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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井

2月前
我住在乡村时,天天要打水! 年轻朋友听了就问,什么是打水? 说起来,这都是从前的事,现代人再看不到,也听不到有人说打水了。 那就讲讲旧时吧!年少时,住在乡村里的人家,大家都是养猪种菜;父亲也养猪种菜。那个年代,大家的门前门后,都会挖一口水井,家里吃喝洗用,都是靠那一口井,没有一口井,生活就会很多不方便。 有了一口井,却要好好去处理,不然,不懂事的小孩走到井边去玩,很可能就会掉落井里。一些鸡猫狗,也会掉落井去;那时,父亲就会叫朋友帮忙,把四根长木枋,用大铁锤,在井四边锤入土地,再用一些木板四周横钉,井边就围上了一个四方框,大约有3呎高,便可预防动物和物件掉落水井了。父亲常对我说:“鸡猫狗跌落井,不死都半条命!做人处事,也要处处小心。” 有了一口水井,我就要天天帮父亲打水,是用一个小铁桶,绑上一条长绳。水井里的水很深,一般都有两个人头深。手把绳子捉紧,把铁桶抛进井里,当桶碰到水面时,就将手中绳子用力拖拉,铁桶才会沉入水里,接着就双手用力抽拉,一桶水就可以抽拉上来。然后倒入大铁桶,装满了两个铁桶,再用一根短扁担,挑到厨房去,倒入一个大陶器缸,好让母亲洗菜煮饭。 水来得不易 好好珍惜 那时养猪,猪几乎天天要冲凉,不然猪容易生病。在猪寮边,放着一个大铁桶,我每天就要打水,挑到猪寮去倒入大铁桶,等父亲割胶回来,才替猪冲凉。父亲不让我替猪冲凉,怕我浪费水。 园里种了些菜,有豆角、韭菜、黄瓜、矮瓜等。天旱的日子要浇水,父亲就会叫我去打水;来到井边,把一桶桶水打上来,然后倒入一个铁桶,用力把水挑到菜园,用一个小铁罐,一棵一棵淋,不可太多,以免浪费水。父亲常说,水来得不易,要好好珍惜。 旱天日子,天天都要打更多水;而旱天水井水又很深,绳子要放长,才能舀到水,抽拉上来时,两个肩膀很疲累,可是,为了生活,我还是天天帮忙打水,日日要劳作。这就是我年少的日子,乡村人的命!
3月前
在我约莫5岁那年,父亲终于买下了第一间屋子。说“终于”,是因为前几年我们一直过着流离浪荡的生活。不是半夜被婆婆连夜赶走,就是租到逢下雨必定水淹及腰的破烂木屋。新房子是角头间,父亲顺势申请了执照,开了咖啡店。 起初,生意甚好。房子分成前中后三段,前段是宽敞的大厅,父亲摆开了许多桌椅,还分租了一个摊位让秀梅姐卖干捞面;中段有两间睡房,睡房前面是父亲泡茶泡咖啡的地方。每一天,店里都充斥着用客家话大声聊天的街坊,加上香浓的咖啡味,还有干捞面上飘来的诱人猪油渣味道。 小小的我,百无聊赖,就是看着客人来来往往,听他们说着我听不懂的话。一次,父亲的几个朋友闹哄哄地提着一个麻包袋来到店里,几位大人热烈地讨论了一番之后,把麻包袋放到了店后段。我在好奇心驱使之下,偷偷打开了麻包袋的绳子。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差点吓得魂飞魄散——麻包袋里头赫然盘着一条大蟒蛇!据说后来成了父亲友人们晚上喝酒打牌的下酒菜。是的,到了晚上,咖啡店就摇身一变,变成了麻将馆。 咖啡店做不下去了,父亲毅然为我和妹妹转了校,搬到离家大约30公里远的一个小镇——冷宜去。父亲和一个胶园园主租了一块地,平时帮园主除草施肥之外,剩余的时间都用来耕种。种的是什么呢?大多数是西瓜,也种一些香蕉。胶园里没有房子怎么办呢?没事,我那艺高胆大的父亲买了些木板和锌片,自己敲敲打打了大半个月,一个似模似样的“家”就这样诞生了。