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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员

2星期前
1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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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英混血的台湾艺人凤小岳,18岁出道。19岁主演电影《九降风》后,陆续参与《艋舺》《女朋友。男朋友》《华灯初上》等影视作品,为大众熟知。两年前推出首张创作专辑《柒》,今年还组了个乐团“压克力柿子 Kaki Acrylic ”,音乐人是他最新的身分。 “我喜欢在现场唱歌给大家听的感觉,所以很大胆的走上这条不归路。”他说。 报道:本刊 陈星彤 摄影:本报 陈启基 视频:本刊 林芷桑 带着创作专辑,以歌手的身分来马来西亚,凤小岳说是第一次。 从演员转向乐坛新人的身分,他的首张创作专辑《柒》便入围第35届金曲奖最佳新人奖、最佳专辑制作人奖与最佳作词人奖。但走向音乐并非他的突发奇想,凤小岳自中学就开始弹吉他,更曾在台湾举办的第19届《YAMAHA全国热音热门音乐大赛》,获得最佳吉他手奖。 音乐魂,早就在他心中存在很久了。 “对我来说,音乐像是我平常生活的一部分:为自己弹奏,为自己歌唱,自己当自己的观众,我也很满意。”喜欢表演,当上一名演员,但渐渐地发现自己喜欢的现场感,是拍一部电影或电视剧给不到的。 “拍电影比较没有办法有现场演出的氛围,好像还是要现场唱给大家听,才会有现场的感觉。”于是,他走上了一条不归路。最开始将自己定位在吉他手的位置,却发现光弹吉他不够而开始唱歌,“我一直都是一个比较害羞唱的人,但发现真的不行了,再不唱的话就没得唱了。” 说起音乐,他有说不完的话;但谈到演戏,凤小岳少了一份自在感。 演戏的不舒适感 从19岁开始,他主演青春校园电影《九降风》,到后来《艋舺》里的李志龙、《女朋友男朋友》的王心仁、《小时代》的宫洺以及《华灯初上》的江瀚。 “我觉得演戏这件事大多时候靠机缘,这个行业有太大的成分靠运气,即便你做了万全准备。”问及带着混血面孔,会否增加选角的难度,他坦言不一定,“或许我没办法大量产出偶像剧,但很幸运,我刚好演到一些比较特殊的影片,也演了蛮多接地气的角色。” 而对他来说,更难的地方,在于进入一个角色过程中内心的不舒适。 “不管剧本写得再怎么好,当你要进入到一个新的想像情境里时,那是改变的开始,改变一开始都会有一些不舒适的状态。”这样子的不舒适,是每一次收获新角色的循环,不会随着习惯有所减缓。 他在开始思考、塑造一个角色的说话语气的同时,也会质疑是否过于先入为主,“我在为角色定一些什么事情,而不是我在探索为什么他会这样说?我就落了一面墙,卡着不过去。”凤小岳必须一次次地在内心摸索,寻找每一个角色在想像情景里的核心世界观,“他(角色)是怎么看待故事里发生的主题,当我可以把它简化到这个的时候,其实说什么话都不是那么重要了。” 演戏需要时刻掏空自己、放下主观意识,以强烈的同理心及感性揣摩角色状态。而这样的不舒适感,是一次又一次的循环,凤小岳形容,就像每一次都在突破自己舒适圈。 当在演员的位置上时,享受跟不享受的比例,其实很接近。他说。 “我常开玩笑说,大家付我钱,是付我‘等’的。”拍戏现场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等待,有12小时起跳,有时甚至拉长到16、18个小时。若等待的时间正好碰上情绪戏,更是折磨。演员得持续停留在某种状态里,却又无法太早释放情绪,也不能轻易让自己分心。 “你会担心万一跟谁聊天,聊得太开心,那个(情绪)又跑了,你又要再花精神,这件事非常累人。你说享受吗?它的比例不是百分之百,完完全全是我热爱的事情。” 