与“惩罚”浅薄的层面,时代早就改变,带领孩子的方式也必须弹性修正: 1. 正确认识游戏文化与心理价值 [vip_content_start] 应理解游戏背后的设计逻辑与吸引力,帮助孩子学会自我管理时间与情绪。例如,在课堂/家中以“我在游戏中学到的合作与挫折”为题与孩子作讨论,引导他们反思虚拟与现实的区别。 2. 家庭与社会的沟通桥梁 许多父母对网游的恐慌源于“不了解”。坊间可以定期举办“家庭教育讲座”或“游戏认知工作坊”,让父母理解游戏内容、学会与孩子共同制定“游戏契约”,比如何时玩、玩多久、玩什么。共同制定规则,比单方面禁止更具约束力和尊重感。 3. 利用游戏化思维丰富教育方法
 游戏的设计逻辑,建立在明确的目标驱动、即时反馈、奖励激励。这与教育目标有高度相似之处,因此,许多教育者已开始在教学中融入“游戏化学习”,让学生在任务与挑战中获得成就感,从而将“玩”的动力转化为“学”的动力。 4. 孩子不是问题制造者 在社会节奏越来越快的当儿,我们的孩子从小就得被各种补习班、竞赛班填满,而休闲、体育、艺术等多元成长空间却不断地被挤压、牺牲。当孩子在现实中缺乏了探索与表达的机会,他们自然会在虚拟世界中寻找自由。因此,与其说游戏让孩子迷失,不如说是我们给不了的,游戏统统都给了。 我们不能再等下一个悲剧发生,才去哀悼一个又一个失控的孩子。他们不是“黑化”了,只是被困在无人引导的虚拟迷宫中,找不到归途。 成年人、教育者、游戏开发者,也许都在某一刻,松开了那只本可以拉他一把的手。 愿每一宗悲剧都能成为所有人的警钟,与孩子一起探讨如何悠然地在游戏与现实之间找到平衡,如何用理性和自制面对诱惑,以及如何让游戏成为促进成长的工具,而非逃避现实的陷阱。 当爱与教育能给孩子带来真正的满足与成就感时,网游便不再是被视为洪水猛兽的社会问题,只是丰富生命的一部分而已。如今,网游是否正在以一种润物细无声的方式,侵蚀着我們孩子的心智、潜移默化地重塑他们的情感体验?
1月前
立秋后的宁波,依然每天持续在37到39度的高温。那个身穿湿了又干、干了又湿的工作服,皮肤黝黑,额头上流着豆大般的汗珠,脖子上挂着湿毛巾,弯着身子在大太阳底下搬货的,就是我的物流员老公日复一日的工作日常。 我们是一对90后夫妻,本应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可我老公的双手早已长满了老茧。还记得第一次牵他手时的触感,是磨人的、是粗糙的、是与他年龄不相符的。为了更了解他的工作,我决定跟车一天。也是在这一天,我深深体会到他的不容易。 早上9点,吃过早饭后,我俩各拎着昨晚提前冻好的大水壶匆匆下了楼。货车停在公司,摩托车是我们的代步工具。我坐在后座,虽说是早上,可迎面袭来的却是一股又一股的热浪。才刚出门,我就已经冒了一身汗。哪怕已经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防晒面罩、防晒衣、长裤,我仍然能感受到太阳的毒辣,仅露出的双眼早已被晒得睁不开。 一抵达公司,分拨中心,先映入眼帘的是列队装货的大货车,接着是看见到处堆积如山的货物。我们做的是快运,件件都是有分量的大货,每日到货量都以吨计算。到达老公负责的区域,各种编织袋、纸箱、木箱、油桶、玻璃、家具放在托盘上,是我们今天要装的货。“今天有5吨货,给。”老公说完,递了把扫描枪给我。我负责扫描点货,检查包装有没有破损,核对系统上显示的货物是否全到齐。而他则像堆俄罗斯方块一样,依照派送次序,把货物一件件地装上车。面对上百公斤的货,还得动用叉车。