进门后,屋子分成两个部分:一部分靠墙悬空挂着几块木板,这就是我们的床;另一部分就是地板,全都是泥地,偶尔还会冒出几株营养不良的野草。“家”的末端摆着一张桌子(没有椅子,我的床就是椅子)。用木板砌成的墙壁是父亲用来教我们乘法的简陋型黑板,上面用粉笔写满了从2-12的乘法口诀。到了晚上,我们一家四口就点亮了火水灯,大被同眠。 紧靠着房子外面是浴室,但由于没有排水系统,所以基本上从来没有用过。浴室旁边是露天厨房,母亲平时就在那边给我们煮饭菜,有时候会在火水灯下帮我们缝补破掉的校服,动作安静却温柔。 刚才说到没有排水系统,那我们平时洗衣煮饭怎么办?硬朗的父亲在搬到“新家”的第一天,就带着我和妹妹到山坡下,拿着锄头开始使劲地挖。我好奇地问父亲:“爸爸,你在干什么啊?”父亲抬头对我笑,豆大的汗珠顺着他额头、脸庞、背脊不断滑下,他说:“我在挖水井呢!” 泥墙冒出参了面粉的水 “水井?什么是水井啊?”父亲笑而不语,继续提起锄头,使劲地往下锄。奇迹发生了,过没多久,爸爸四周的泥墙突然同时间冒出了水柱,喷在了父亲的头上脸上。我吓了一跳,赶紧呼唤父亲爬上来。我们3人就这样看着简陋的水井在瞬息间为井水所填满。井水看起来很是浑浊,透明的液体中,带着些灰白的颜色,乍看之下,有点像我们准备煮面粉糕时,参了面粉的水。父亲摸摸我的头,说:“等明天加了明矾下去,水就会变白了!”我开心极了。 那之后,父亲每天除了工作,总会勤劳地用扁担来来回回提着满满两大桶的水,倒在厨房的大桶里。水桶很大,父亲每天都得提好几次才能填满。壮年的父亲迈着稳健的脚步,一次又一次地提水,看起来毫不费力。 偶尔,在父亲不知情下,我和妹妹也获得母亲的恩准到水井边洗澡。为了方便提水,父亲在圆形的水井中间摆放了一条结实的木板。一次,我竟然把两只小手挂在这块斑驳的木板上,下半身泡在井水里,开始模仿起电视中体操健儿,边开心大笑叫着妹妹:“看我!看我!”突然听见后方传来父亲轻声地叫唤我:“阿梅……”我转头一看,只见父亲脸上满是惊恐,却深怕吓坏了我,三步并作两步地向我跑来。身手矫健的我,双手马上顺势一按,身子轻巧地坐到了木板上。那次过后,我和妹妹就再也不能到水井旁洗澡了。 在胶园度过了快乐的两年女野人生活后,父亲换了耕种的地点。这一次是在学校旁边的海南村。由于没钱租房,当时住的是已故董事长借出来的货仓。父亲在货仓旁边用锌板做了斜斜的屋顶,用两张桌子摆上一个炭炉和一些厨具,俨然就是一个新建的厨房了。那个炭炉可不是单纯用作煮食那么简单,每逢雨天,校鞋晒不干时,它就是现成的烘干机。母亲用木炭起火后,会在炭炉上放一块铁片,再把我们两姐妹的校鞋放上去烘烤,偶尔忘了控制火候,把鞋子给烤焦了,就赶往街上的杂货店,为我们换回一双崭新的校鞋。 货仓后面是我们的新邻居,海南人。父亲以每月付租金的方式,向他们租电。父亲买了延长线,邻居的大儿子就把我们的插头连接到他们房间的插座上,远远地拉到我们的“家”来。用别人的东西,免不了就要受气,时常在我们享受着电风扇传来的凉风时,“啪”的一声就没电了,母亲就会指使我去央求邻居重新打开“不小心”关上的电源。 水倒是不需要租。新邻居家旁边有一口很大的水井,比父亲自己挖的那口大了起码三倍。井口高高的用砖头砌了圆圆的墙壁,墙壁两边有结实的木架,上头横放着一根梁子,梁子上挂着一根粗大的尼龙绳,末端则连着一个铁桶。不过,平时要用水时,并不会用到这个铁桶。 水井很深,里头有很长一根水喉,直连接到水井旁边的澡房。要用水时,只需要在屋子里打开电源,水井旁的马达就能操作,把水从水井抽取送到澡房里。至于那个铁桶呢,只有停电时才会派上用场。 当年已经升上小六的我,懂得端来一张椅子,确保没人使用澡房之后,才快速窜进澡房去洗澡。但常常洗澡到一半,电源又“啪”的一声被关上了。不知所措的我,只能带着满身泡沫,在澡房里干瞪眼,直到电源重新连上为止。那之后,我每天洗澡之前就一桶又一桶地自行打水,把澡房里的大缸注满水后,才慢慢洗澡。那个倔脾气,想必就是那时候练就的吧! 时至今日,我仍未弄明白,那些年水为何总会在我最需要它的时候“啪”地断了电源。但我知道,那些措手不及的瞬间,教会了我适应、节制与坚强。