当经历了这些挣扎,就能看到进步和成长。他以90分钟的瑜伽课比喻,“也许多做第3个动作,你的筋骨拉到极限,但当你的胯开了以后就开了。你会觉得‘原来这个动作也不过如此’,但又会有下个更难的动作。我觉得拍戏也常常有这种感觉。” 在享受与拉扯间摇摆的演员生涯,换作音乐又有什么不同的风景? 现场的满足 做音乐,凤小岳能自由创作旋律和歌词,更能表达想说的话。现阶段,他的创作仍以表达自我为核心,再慢慢摸索出能让听众理解、共鸣的方式。 “我现在还在做我想做的音乐,然后再找到一个方法,让大家 [vip_content_start] 听得懂我在唱什么。” 他形容,音乐与电影的差别,就像两艘截然不同的船。“做音乐,目前对我来说像是一艘我比较能掌控的Speedboat(快艇);但拍电影像是一艘大游艇,上面载着各种人,从导演、制作人、摄影、美术到演员,大家是慢慢一起前进。” 不像戏剧过一段时间才播出,凤小岳享受表演的当下,尤其是在舞台上和乐团共同创造的表演。 “我现在的演出都是Live Performance,大声的鼓、贝斯,然后‘Bang’!就是explosive,爆炸性的感觉!I love it!”这种与观众零距离的交流,对他而言,是另一种表演形式的满足。“有人问我为什么不多演舞台剧?但此刻,我就是很喜欢玩乐团。”或许那是一种更即时、更直觉、更强烈的表达形式,让他感受到表演回归本能的快乐。 音乐是避风港 对凤小岳来说,音乐也不只是创作,更是一种救赎。 创作专辑《柒》以“重生”为题,筹备了3年,在2023年正式跟大众见面,更一举获得金曲奖3项入围的肯定。而专辑里的每一首歌曲,最想传递的就是正能量。 像是专辑里的〈从今以后你自由了〉,他为了纪念逝去的亲人,以死亡做为出发,勉励人们带着过去从逝者获得的美好回忆与能量,坚强并勇敢地面对未来。 “我太多愁善感,但我个性是乐天的。在出社会后,有时候负能量会累积。”他表示,人们必须肩负更多的社会责任,失去了小时候那般无忧无虑的快乐,“我觉得人应追求的,是长大以后还可以是原来的样子,同时也能拥有更成熟的状态在面对这件事。” 世界上存在的痛苦越来越多,而他选择不被这样子的痛苦打败。 “你可以庆祝这个痛苦,因为他就是会在,但你可以给他更大更大的包容,而做音乐是我一个非常大的救赎。” 这样的概念贯穿《柒》, 他说明,“7”不仅象征好运,更是一个完整、独立存在的数字。而在生命当中,每成长7年就会有一个蜕变,全身的细胞都会换一遍。 “在写的时候也很sharp,所以‘7’带有fearless(无畏)的感觉。” 上个月,他无预警宣布组新团“凤小岳&压克力柿子”,团员都是凤小岳这几年巡演和玩音乐的战友。比起一个人玩音乐,他更喜欢一群人创作,“这件事情(音乐)真不能一个人做,我觉得组一个团,好像会有一个‘帮派’的感觉。” 新团之所以命名“压克力柿子”,凤小岳曾在一个媒体采访时透露,在一次经过咖啡厅,他看见橱窗里两颗发红的红柿子,它们带着橘红色的皮闪着光。那两颗柿子的模样,深深烙印在他心中,在组团的时候就用上了。比起一般的柿子,熟了就烂,压克力柿子熟透了还是坚持面对世界,如同他希望自己的音乐也经得起一切的考验。 “任何事我觉得至少要先去做,做了以后跌倒,至少那个‘跌’是我甘愿跌的。你要允许自己去改变,可能会有一些不适应,可是到最后你会发现,原来真的是要去做了才知道。” (编按:原文上传于 2/6/2025 ) 更多【人物】: 香港剧场导演胡恩威/在口号泛滥的时代, 有自觉才会自由 打破看不见的阻碍,视障人士江慧琛:有什么是我不能做的? 政治学者甘诺拉·乐储莎堃/民主是长远的奋斗  
2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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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前