看他搬得气喘吁吁、大汗淋漓,使劲时憋得满脸通红,我也想搭把手,可无论我怎么推,那些沉甸甸的货就是纹丝不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给他买瓶冰红茶和盐汽水,让他及时补充水分,避免中暑。我们备着的大水壶,早已喝剩了一壶。 爱是疲惫中也不忘你 历经两个多小时的奋战,托盘上的货终于全清空了,货车也已装满。发车时正是中午12点,烈日当空。每到一个目的地,老公都必须打电话通知收货人,还得将卸好的货拍照上传公司才算完成。遇到不好卸的货、货车开不进去的地方或厂里没人,还得自己想办法扛下来。如果需要客户签回单或对方要求开箱验货的,那更是耽误时间。一旦延误,后面的派送就更紧迫,还会接到催货的电话。看着老公上蹿下跳地卸货、送货,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别说吃午饭,能抽空上个厕所都算奢侈了。看他贴着云南白药创口贴的双手,我问他为什么不戴手套,至少可以减低在搬货拉扯时造成的擦伤。老公笑了笑说:“没事,我有真皮手套这一双手。”其实,是因为戴手套后手指的敏感度会大大下降,难以抓稳货物,更不方便操作叉车,所以他宁愿徒手完成。手上的老茧就是这样来的。 好不容易把货送完,都快下午5点了。这时,又得开始为今天要发货的客户而忙碌;和客户谈好价格,赶在他们下班前去提货。实在饿得不行,也只能在小店买点干粮充饥。把货拉回公司,还得打包、开单,把单号发给客户。至于今天所签收的回单,还得交去办公室,才算结束了一天的工作。 跟车的这一天,我真切地感受到与时间赛跑的压迫感,全天都处在战斗状态。骑着摩托车回家时,已经是晚上8点半了。他问我累不累,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他才对。本来想着回家做饭,但老公却说:“今晚我们在外面吃吧,去吃KFC。”其实,干体力活的他,怎能离开米饭呢?只不过是因为我下午说了一句好久没吃KFC了。于是我回他:“小炒肉也可以。” 我想,这就是爱情走进生活最真实的模样。明明自己很辛苦,却还惦记着对方随口一提的愿望。长年累月的劳动导致他的手指关节肿胀,戴不了婚戒。每天睡醒都会浑身肌肉酸痛,腰疼更是老毛病。即便是这样,他依旧拼尽全力,朝着我们三年内必须买房的目标前进。说真的,日子怎么可能和谁过都一样?对的伴侣,幸福是能感受得到的。这双手也许无法戴上戒指,但却早已把对家庭的爱与责任深深地刻在掌心里了——老茧。
1月前
“植物是大地写给人类的信。”──芳疗师常常这样形容精油。 在我们忙碌的日常里,小小的一瓶精油,不只是香气的点缀,更是与自然沟通的桥梁。对许多人而言,芳疗可能只是舒压的选择,但在李佳玲与林瑜芬眼里,它是一种生活哲学:让人学会倾听身体,也学会与情绪和解。她们以多年实务经验,分享如何从健康、护肤到运动,把精油自然融入日常。 文:蔡舒嬣、张栩绫 李佳玲与林瑜芬在谈到精油时,几乎异口同声地提到“迷思”与“安全”。在她们看来,真正的芳疗不仅是香气的陪伴,更是一门需要谨慎与尊重的学问。 精油让人疗愈但非万灵药 李佳玲最在意的是“随便内服”的错误观念。她提到,一些直销品牌鼓励消费者将柠檬精油或乳香滴入水中饮用。这种方法听来简单,却暗藏巨大风险。因为精油是透过油水分离提炼出的高浓度物质,直接进入体内,不仅可能刺激敏感的黏膜,还会给肝肾带来长期负担。“很多人不知道,这种方式可能造成不可逆的伤害。”她说。类似的迷思也出现在网络流传的“偏方”中,比如将茶树精油直接滴在内裤,用于妇科护理。李佳玲提醒:“这其实很危险。长期摩擦加上没有稀释,反而更加容易引发炎症。” 林瑜芬则更常遇到“口服”与“高剂量使用”的困扰。