4月前
6月前
8月前
9月前
9月前
1年前
2年前
2年前
传统华人新村出身的孩子,一般家中都会有一口水井,但整个村子都使用的公共水井,且到21世纪仍曾救一个村予危难的,或许只有巴罗新村李奏路的2口水井了。 配合“柔佛王室亲善之旅”,壁画家蔡文涛受邀在巴罗新村制作一副壁画,壁画以真实的水井为主题,真实还原了村民们的集体记忆。 柔佛王储东姑依斯迈率领王室成员昨日莅临巴罗为壁画进行揭幕,成为“柔佛王室亲善之旅”巴罗站瞩目的焦点之一。 这口水井究竟为何会成为巴罗人的集体记忆,本期的《这些人那些事》一起来回到开埠之初,回顾当地村民跨越超过半世纪的水井情缘。 4公共水井供应村内水源 根据文献和村民的回忆,在自来水供应以前,巴罗都依靠位于阿布巴卡大街和火车站街交接处的2口水井,以及位于街尾灵山寺山脚的2口水井,一共4口主要的公共水井作为水源,肩负起整个村子的用水重任,目前挖掘年份已不可考。 但根据文献,火车站旁的2口水井是由英殖民政府挖掘,2水井相距50公尺且都水质清澈,但其中一口井的井水充满泥味,不适合饮用。 而后,先贤李奏在附近的灵山寺山脚挖掘2口水井,水井目前就位于凤山寺旁边,道路也被命名为李奏路。同样的,这里的一口井水带有泥味,而另一口则没有这个问题,2口水井同样相距50公尺。 自此4口水井就被成为巴罗的龙头和凤尾,每天都会挤满挑水的村民,在那个为净水而忙碌的年代成为民众生活的中心点,虽然上世纪60年代后有了自来水供应后,对水井的需求逐渐减少,但至今围绕水井的生活画面仍萦绕在该村长者的脑海中。 只剩李奏路凤山寺2水井 位于火车站的2口水井被称为“龙头”,但这两口井先后被填埋,巧合的是2口井被填埋后,街道的店屋都发生了大火灾。 如今公共水井只剩下位于李奏路凤山寺的2口水井,也是“凤尾”所在地。其中一口水井就位于大路旁,当年地方政府一度想要封闭水井,在遭遇村民强烈的反对后才作罢。 也因为这一个决定拯救了后来遭遇水荒的村民,半个世纪以后,让“凤尾”重新成为民众的重要水源,解救村民于水荒的挑战。 大年初一制水 村民争相打水 居住在凤山寺的颜金安(71岁)和林明源(67岁)接受访问时就说,当年在连续干旱下,当局无预警在大年初一突然停止水供,让全村人手足无措,而这时李奏路的公共水井就成为大家的“希望”。 不少村民挤在水井边打水,最高峰时期同时有50人在场,二三十人同时挤在井边争相打水。 颜金安:阻止用抽水机抽水 颜金安说,当时有人想要用抽水机来抽水,但他阻止了对方,要求大家公平的使用水桶打水,让大家都有水可用。 “如果一个人用机器将水抽完,别人用什么呢?” 当时的打水盛况至今仍让村民津津乐道,颜金安透露,到凌晨2时都有人在井边打水,而井水也是源源不断,就算抽干了井水也只需要2小时后就流出2呎深的水。 而后半年的干旱期带来的分区配水制,这两口位于凤山寺的水井,可说是真正的解救了巴罗村民。 村民凑钱维修水井 原本这口水井比较低,结构也出现问题,当时村民也展现了团结的力量,大家凑钱维修水井,也把井口加高方便打水和提高安全性。 颜金安透露,早年政府每年都会往水井中投药消毒,近年来虽然当局已取消这个做法,但井水至今清澈,偶尔停水一两天,一些家中没有水槽的居民还是会前往打水。 