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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郁

1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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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英国前首相丘吉尔有句名言:“我心中的抑郁就像一只黑狗,一有机会就咬住我不放”,他把纠缠了他一生的抑郁症比喻成一直在他身后追赶的黑狗,一旦被“黑狗”追上,抑郁的情绪就会朝他猛扑。作家马修·约翰斯通也出版了一本名为《我有一只黑狗》的书,书中描写了他如何从企图掩盖、挣扎、屈服,直到接受“黑狗”的心路历程。我虽没有被“黑狗”追赶的经验,但我从小就旁观了我妈与“黑狗”一次次的较量。 自我懂事起,我爸就一直在外地工作,平均每3个月才会返家待上一两个星期,而我妈作为全职太太,每天的生活就是照顾3个小孩,接送我们上下学、做家务等等。可2004年的某一天起,我妈突然怂恿我们翘课,趁着爸爸不在,带着我们几个小孩来个说走就走的旅行。一开始我还因为不用上学而欣然自乐,可我妈越来越反常的行为,成功地让恐惧翻身做地主,占据了我的心头。身为精明消费的家庭主妇,她突然开始爱上了逛街购物,花钱如流水;身为宅女的她,开始频繁地带着3个孩子自驾游;一直严厉监督我们学习的她,不再关心我们功课的进度,常常独自发呆、晃神、傻笑……一切都在警示我“妈妈不对劲”。我虽然是家中长女,奈何那时“资历”尚浅,对状况束手无策,幸好我爸因连日联系不上我妈,并发现他们的联名账户冒出了好几笔不明开销,便立刻赶回家。 碍于当时的资讯科技不发达,心理健康知识也不普及,身边还有些封建迷信的亲友加持,我们一家子无神论者用实际行动,演示了什么是“临时抱佛脚”。我依稀记得好几个炎热的午后,香火袅袅,梵音环绕,我爸带着我们几个小孩跪拜在观音娘娘的莲花座下,祈求菩萨能在烟雾弥漫中看见我们的无助彷徨,好给我们指一条明路。菩萨到底有没有显灵,我不知道,但我能确定我妈的病情是每况愈下,除了肉眼可见地迅速暴瘦,她还出现了幻觉幻听,被害妄想的症状。 印象尤其深刻的是在某个晚上,我妈把我从被窝里揪出来,让我替她报警,因为有人要加害于她。脑雾反应也逐渐频繁出现,有一回,她坚持出门买些日常用品,可迟迟未归,结果我爸发现她把车停在了小区超市门口,人坐在车里发呆,也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所幸经熟识的小区诊所医生介绍,我们辗转到了心理精神专科诊所。在那个时候,提起去看心理医生,大家只会立马联想到Tanjung Rambutan,可那却是我们当时唯一的希望,如救命稻草般,只能用力捉住。我那时心里多少有点抗拒和矛盾,一边希望我妈能确诊,让她所承受的痛苦都有个解释和治疗方案;可一边,又不希望医生查出点什么,感觉一旦有了诊断,我妈和我们一家人就会被贴上“精神病患和患者家属”的标签。 妈妈叫不出我们的名字 或许是因为当时年龄小,抑或是潜意识不想面对,陪诊的经历在我的脑海里像是被糊了一层墙纸,到底哪间诊所,哪位医生,我是一点也想不起来,只记得诊所里所有的玻璃门窗都贴满了最黑的隔热膜,昏暗的灯光让整个氛围尤其沉重。当时除了我们一家人,还有一对父母带着眼神空洞的儿子在候诊。那少年抖着腿,望着脚下人字拖喃喃自语的模样,在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是我噩梦的素材。而那天,我父母从问诊室出来时,微红的双眼,也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因为那喻示了我们一家驯服“黑狗”的开始。 那之后,我们几个孩子回到校园,而我爸除了包揽家里的大小事,也负责照顾我妈的生活起居,包括监督她定时吃药。治疗抑郁症的药物的确起了很好的镇静作用,但副作用也排山倒海而来。服药后,我妈特别容易疲倦,一整天里清醒的时间特别少,每天过得浑浑噩噩的;记性变差,反应迟钝,早上做过的事,下午她就给忘了,甚至叫不出我们3个孩子的名字;持续性反胃,吃了就吐,把“皮包骨”彻底具象化。 我爸也给我们几个孩子分配了任务,每天放学回家后,我们就会在妈妈的床边做功课,多陪她说说话,聊聊身边发生的大小事。