许多人误以为精油浓度越高,效果越强,但在她看来,这恰恰是误解。“精油不是靠剂量堆叠,而是透过讯息去启动身体的能量。”她解释道。尤其在脸部等微细血管密布的部位,安全浓度的上限应控制在3%。此外,不同体质与年龄层的使用方法也应调整,例如长者、幼儿或病后康复者,都需要更低的剂量。至于使用周期,她建议应顺应皮肤大约四周一次的代谢规律。如果特别喜欢某种精油,可以连续使用三周,再停用一周,让身体有休息的空间;若想长期使用,也能透过这种“循环”方式调整配方,而不是一成不变。 对她们而言,澄清这些误解,不只是专业的坚持,更是希望提醒大众:精油并非万灵药,而是一种需要科学态度与生活智慧来使用的疗愈工具。 从挑选到使用:精油的第一步 在琳琅满目的精油市场中,如何挑选与使用始终是消费者最关心的问题。许多初学者在面对各式品牌与配方时往往不知所措,甚至随意在网购平台下单,导致买到品质不明的产品,不仅效果有限,还可能引发皮肤刺激。选购精油应把握几个关键:首先关注品牌与标签,值得信赖的厂商会在瓶身清楚标明品牌名称、商标、批号与产地,确保可追溯生产过程;其次留意香气与纯度,天然精油在体温作用下会呈现层次感,可先在手腕内侧试闻,感受气味变化。有效日期与认证编号同样不可忽视,这些步骤有助于降低购买劣质油品的风险。 另一方面,林瑜芬指出,嗅吸法是最容易入门的方式:只需将一至两滴精油滴在掌心,双手搓热后轻轻罩住鼻口深呼吸,或用随身嗅吸棒吸闻,让香气经由嗅觉神经传递至大脑。对于初学者来说,这种方法既不需特殊设备,也能随时进行,适合通勤、工作或休息时使用。皮肤涂抹与按摩是另一种常见的做法,但林瑜芬提醒,精油必须先稀释在植物油中,再局部使用,以避免浓度过高造成刺激或过敏。她建议,每次调配前先在手臂内侧做小面积测试,再大面积使用,尤其是皮肤敏感或孕期、儿童族群更需注意浓度与频率。此外,精油也可以更灵活地融入日常生活,消费者可将精油加入泡澡水、扩香器、手工清洁剂或干洗手里,让香气在空间弥散,形成稳定、温和的氛围;装入喷雾瓶或随身嗅吸棒,便于随时携带和补充。通过这种方式,精油成为一种可持续的自我照顾工具,既方便又安全地嵌入现代生活节奏之中。 “无论是嗅闻、涂抹或生活DIY,精油都只是辅助,不是医疗替代品。”李佳玲与林瑜芬均强调,若身体严重不适仍需就医;但在日常生活中,精油是一种安全、温和、可持续的自我照顾方式,适合以香气为媒介调适身心。 从呼吸到肌肤:精油藏在日常里的力量 精油的疗愈不仅源自香气本身,更在于它对身体与情绪的细腻滋养。林瑜芬与李佳玲都指出,香气的陪伴不仅能舒缓情绪、提升专注力,也能让人在忙碌的生活中重新找到稳定与平衡。 林瑜芬指出,吸入香气时,嗅觉神经细胞被激活,讯息传递至大脑海马回与边缘系统,不仅能帮助心情平稳,也能让人更快进入专注与记忆的状态。她举例,“迷迭香”成分适合在工作、读书或思考时使用,可刺激血液循环、让头脑清醒;而薰衣草精油因助眠闻名,晚间深呼吸几分钟,就能安抚紧绷的神经,帮助睡眠更深。香气进入呼吸道的同时,也能渗透到血液循环与皮肤屏障,带来活化肌肤的效果。林瑜芬提到,户外活动后皮肤受损,可用稀释后的薰衣草精油镇定与修护;长期按皮肤代谢周期(约四周一次)调整配方与浓度,更能发挥保养作用。另外,柑橘类精油(甜橙、葡萄柚、佛手柑)也适合在焦虑或压力大时使用,带来阳光般的安定感。 在情绪疗愈方面,李佳玲分享了她的亲身经历:当她心爱的猫咪在治疗后意外离世时,那种突如其来的失落与空洞感几乎让人窒息。就在那段反复泪水与无力感交织的日子里,她在练习中连续3次抽到“玫瑰”香气牌卡——这是她过去极少碰到的讯息。她形容,高频率的玫瑰香气与“爱”紧密相连,仿佛在裂开的心口轻轻缝补。每一次呼吸,都是一次自我安抚与接纳的过程。