“我们都有一些说不出口的痛,而戏剧,有时候就是我能说话的地方。”少年演员林若希不是在台下倾诉青春的迷惘,而是在舞台上,站进别人的人生里,透过一个又一个角色,替我们说出那些来不及表达的情绪。 她是今年戏炬奖史上最年轻的“最佳新人奖”得主,从9岁起踏进戏剧课,一路演过舞台剧、短片,甚至电视剧角色。从观众席看去,她的表演总带着与年纪不相称的沉稳与情绪张力。但真正访问她以后,才发现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角色背后,都藏着一位少年对社会、情感与真实的敏锐凝视。 戏剧,是“看见别人”的方式 “我常常觉得,舞台不是让我们假扮别人,而是透过角色,让别人看见他们自己。” 林若希回忆起一部令她印象深刻的电影《完美的日子》(Perfect Days),主角是一名清洁工。没有戏剧性的命运转折,也没有特别伟大的举动,只有日复一日地认真生活,用自己的方式面对一成不变的日常。 “主角会自己DIY清洁工具,面对生活的各种挑战也积极面对。”林若希说,“这部作品让我看到:就算身处微不足道的位置,也可以活得很有力量。” 她顿了一下,补上一句:“戏剧让我开始用不一样的角度,看待别人。”她所说的“别人”不仅仅是荧幕或舞台上的人物,更是生活中她观察到的、原本容易被忽略的人。 “学校里我们朗读课文,句子都是规规矩矩的。但在戏剧课,文字可以玩起来,甚至用肢体去呈现。”林若希说,在戏剧教育里学习演戏让她第一次觉得“文字是活的”。 “你读到一个悲伤的句子,在课堂上只是念一遍;但在剧场里,你得让观众感受到那份悲伤。所以你会开始观察——生活中真正悲伤的人,是怎样走路、说话、低头的。”戏剧让她学习到如何观察,别人那些突然不说话的沉默,或者各种不同的叹息,这些都很有意思。“戏剧让我学会了,怎么站在别人的鞋子里生活。” 这也让她对课本的阅读方式改变了。“以前我只是‘读’,现在我会去‘感’,甚至问:这个角色为什么这样说话?他可能正在经历什么?” 不只是天赋,而是对热爱的坚持 在原创舞台剧《告白月亮》中,她演一个被迫搬家的孩子。父母没有征询她的意见,只是告诉她,“我们决定了,要搬家”。这个角色的经历,引发她对青少年心理健康的更多关注。“很多时候,孩子被当成‘附属品’,爸妈觉得他们是为你好,就直接做决定。但孩子其实是一个独立的个体。” 她提到一件事:一位朋友看完那场戏后,走到她面前说:“这部戏就像是我心里一直想跟父母说的话。”那一刻,她真正感受到:“原来我在舞台上说出的台词,其实也是替别人说话。”这正是戏剧带来的疗愈。“当你说出别人的痛,他们会觉得被理解了;而你,也会开始理解自己。” 当别的孩子在补习、考分数、打游戏时,林若希把时间给了演技练习、读剧本和排练。9岁起她接触戏剧课,至今已经演出多个角色,也尝试音乐、弹唱,甚至组了小乐队。“这条路不算冷门,也不孤单。”她说,“我身边有志同道合的朋友,我们一起创作,一起努力。” 虽然身边也有声音怀疑她的选择:“演戏有出路吗?”但她淡定回应:“长大后若不能做自己喜欢的工作,那才是没有出路。”她知道,兴趣不一定等于工作,但她也相信,热爱可以引领一条不一样的人生路线。“如果我能把兴趣发展成未来的一部分,那是一件很快乐的事。” 而在这一切背后,是她家庭给予的理解与自由。“我很感恩爸妈支持我,他们也爱看电影,晚上会陪我一起看、一起聊剧情。” “很多人说我14岁还小,但我不觉得梦想跟年纪有关。”她反而认为,“成长”只是数字的变化,“长大”才是内在的改变。“我不想长大后才来后悔没把握的机会。人生很短,不管什么时候开始,只要愿意走出去,都不算迟。”这不是一种躁动的“成功焦虑”,而是一种坚定的内在觉醒。 她把这份坚持形容成“自己寻找动力”的过程。“人不会永远都有动力,所以你要学会找,找回你热爱的事物,也成为别人的动力。” 戏剧,是替沉默者发声 林若希说,如今这个时代太吵了,“大家都在表达,却很少有人在倾听”。 “你滑手机的时候,满屏都是人在讲东西,但我们有没有认真听?有时候,我们连自己的声音都没听清楚。”