我妈从一开始无视我们,对我们说的话毫无反应,到后来会对着我们笑,这整整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无可避免地,我们一家也成为了邻里间茶余饭后的谈资,莫须有地排挤我们一家人,导致当时我们和邻里的关系紧张。不过现在回想起来,这也不过是心理健康知识匮乏所引起的恐惧而起,我也感谢他们让当时年纪小小的我提早识得这个世间的冷暖。 自患病、确诊、治疗,到恢复,只是过了十几个月的时间,但我们仿佛度过了十余年的岁月。我们一家人就这样咬着牙,牵着手,一起撑过了那段漫长且艰辛的康复之旅。在我妈逐渐恢复——情绪再也不似坐过山车般起伏不定,耳边一直听见的“窃窃私语”声渐渐消失,不再妄想有人监视陷害她,睡觉也睡得安稳后,我们一家搬去了我爸工作的城市,开启新的生活。当然,“黑狗”并没有远离我们的生活,在之后的20年时间里,我妈的抑郁症复发了几次,但基于我们对“黑狗”已有一定的了解,所以总能及时把“黑狗”驱赶走。这段经历让我明白心理疾病是多么值得理解与正视,它并不是一个人的错,也不是软弱的象征,在此愿每个挣扎中的人都能被温柔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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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嘴里轻描淡写一句“试一试吧”,是无数自闭儿家长內心的纠结拉扯与焦虑无助。 4月,是世界自闭症关怀月。 近年來,人们对自闭症的认识更普遍了,有关自闭症小孩的认识和训练甚至是治疗的资讯,越來越多。 其实,不只是小孩,自闭儿的家长也需要更多关怀及协助。 拜网络发达便利,让自闭症家长能互助,经由各种管道和群组,分享经验,交流心得和倾诉悲伤。 这几年心理的变化是,从急切想参考其他家长成功的经验,到对其他家长的倾诉同病相怜地安慰,到默默看着转发來五花八门的专家推荐疗效…… 別问我信或不信。 或许,有人会觉得,试一试吧,別人都成功了;比起一辈子是自闭症的绝望,试一试至少是一线希望。 这已经不是信或不信的问题,毕竟每个自闭儿的情况都不同,试或不试?试哪一个?怎么试? 殊不知,別人嘴里轻描淡写一句“试一试吧”,是无数自闭儿家长內心的纠结拉扯与焦虑无助。 多数家长缺乏足够的知识和资讯,來判断每个“试一试”。 经济的负担,试错的压力,每个“试一试”都在挑战自闭儿父母的共识,甚至会让家庭陷入争执內耗。 別人眼里可能觉得自闭儿家长对各种“试一试”形同魔怔。但,我能理解,这不只是想救孩子,也是家长的自我救赎。 我们可能都曾幻想,某个疗程或某个药方能让孩子“康复”。现实是,自闭症不是病,没有所谓的康复或变正常。 家长只能无奈接受,他是不得不养的孩子;或者坦然接受,他就是这样的孩子。 虽然,我们都能接受,他就是这样的孩子,可仍然会焦虑,也自嘲老得特別快。 除了老,就是累,还有怕。 自闭儿家庭里最可能陷入抑郁的,往往是承受最大压力的 [vip_content_start] 妈妈。 这,可不是一句“加油”,就能让做母亲的,走出糟糕的精神状态。 这需要社会,提供更多的情绪指引和辅助。 走过最压抑的低谷期,我们也在改变社交状况,试着更多地走出去。 曾读过一则文章,大意是说当小孩有自闭症,父母也会变自闭了。 这是一记当头棒喝。 曾经好几年我们都自我封闭了。可能是要陪伴孩子互动时间长,也可能是带孩子无法正常社交聚餐,也可能就是不想见人不想跟別人谈到孩子……不自觉地,变得社恐了。 最常带孩子出门去的,是公园或商场,不过多数时间也避开人群。除了担忧孩子突发行为会干扰別人,例如晃蝴蝶手或随地趴卧,內心多少也想避开人们异样目光。 毕竟,嘴巴说不在意,孩子被別人一脸嫌弃,哪个父母不心痛? 尽管觉得很无助,改变还是要由父母开始。我们慢慢恢复社交活动,慢慢增加孩子的社交范围,不只看风景也看人,教着孩子慢慢学习社交准则。 自闭症孩子,是父母一辈子的牵挂,父母更多的担心是,当我们走后,孩子怎么办? 不只是自闭儿父母需获得社会更多协助,大龄自闭儿也是。 只是这事,看來仍是路漫漫其修远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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