香气不仅抚慰了她的情绪,也为她提供了一个仪式性的空间,让她在混乱中找到一点秩序。李佳玲说,正是这个过程,让她在无法改变的事实面前逐步学会接受、放手,也提醒自己曾经与猫咪共同度过的那段时光是充满爱与意义的。 精油以细腻而温和的方式渗入日常。通过正确的吸入与皮肤吸收,顺应身体节奏并配合生活习惯(如运动、规律休息),精油才会在血液循环、放松大脑和安抚情绪等层面发挥温和持久的力量,成为日常生活中可靠的辅助疗法。 让自然变得触手可及 正因为植物不像人类那样有情绪起伏,它总是静静地生长、吐露香气,绽放出自己的美好。也正是这种稳定的特质,使我们在忙碌的日常中,能够透过精油把植物的能量带回家。精油的香气并非只有专业人士才能掌握,它其实非常容易上手——几滴在掌心,一次深呼吸,就能成为照顾自己的起点。借助精油,把大自然的味道融入生活,不仅能安抚身心、帮助情绪疗愈,还能悄悄提升生活的质感,让疗愈成为日常,让自然变得触手可及。 更多【家庭】文章: 通过梦 靠近孩子的世界 男生也能说不 ,性骚扰无关性别 老了也可以很性福
2月前
每到傍晚时刻,琴心总是莫名心烦,她以为是因为5岁的女儿和3岁的儿子让她整天忙碌,导致休息不够才造成的。 心烦的感觉和她当年有产后忧郁的感觉不一样。对她而言,产后忧郁症是整天郁郁寡欢,如今,夫妻关系改善了,公婆对她也很照顾,娘家爸妈对她更是嘘寒问暖,疼爱有加,忧郁情况早已不药而愈,怎么还会在天暗下来,心情就变差? 童年的失落 莫名地在黄昏心烦,原本她以为是离开职场的缘故,但是只要再等3年,儿子上小学了,这是指日可待啊! 她回望自己的人生过程,何时有过类似的心烦呢?她还用笔记详细记录人生阶段、情绪状态和调整过程。 有一回和娘家家人聊天之际,妈妈随口笑着说:“小琴,你很小的时候,阿嬷都不准我们休息,我和大伯母每次天色暗黑,什么事都要放下,妯娌俩开始进厨房忙碌,所以,你好可怜,一个小娃娃,被关在房间里,一直哭,一直哭,我也没办法……” 这段回忆经妈妈亲口叙述,兄弟姊妹嘻嘻哈哈地笑说:“难怪琴心是家里最爱哭的大姐。”琴心也笑着回应:“对呀!我就是爹不疼、娘不爱的可怜鬼。” 尽管记忆早已不复存在,但是那种孤单无助的感觉仿若近期黄昏一到,心头立刻纠结的情绪状态。 似曾相识的感觉 “吴老师,这种心烦不安的感觉还不至于影响我的日常生活,但是很明显地在日落之后,就是莫名紧张不安,对小孩更是没耐心,有时还故意把他们关在厕所里,要他们反省,我明知不可如此,但控制不了自己。” 琴心很诚恳反省自己,这时,我请她在网络查询“黄昏恐惧症”五个字。琴心果真看到“黄昏恐惧症,又称‘日落症候群’,这不是病,而是一种行为。” [vip_content_start] 琴心看到解说,大为宽心,她猜测当年躺在摇篮床里,孤零零被放在大宅院的一个房间,四周静悄悄地,天又暗沉沉地往下压,自己才会哭个不停,等到妈妈忙完厨房再靠近时,小baby的她已经声嘶力竭了。 妈妈当然不知道当年放她一人在房内的后遗症,琴心说她不去怪罪妈妈,她明白大家庭的媳妇有多么为难。 “你希望不再用错误方式教育孩子,那么把自己幼儿孤单无助的感觉好好调整是很重要的,”我提醒琴心。 记忆改写 我陪着琴心,两人都闭上眼睛,她试着回想幼儿阶段单独被留在古宅房间里…… “那是什么感觉?”我轻声地问。 琴心幽幽地回答:“暗暗的,静悄悄地,我很害怕,很心烦……” “好,我们来换另外一种感觉,请说——我是勇敢的,我是强大的,我爱我自己,就这三个短句。”果真琴心不停地为自己注入新的感觉,新的力量,她越念越坚定。 “琴心,我们的人生不能回到过去的日子,但是可以重新经验不同的感觉,我们以现在长大成人的自己去抚慰小时候孤单无助的小女孩,让自己有焕然一新的情绪。” 琴心非常渴望成长,渴望把对天黑的失落、烦心改正,她更希望——改善教养儿女时莫名迁怒的情形。 “人生原来有这么多答案值得寻找,我的孩子不能无辜受我牵累,我是勇敢的,我是强大的,我爱我自己……” 琴心真心诚意地开始自我探索、自我调整,并大声念给我听,也念给她自己听到。