她觉得,青少年最缺的,不只是发声的舞台,而是倾听自己的能力。“我希望我可以先成为一个认真倾听自己的人。”她说。 林若希说自己很喜欢舞台,因为它是可以说出那些沉默声音的地方。她说,有一次戏中演一个和妈妈吵架的女孩,演着演着,她突然发现:“这不是一场戏,不只是让台词活起来,这是活在其他人生活里,代入他们,或聆听,或理解,或欣赏,这不只是演戏,而是我心里真的想说的话。” “你不是在演,而是在表达。你要聆听那个人的故事,理解他,然后用你的方式,把他内心的痛说出来。”她知道这很不容易。因为不是所有人都准备好面对“真实”,更不是所有人,都有被理解的机会。所以她想成为“为别人发声的演员”,用角色,打开更多人的心门;用戏剧,替沉默者说话。 三分清醒,七分投入:做演员,也做一个负责任的人 她提到自己很敬重的戏剧老师许栩说过:“做演员,要三分清醒,七分投入。如果你百分百投入在舞台上,忘记自己在干嘛,那就变成‘自嗨’了。”林若希说,那三分清醒是身为演员的素养还有技巧的表达,要知道自己在哪个位置,要照顾观众,也要照顾自己的情绪。 戏剧教育带给她的不只是技巧,更多的是责任感。“我们是青少年演员,有些角色的情绪太重,老师要教我们怎么处理,要保留那个‘安全距离’。不能真的受伤。”她知道,那份“七分投入”需要热情,而“那三分清醒”需要不断刻苦练习换来的。 如果十年后的她回望今天的自己,她希望自己能说:“谢谢你坚持下来了。”对于选择戏剧这条路,她不会后悔。因为她相信:“后悔,往往只是美化了你没选的那条路。” 如果要她写一封信给这个世界,她会这样写:“请相信每一个孩子的无限可能。不要用年龄限制一个人的能力。我们可以证明自己可以的。” 对于未来,她想写一部剧。她说:“现在节奏太快了,大家都低头看手机,很少抬头看蓝天。很多事如果你现在不看清楚,以后就只剩回忆。” “我想写给那些正在忙碌的大人,也想写给被手机困住的青少年。” 也许有一天,这封信会变成一部剧,演给未来的我们看。提醒我们在高速流动的生活里,偶尔停下脚步,抬头看看那片蓝天,也看看身边那些一直关爱我们的至亲。 記者後語 每一位演员,终其一生都希望站上舞台,被镁光灯照亮,被观众理解。而她,在年仅14岁的时候,就已经尝过这份注目与荣耀。 整个访谈过程中,我始终被她的沉稳所吸引。14岁的林若希,有一种早慧的清醒,也有一种不急不躁的坦然。她说话的语气不快不慢,却句句入心。你几乎忘了她的年纪,只记得那个专注倾听、真诚回答的她。 演戏,让她体验了无数个小孩与青少年的人生,也让她提早面对许多关于“人”的课题。再过不久,她将踏入成年演员的旅程——而我相信,她不会只是一位“演技好”的演员,更是一位愿意为别人发声、为世界说话的表演者。 写到最后,我想起年纪最小的金马影后林品彤。是天赋重要,还是努力更重要?或许,这两者都不敌一个孩子愿意全心投入的勇气——三分清醒,七分投入,也许正是林若希和所有“动力青年”的模样。
3月前
纵横华人影视圈超过55年的狄龙,曾是邵氏力捧的武打小生。39岁时加入新艺城影业,隔年上映的警匪片《英雄本色》让他绝地反弹。自称被胜利冲昏头的狄龙坦言,当时不懂得适可而止,结果惹上官非。他感慨道:“其实做人要懂得留白,‘话到口中留半句,每逢是处让三分’。这是一门哲学,人与人之间要有点距离感,这样才会更美好。” 报道:本刊 黄凤玲 摄影:本报 苏思旗、黄冰冰 视频:本刊 林芷桑 狄龙原名谭富荣,从小就沉迷电影。原本是裁缝店学徒的他,坦言当初是为了名利投入电影圈。做童工长大的狄龙,13岁左右就当起了外送员,但他逐渐意识到“Low Skill,Low Pay”(低技能,低收入),所以转行学当裁缝师。 对武侠片痴迷的狄龙,除了自小学永春自保,成年后也不间断练功夫。22岁考入邵氏的南国演员训练班,隔年就在电影《死角》(1969年)担正。狄龙称张彻导演为恩人,这是因为对方的重用让他生活有了改善,也教会了他在电影圈的生存之道。 人称“邵氏铁三角”的张彻、李翰祥和楚原导演,是狄龙凭武侠片走红的重要伯乐。