干旱半年 井旁住家成“澡堂” 凤山寺的另一口水井的水有泥味不适合饮用,但用来清洗、洗澡等都不是问题,在2010年干旱长达半年时,颜金安和林明源位于凤山寺旁的家俨然成为大家的“公共澡堂”。 林明源说,一些人打了水后不方便提回家,就向她要求借厕所洗澡,为了予人方便她也都会尽量应允。 她透露,当时一度讨论要在水井边盖公共厕所方便居民洗澡,但后来考虑到分区配水不是长期政策,而且加亨水坝落成后可解决水供问题,因此才没有建造公共厕所。 郑福山:见证英政府李奏挖水井 巴罗村民郑福山(78岁)至今仍记得围绕水井生活的那个年代。他透露,自己的公公南来到巴罗工作时,当时巴罗刚刚开埠缺少水源,也见证过英政府和李奏挖掘4口水井。 他说,大家都知道水井的水总是源源不绝,水无论如何都拿不完。 郑福山也透露,自己小时候就住在火车站对面,因此火车站前的2口水井就相等于自家水井一般。 他说,虽然后期许多村民都在家中挖掘水井,但随着卫生厕所的普及后,很多水井太靠近粪池,因为结构问题这些水井的水都不再能使用了。 岭南茶餐室以井水咖啡闻名 巴罗著名的岭南茶餐室东主黄家发以井水咖啡闻名,他的店铺内就有一口自家的水井,至今都能直接饮用。 他分享道,自己小时候经常协助母亲到火车站前的水井打水,年纪尚小时他负责打水,母亲把水挑回店里供父亲的煮炒店使用。 “到年纪大一些后,我就用脚踏车把水送回家,一直到有自来水供应后才停止这样的习惯。” 他对小时候在水井边的生活,至今历历在目,一张巴罗大街的老照片中央有一名挑水的妇女,就是黄家发的母亲,真实还原了当时民众的生活。 蔡文涛:将水井题材纳入壁画 壁画家蔡文涛则在受访时透露,他在多年前就听闻了巴罗水井的故事,一直想要将水井题材纳入壁画中。 “根据我向村民了解,巴罗是少数有公共水井的新村,当年水井边的房子是木屋,如今我也还原在壁画中。” 他表示,希望通过壁画将巴罗水井的故事记录下来,加上三大民族的元素,期待民众珍惜当下、记住历史,更也期盼还原种族和谐的马来西亚。
2年前
那口井距离我先生祖家不到100米。也就是快转入南利新村路口旁,一只大多曼鱼(ikan toman)洋灰塑像后面的土地上。沿着此路直走两公里,就可到达永平的彼咯水霸(Empangan Bekok)。 1950年代,马共组织在森林里活动,廹使英殖民政府把散布在周边笆场的华人住屋归聚到一个地方,形成了永平南利乡村。为了不让村民救济马共分子,进笆场工作的村民所携带的食物都得经过官员检查,才可进入笆场。 我先生的祖父祖母在这里落脚后,经营一家小杂货店。不过他们膝下无子,便领养了一个男孩——我的家公。从此他们在这南利新村落地生根,开枝散叶。这里还有一些村民的祖辈是从中国到南洋来垦荒的。 当时村内没有水电供应,几乎每户人家都在住家范围内挖一口井,应付日常所需。此外村里还掘了几口公共水井,做为饮水及烹煮之用。至于家中水井,因养猪、鸡鸭及设有化粪池,大家担心井水受到污染,所以都会去公共水井挑水饮用。 我刚嫁至南利新村是90年代初,每天家婆或小姑都会用扁担挑两担水,大概4桶(装食用油的铁桶)倒进大水缸备用。因为这粗重活我干不了,有时会引起小姑不满,后来家婆还拿了些小钱打赏小姑挑水的功劳。偶尔也有村民用摩托或小车来载水,或在水井边闲话家常。记得井边还有个小木板屋充作冲凉房。 公共井水的水质甘甜,滋养了几代村民。只可惜如今年轻一代都出外打拼,整个村子只剩下年老及年少者居住于此。幸好90年代中南利新村终于获得了自来水供应。水井的角色便隐入历史的洪流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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