2月前
面对亲人或挚友离世,我们该如何面对哀伤?“走出来”了,是否就意味着从此不再感伤?   资深心理辅导师郭思彬强调,哀伤的历程往往是一来一往的。学术界对“哀伤”的其中一个想法是:其实没有走出哀伤这一回事;反之,如何与哀伤共存才是重中之重。 报道:本刊 黄凤玲 摄影:本报 苏思旗 世界卫生组织(WHO)分别在2018年及2022年将延长哀伤障碍(Prolonged Grief Disorder, PGD)列入《国际疾病分类第十一次修订本》(ICD-11)及一种需要专业支持的心理健康状况,惟公众对于这种持续且难以自行缓解的哀伤关注,远不及其他精神障碍,如抑郁症、焦虑症、精神分裂症等。 孝恩集团辅导与咨商部副经理郭思彬指出,在马来西亚,精神科医生和临床心理治疗师可以针对精神障碍,包括延长哀伤障碍做诊断,但能开药的只有精神科医生。 根据ICD-11诊断准则,延长哀伤障碍是一种由亲近的人去世所引发的病理性哀伤反应,即死亡发生6个月后,个人对死者的想念影响到了生活各方面,且社会功能受损。他说明,我国目前是以DSM-5-TR为参照,所以儿童及青少年的病理性哀伤反应达到6个月,成人达到一年,才符合该诊断准则的时间标准。 郭思彬举例,所谓的“社会功能受损”,指的是父母没有办法照顾孩子;打工一族没有办法回到工作岗位;一个喜欢社交的人,在丧亲过了一年以后,无法跟朋友恢复以前的习惯性社交等等。 他强调,只有在丧亲者无法重新投入生活当中达到这种程度的,才需要更积极寻求专业治疗,包括药物治疗。 哀伤不能“走出来” 郭思彬表示,很多人对“走出来”有极大的误解,认为“走出来”以后,丧亲者就不会再有触动、感触或者流泪。 “可是事实上哀伤的历程往往是一来一往的,比如说我们常会听到每逢佳节倍思亲,所以就算我的亲人可能过世了一阵子,可是过年或特定的日子,都可能会让我有些触动;但我们社区有很大一部分的丧亲者会觉得这样是不对的,怎么过了半年、一年后,我还会有触动?” 从事辅导工作13年,深耕哀伤抚慰7年的郭思彬分享道,学术界其中一个看法是:没有人真的能从哀伤里“走出来”,我们需要设法与哀伤共处、共存。 询及因病、意外或非自然死亡骤逝,哪种情况让丧亲者的打击更大时,他说明,其实哀伤不太能够比较。他打比方说道:“有一位亲人寿终正寝,不代表你就不哀伤,不是简单地一刀切。不管是非自然疾病抑或车祸等,它影响的只是其中一个层面,也就是我们讲的死亡原因。” 他继续说明,死亡原因可能会影响人们的创伤性经验,好比说目睹车祸发生的幸存者,和在医院看着亲人离世的丧亲者,前者的创伤情境会掺杂在哀伤里,引起一连串创伤反应,如闪回(Flashback)、不敢再驾车等等。 郭思彬指出,死亡原因和情境只是影响哀伤的其中一个范畴,一个人跟往生者的关系、过去如何应对哀伤以及压力事件,如去世的对象是家庭的主要经济来源,这些因素会导致哀伤不再单纯,丧亲者不只要面对哀伤,还要面对经济压力。 不被认可的哀伤 长期为公司顾客和社区提供辅导服务的郭思彬表示,很多时候面对旁人的质疑时,丧亲者觉得自己的哀伤是不被认可的。他引述,有一个学名叫做“被剥夺的哀伤”(Disenfranchised Grief,又称“不被认可的哀伤”),指的是丧亲者既不能公开地哀悼,也得不到所需的社交支援,从而剥夺了丧亲者哀伤,甚至哀悼的权利。 “有些家属在治丧时,公告逝者是因为意外往生,但事实上并非如此;所以这个哀伤没办法公开表达,甚至是哀悼。” 另外,人们对于哀伤的比较,在无形中也否决了某些哀伤,反而让一部分人更难熬。“比如当丧亲者父亲寿终正寝,旁人会说,‘你的爸爸很好啊,可以活到九十多岁,你怎么还可以这么哀伤呢?’” 郭思彬认为,每个人的经历不同,性格也不一样,所以在应对哀伤时,不应被单一看待。他以情境说明: [vip_content_start] “父亲走了,我的哥哥已经可以上班了,可是我还不行,我情绪起伏还是很大,可是我哥哥已经可以怎样怎样了……” 他表示,这种比较和忽略全面性的角度,反而让更多人在经历哀伤的时候,还背负了一份自责和委屈。 还给哀伤人一个原貌 郭思彬呼吁丧亲者要诚实面对自己的哀伤,不要因为外人的评价而遏制悲伤情绪。 他坦言,因为学校从来不教,所以人们对哀伤和生死的了解太少,对于“走出来”的期待值会有很多不是很理性的定位。 “什么是面对哀伤的最好方式?我觉得其中一个部分是你怎么看待你自己。我遇到了太多的家属,除了哀伤之外,还会加上自责。与此同时,不是每个人都懂得去好好对待另一个丧亲者。很多人就会把别人的定义放在自己身上,比如说‘你不要想太多’、‘你的亲人已经去到更好的地方了,你不需要太伤心’等等。” 郭思彬强调,这样的否决,反而让当事人更辛苦。 对于表达哀伤的方法,除了用言语说出来,丧亲者也可以通过绘画创作、一些行动,比如带着亲人的一个小饰品去当初约定好的地方旅行等等。 “表达代表的是,我们要让自己能够有机会哀悼或者思念这个亲人,它不是只有一种方式。悼念的方法有千百种,但是我觉得主要背后的核心概念是我们还给那个哀伤的人一个原貌,而不用加油添醋的说,这个东西不好、这个东西是我脆弱、这个东西是我处理得不够好;同时也要允许自己有哀悼的机会。” 死亡只带走生命   不是关系 对于逝者和丧亲者之间的连结,郭思彬有他独到的看法。他说,当死亡来临的时候,很多人以为自己跟那个亲人的关系是断裂的;实际上,死亡带走的是生命,不是关系,哀悼其实就是我们重新建立的那个连接。 “就算他离开了,他还是我爸爸,他还是我的亲人。那一个去世的人虽然不在我身边,可是他还是可以让我在心中保留那个记忆,这是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关键。” 至于“哀伤”是否能够提前预习?郭思彬说这种情形可以称为“预期性哀伤”(Anticipatory Grief),是一种即将失去亲人前,内心的悲痛。 哀伤不是等到死亡发生,人们才会有的反应。“其实当我们认知到生命有限的时候, 比如说看到自己的爸爸白头发越来越多、不像以前那么强壮、出现重听等等,这个预期性的哀伤就开始出现了。” 如何预备自己即将面对哀伤?郭思彬认为可以从几个层面来看。第一个层面就是由于意识到生命有限,我们更珍惜和家人相处的时间。虽然没办法完全了无遗憾,但这是我们可以做的东西。 “另一点是,如果大家对于哀伤反应有更多了解的话,就算事情真的发生了,我们也不会一味自责。” 另外,他也鼓励大家制定预立护理计划(Advance Care Planning),好让丧亲者能够完成亲人最后的委托。虽然前者没有办法完全拿掉哀伤,但至少可以让他们感受到有一些些的抚慰。 更多【家庭】文章: 中秋月饼健康吃 少油 少糖 少热量 通过梦 靠近孩子的世界 男生也能说不 ,性骚扰无关性别
2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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