今年7月获颁“第8届马来西亚国际影展”终身成就奖的狄龙,配合影展在隆市影院出席了一场名为“狄龙:英雄之道”大师班(Masterclass: Ti Lung The Hero’s Code)公开活动时,被问及除了电影《英雄本色》(1986年),哪些更早期的作品是他从影的转捩点。对此,狄龙说明改变他思想最多的是李翰祥导演,因为对方执导的《倾国倾城》(1975年)把他从武侠世界带到皇族的文艺世界。跟周润发和张国荣合演的《英雄本色》则把他从古装片过渡到时装片,并让他斩获了首座金马奖。 车祸意外 差点截肢 自认小时候非常调皮的狄龙,在一次车祸意外中差点失去左臂。他向现场影迷展示自己的左手肘是弯曲的,这是因为小时候从车上掉下来断了三截。当时送院后,医生一度建议截肢。 “我还记得,医生说这只左手要Amputate(截肢),我妈不肯,立刻求助。当时有人跟她说,中国有跌打,用草药敷的话,骨头有机会重生。”当时住在渔村的他,只好去到香港投靠别人找跌打医师,草药敷了数月后终有起色,“我从最初的没希望,到可以伸直,到可以举两磅、3磅、5磅、10磅、50磅,然后做了武侠明星。这些都是靠我妈妈和医师(的坚持)。”他强调自己不是卖药,而是真人真事。 与张国荣情谊 1985年,狄龙离开邵氏转投旧同事石天和黄百鸣等人成立的新艺城公司。隔年,他接拍吴宇森导演的《英雄本色》大获成功,3位男主角接力演出续集,但结局是饰演“杰仔”的张国荣死去。 狄龙和张国荣的兄弟情从戏里延伸到戏外,狄龙的儿子谭俊彦近期透露,罗文和张国荣曾在他少年时期 [vip_content_start] 到家中与母亲陶敏明打牌,足见狄龙与张国荣私交甚笃。两人之后合作的温情片《流星语》,也让狄龙拿下第19届香港金像奖最佳男配角。狄龙忆述,张国荣以一元象征式片酬接拍《流星语》,嘱咐导演张之亮专心拍片就好。说到伤心处的狄龙数度哽咽,直说很想念张国荣,还频频对自己的失态向现场影迷致歉。 狄龙认为,张国荣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在我心目中,他好像流星一样过去了,划破长空,身化万丈红光,留下惊人的记忆。千古有余情,Leslie,我们和观众和所有人永远爱你、永远记得你。” 他续称,生离死别是很痛的,但每一个人都避免不了。在分享会上情绪一度失控的他认为,没有情绪是做不了演员的,演员必须时刻感受喜怒哀乐 。 “很多演员问我怎样演好哭戏。有的人滴白花油、有的人滴酱油、有的人滴万金油。我叫他们不要这样伤害自己的眼睛。你觉得这件事悲惨吗?你觉得这件事可不可以挽留或改变?或者有什么其他的折中办法呢?如果没有的时候,你设身处地想想,这就是你人生的经验。” 最欣赏的导演是周星驰 他强调,每一个人都是有情感的,如果没了情感,那活着就像是一条咸鱼。狄龙称周星驰为“孙悟空”,“做人如果没有梦想,跟咸鱼有什么分别”正是出自周星驰执导的励志电影《少林足球》(2001年)。 周星驰是狄龙最欣赏的导演,狄龙认为他既是怪人,也是奇才。“为什么我喜欢周星驰呢?因为他是天马行空、似是而非、意想不到,然后我就哈哈大笑,回味无穷。” 除了周星驰,女导演的崛起也让狄龙刮目相看。他点名称赞贾玲自导自演的喜剧电影《热辣滚烫》,而讲述女性创业自强的《水饺皇后》,也是狄龙近期喜欢的电影。 香港电影业迎难而上 有人说香港电影业正值寒冬期,对此狄龙乐观看待。他认为,起落兴衰是有周期的,这是因为观众群不一样了,而且大家现在看手机的时间更多,但他认为,大家的喜好可能因时代改变,真正喜欢电影的人永远都有一个脉络去追求电影,“电影是生生不息的,因为它是文化的传承和娱乐的皈依,电影会让你有知性、感性和悟性;它会让你永远当它是朋友,看电影也是很好的家庭活动。” 狄龙强调,香港电影业虽然处在彷徨期,但电影人还是可以迎难而上,近年更出现了多部票房破亿港元的港产片,如《破·地狱》《九龙城寨之围城》和《毒舌大状》。狄龙坦言最喜欢大胆创作的《破·地狱》,“我觉得《破·地狱》开拓出一种新路向,即认为有不合时宜的偏见,或者男女之间的性别歧视时,应该是时候作出适当的调整了。” 狄龙有感随着社会进步,这是一种大家看得见的渐进式改变。他说,无论是女性掌权、女性独立或女性在家庭的重要地位等,近年来都得到了正面的支持。 “(这样的改变)我也很开心,这才叫做万物平等。” 快速是在自我毁灭 狄龙被大师班主持人问及,什么样的剧本才可以吸引他接拍。对此,他笑言:“很不幸的,我现在没有什么剧本在手。”不过随后他说出了一段引人深思的话。 狄龙分享道,他之前拿到的一些剧本,需要从手机上读取。看着手机里模糊的对白和台词,他只好第一时间放下手机找眼镜去。 “我现在看到拍戏的人是拿着手机的,他们会自己找一位助理在旁边提词,非常可怕。”言下之意,演员之间缺乏排练与沟通,成品质量也备受考验。他续称:“这个时代是快速的,但快速就快亡,那就是自我毁灭。你浪费别人的时间,就等于浪费别人的生命;你浪费自己的时间,是自己慢性自杀;你浪费公众的时间,是集体谋杀。” 身处在电影院就仿佛在天堂的狄龙坦言,有观众,有好的电影,就会有好的心情。跟电影业相依数十载的狄龙,不忘提醒观众别浪费时间看劣质电影,应该果断起身做别的事;反之,好的电影,无论是爱情片或恐怖片,看了都会有收获。 对于是否继续接拍新戏,狄龙表示不会过于忧虑工作问题,如果有好的剧本就乐于享受。 “我相信老天自有安排,而且(我的)生活也到了细水长流的时刻。细水长流的意思是我们要顺天命,顺天命就是不会超出规矩(不逾矩)。” 英雄识英雄之缘分 对电影的热忱,狄龙称周润发不输他。在拍摄《英雄本色》时,两人不断拼演技,旗鼓相当也互不相让。 “我们两个识英雄重英雄,一起发挥(演技),一起收获美好,但他比我年轻。我记得跟他交朋友的时候,他亲手送了一缸金鱼给我,叫我养大它。” 周润发受访时曾说过,中三辍学让他语文和词量匮乏,在背对白时很是辛苦;狄龙多次受访时也对自己学识不足感到遗憾,询及是否与周润发同病相怜时,狄龙却表明:“我觉得发哥比我厉害,我看过他几部戏有很长的英文对白,他都能够处理得好,而且他很有自信,所以他比我厉害。” 影迷曾在提问环节时,谈及当年拍摄《英雄本色》的狄龙似乎正经历中年危机。对此,狄龙避而不谈,并用《红楼梦》的名言“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来回应。 “真真假假,有时候通过一些艺术加工,让整部戏变成商业电影,仅此而已。有些(作品)要是拍得比较偏差的,你可以当作“只是青云浮水上,教人错认作山看”,其实是倒影来的,不要太认真。 更多【人物】: 演奏家吴珮菁/手舞六棒,木琴不再只有四个音 画家陈天赐/不完美的画是真实的社会面貌 演员蔡宝珠/演戏是一份恒久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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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张无关老,也无关不老;无关美,也无关不美的脸。今天这张脸淡淡的,头发齐整地梳去脑后,脸上纹路深深浅浅全无遮掩。 “人生就是这样”——大概是访谈中最常听见的一句话。今年蔡宝珠69岁,没想过停止演戏,因为从剧场退出,等于从人生退出,“除非你对人生已经不感兴趣。”访谈中还出现其他高高大大的词汇,说着轻松实践很难的那种无形的字眼,蔡宝珠依旧淡淡地,早就把它们贯彻在演员的日常。 报道:本刊 李淑仪 摄影:本报 陈世伟 抵达餐厅见蔡宝珠早已坐在里面,桌上摊着一本书,人群里独自用餐。身在其中又仿佛在其外,素雅从容,像一幅在世间万物流动中恒久静止的画。 提早半小时赴约,等待的空档,凝望人群是她在写演员日记——“这两人坐我对面,他们什么关系?是谈和吗?讲悄悄话吗?是闺蜜吗?”把想像力当成一块肌肉在锻炼。“如果画面有spark,表情很甜啊,离远看我都会心动;这些moments都是真实人生。” 餐点送到,说好内用,咖啡却装在外带纸杯;她没有沉默,起身向服务员申诉。不喜欢。不喜欢塑料,不喜欢保丽龙,不喜欢一切用完即弃的物事。因为人生不该如此易抛,“人生是有permanent的。” 演戏亦然,是一份恒久追求。 恒久不是梦幻概念,恒久是分秒都在扎稳基本功。“你一坐下来,从始至终,我都在用丹田跟你说话。”用丹田发声,是走入剧场第一个需要学习的技巧。“所以平常做人也要用丹田,肌肉收放自如,在台上才不会不灵巧。” 恒久也是同个角色雕琢数十年,依然还有东西可以雕。 重演,是一次比一次更精湛 后来在城里一家小小剧场,蔡宝珠再次表演单人剧《翡翠岭上的艾美丽》。自1990年首次饰演艾美丽,同剧演出场次早已超过200回。 故事背景落在新加坡,这次大型精致的舞台道具没从新加坡运来,台上只见不太讲究的电话、桌椅、书信和百家被。艾美丽仅套一件素白T恤,间中穿脱娘惹可峇雅来回转换时空。节省成本是考量之一,“导演甄山水也想观众看到纯粹的演技。” 有无华丽道具,成为艾美丽只在顷刻之间,“演这个角色已经炉火纯青。”台上艾美丽呼风唤雨,台上艾美丽撕心裂肺,霸道也脆弱;两小时里角色横跨9岁至垂老,蔡宝珠也从三十来岁演到69岁。 重演无数次,如何还能找到spark? “即使是彩排,我都要找spark。”怎么找?用细齿梳把同个剧本爬梳一遍又一遍。“你要怎么赋予台词深度?艾美丽很霸道很自私,但我还须挖出更多更多,用身体用声音去雕刻细节。挖不完的。” 剧场里外曾有人讽炒冷饭,而她不在意。就像《霸王别姬》里张国荣将虞姬演了一辈子,懂戏之人也会追看一辈子;“传统艺术,粤剧也好,舞蹈也好,我知道你演什么,但我还是要看,因为越来越精湛。观众就为了一个moment——你怎么做得那么好!这样而已。” 要看好戏,先活出真实人生 演出结束,人群久久不愿散去。 有青年分享,他把《翡翠岭上的艾美丽》看过4遍,触动很深,说着说着声音呜咽。想起餐厅里蔡宝珠说,“这是一个好故事,值得一演再演。虽然故事设置在1930年代,可是人性没有变过,七情六欲还是一样。我们是在演真实人生。有人说戏里讲着20世纪的东西,现在21世纪不管用了——那就是没有活出人生咯。” 也有人以为剧本经过改动,其实从来没有。变的,是看戏之人多了生活历练,“以前你看不懂,所以没看到,现在你看懂了,它就会跳出来。感动你的地方已经不一样。有人看了还要重看,还有很多人没看过,这就是为什么我会一直有spark。” 台上戏子也在逐年变老。 三十来岁的阶段,表演年迈的艾美丽,肢体动作多于内心重量。如今懂得演绎更内敛的老,“但我怎么演9岁和14岁的艾美丽呢?所以困难会不一样。”难归难,“我是真的很喜欢演孩子的环节,因为我的童年很开心。” 是表演找到了我 童年住在古来公务员宿舍,父亲是华人事务官,周旋在政府与华裔社群之间。父亲上台致辞,会把小小的蔡宝珠牵在身边,“所以我不怯场,上台表演对我来说很容易。”父亲也是休闲俱乐部理事,鼓励蔡宝珠在俱乐部聚会表演阿哥哥。农村人家有红事白事,父母亦会带着独女出席,“我习惯跟村里的孩子玩,看他们怎么养猪喂猪。” 学校里身影一样好动,是学生代表,也是辩论好手,跳高跳远也跳现代舞;“没有摸书,别的什么都做,很活跃。”校内大型庆典或演唱会,蔡宝珠常是那个站在舞台表演的人。 所以后来走入婚姻,操持家务的日子便显得无聊。朋友告知资深导演前来芙蓉甄选演员饰演白娘子,蔡宝珠当然要去玩,“谁知道他们说,你就演小青吧”,玩着玩着事情便成了。那是1982年,她因此邂逅恩师甄山水,“这部戏的编剧”,也是大马资深剧场工作者。 “我想是表演找上了我,而不是我遇见表演。” 1989年,白蛇传巡回重演。1990年,蔡宝珠离开拥挤的婚姻关系,开始接演《翡翠岭上的艾美丽》,接受甄山水培训,正式成为全职专业演员。 演戏不是在“演”,而是…… 起步时,演戏看似技巧的堆叠,而技巧关乎把控。 “什么时候说话,什么时候不说话;当你在台上静默,那是最有力量的时刻。你的声音要足够响亮,但不至于吓到人,也要足够柔软,但要让人听见。”所以要练好丹田发声。“肢体语言也要懂得控制,不能太夸张,要符合角色情绪。”所以要时时观察人群。 再往前走,演戏是把技巧通通归于无形。 “表演(acting)这个词本身容易让人误解。我不是因为做出某种行为,所以才叫表演。我不是在‘演’,而是把自己的经验、匠心,整个人生带进去。” 如果可以,她想如何重新定义“acting”? Acting is just being,蔡宝珠说。Being是存在,是成为,是内心与行为全然一致,也是诚实面对自己。 这番定义,是她在报读心理学后才彻底领悟。课程18个月,每四周需要呈交6000字作业,课题涵盖成瘾、性、愤怒管理……“写你对这些课题的看法,写自身经验。所以有很多自省。”当年56岁,每每写作业都哭到不行,为自己哭,也为社会不公义而哭,“所以会产生同理心。” 此后读剧本,解剖角色便有更细腻的体会——“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语气这样?这句台词是道德问题还是情绪牵引?一点点去拆解,这是它美丽的地方。” 懂得做人,演戏不难 电影《黑眼圈》2006年上映,蔡宝珠饰演咖啡店老板,烫发小背心紧身七分裤,“造型很难看,”导演蔡明亮要她到茨厂街走一趟,“真有人这么穿,更离谱的都有。我就看她们的背影,看她们怎么走路。” 导演原本还担心,剧情会比造型更难接受。电影里蔡宝珠有残障儿子终日卧床,未经女佣同意便拉着她的手钻入儿子裤裆,解决儿子生理需求。“我想一想,人生就是这样。那是一种母爱,不是色情的东西。” “人生不是表面的。你只要懂得做人,演戏其实很容易。” 17年后,触碰五一三事件的电影《五月雪》上映,蔡宝珠一样没有犹豫就接拍,“因为这个故事需要言说。”她再次说起父亲的身分,说起童年居住的公务员社区,“隔壁几家都是马来和印度同胞,但大家很融洽。”在卫理公会小学,她看见各族师生齐声歌唱赞颂耶稣;咖啡店里,她看见爷爷和马来友人没有顾忌并桌用餐。“那问题究竟是什么?” 长长的话语之间,蔡宝珠用手指在桌面敲出叩叩声,像是要把隐埋桌底的事迹都抠出来。“你不能抹除这片土地的历史。不是说我们觉得愤怒。这是一个伤口,难道55年后我们不要去疗愈这个伤口吗?” 作为演员,自觉有这份使命? “不能说是使命,我觉得就是一个反应,社会的反应。艺术是用来滋养生命,不是为了征服或分裂;也许‘启发’是太大的字眼,但希望艺术能够唤起人们对人性的觉察。” 不在镁光灯下的蔡宝珠 几天后的周末早晨,蔡宝珠头戴墨镜帽子,现身双溪毛糯墓园参与513公祭。这次她不再是表演者,全程坐在观众席,没有引起骚动的目光。等到宗教代表主持祈祷仪式,蔡宝珠也站起身,低头跟着祈祷。 更早以前与她碰面,是为了其他活动宣传的采访。好几个受访者围坐面前,蔡宝珠坐在右手边。期间遇到小小磕绊,重组问句的过程频频结巴,突然感到后背有手在轻轻扫抚,是蔡宝珠无声捎来的安抚和温暖。 见面两周前,蔡宝珠受邀教课,关于演员的艺术表达和品德修养。与新秀艺人道别时,她激动得哭出来。事后回想,自己的身体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反应,为何这次如此激动?“我现在清楚知道了,因为我很感恩他们的信任,他们很用心听课,叫他们骂架演疯子,他们都去做。很真诚很纯粹。我觉得他们很幸福。” 餐厅里摊在桌上那本书,是教人面对不同人生课题的经文整理。蔡宝珠是信徒,在教会当义工,陪伴离婚者走过低潮。“这本书是当义工要用的。聆听个案故事时,我还要懂得应该问什么,也要听见他们的潜台词。”遇见形形色色的人,都是演戏素材。“我觉得这件事很有意义,是在探讨人生。” 台上与台下,戏子并不无情义。 更多【人物】: 当漫画不再只是漫画,苏颂文打造互动式的黑白世 雨后的废墟,可以很美吗?——台湾小说家童伟格谈创伤记忆与写作伦理 台湾学者兼时政评论人雷倩/在注意力稀缺时代,媒体要重新定义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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