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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立书店

逛书店和逛展好像是一样的,但又好像不全然一样。 我想我还在学习如何去逛书店或逛一个展。逛书店的第一眼究竟是会被什么“吸睛”呢?书店的人是之一,但我第一眼看的应该是书店的整个装潢,再者才是人和书本,喜欢在书店找那些偏僻的角度。凝视那些静物,那些静物虽然固定,不说话也没有动作,但总会觉得它们吸引,会主动拿起几本书本观看,会看看书柜的分类和排列方式。 如果一个人的旅行地标总能决定他是个怎么样的人,那我和我的朋友大概就是与书为伍的人,每到一个国家或地方旅行,我们总是先找好哪处有书店。因为有着香港的情意结,这会带我到属于它的地方。前两年的香港游幸运地发现了一座大楼,聚集了独立书店、音乐、艺文空间,其中就有艺鹄独立书店、字字研究所、荼毒青年、一九九九制作所等。只需要乘坐那栋大厦的电梯就能抵达,就在湾仔富德楼。那也是第一次看到设计如此特别的电梯,电梯贴满不同的贴纸,并非全都无意义(但就算无意义也没关系),让人感到这个电梯的有趣和特别。电梯内有数字按钮,数字按钮旁也注明了楼层的目的地。 那时候来到艺鹄独立书店,被眼前的装饰和售卖的物品吸引住了,发现窗框是黄色的。喜欢艺鹄独立书店的摆设,店内还有《蛋志》,空间可以容纳一个沙发和两个写着“艺鹄”的沙发坐垫,还有自助咖啡饮料。让我觉得惊喜的是艺鹄的选书都很特别,大概是第一次来到香港书店,给我的感觉都很契合,包括书本的尺寸,选书的风格。后来带走了一本《肺像》和几张具有香港特色的明信片,发现一本满有趣的书籍,书名是《Ding Ding 叮叮》,述说香港叮叮车的历史。 观察店员是否享受着工作 再前往下一站,来到了一个名为“临时库存”的地方,那里对我而言像个“小市集”,其中有“临时士多”、“临时杂货”,物品都是一些二手、或是从不同地方淘回来的,还有一些物品也可以自由定价,主要售卖一些小志(zine)、书本、耳环和一些饰品。之后来到了“字字研究所”。字字研究所的空间感和贴在墙壁上的海报都很吸引人。今年得知香港有好多家独立书店在社交媒体上宣告结业,其中也包括了字字研究所。我也遇过或见过店铺结业时提前发布的文告,但对于书店结业始终难过。但我不会责怪书店的无力,因为深知坚持只需热爱,如何成功,却需要更多的东西组成。 逛书店和逛展相同之处在于,你会凝视某个展品或是书本好久,这种专注的观看,适合一个人去体会。我曾经听过一些说法,例如看演唱会需不需要录像,看展需不需要打卡,逛书店需不需要拍下书店的各种角落……。我没有答案,我依然会拍下书店的样子,会记录演唱会的片段,偶尔拍下几个允许拍照的展品。但不会是为了想在短时间内,实现逛无数间书店的想法而打卡。我觉得逛书店应该是想去看看它的氛围,卖什么书,那么多的书该如何去分类,除了书还有一些什么,装潢怎么样。可能也可以看看书店的人是什么样的性格,偶尔还可以看看书店店员的样子,看他是不是也很享受工作。我觉得在快节奏的生活之下,观察静物或移动的物体都需要时间和专注。打卡只是证明“来过”,而不是真正地去体会当下的氛围。 我记得去日本的时候,仅仅逛了不到5家书店,有些也只是在半途,走着走着时突然发现的。去的第一家书店是在行程里的,那家书店很漂亮宽敞,还有楼上的空间。书籍种类也很多,分类布置让我觉得“颜色多样化”,算是打开了我对日本书店的第一印象。日本制作的书本尺寸不大,除了杂志。书本打开全都密密麻麻,看不懂的日文,却有想购买的冲动。这样安静地观察和逛书店,让我知道其实可以发现很多的细节。
3月前
那是我最早的高雄书店记忆。三十多年后漫游盐埕区,再访侨助书局。当然,那些翻版畅销书早已是历史,店里还有些杂书以及伴手礼。前一阵子经过,书店已不见了。 那年秋天我再次飞渡南中国海赴台,从台北南下高雄读硕士班,大学时藏书寄放在北部友人处,学期刚开始有点闲暇时光,想去书店看看。一日中午,同学张佩杰骑机车载我去逛五福路、七贤路一带,那里有个知名的崛江商场,我在那里买过茶壶、录音机,但是没有书店。同学带我去一家侨助书局,店外有英文招牌George,颇为醒目。店里书不多,但有不少英文小说,大多是当年台北敦煌等书店翻印的精装美国畅销书。我的卡本特(Humphrey Carpenter)《托尔金传》就是在那里买的。记得刚搬进宿舍时,都在读那本传记,颇想像托尔金那样投入古英文与古典学研究,所以后来修课多选中世纪文学相关课程。彼时《魔戒》还没有中译,但在英语世界已相当畅销,我已看过动画版。侨助卖英文书,大概是越战时期高雄多来台度假的美国大兵。 那是我最早的高雄书店记忆。三十多年后漫游盐埕区,再访侨助书局。当然,那些翻版畅销书早已是历史,店里还有些杂书以及伴手礼。前一阵子经过,书店已不见了。 ◢地下街成了历史废墟 1986年秋天那个寻访书店的午后,我们还去了高雄地下街。当年地下街商场是高雄一景,旁边是爱河,对面是市政府,公车转运站在盐埕天桥两侧,交通便利。日后我的校外活动空间都在盐埕、地下街一带。地下街有百货公司、电影院、书城、餐厅、饮食店、溜冰场、保龄球馆。书卖场面积大书种多,可以在那里消磨一个下午。我的孟祥森译本《湖滨散记》就是在地下街买的(扉页还题了字:“一个阳光灿烂得令人念不下书的下午……”)。后来我在中山法语教学中心当助理,某个下午跟法籍主任Monsieur冯西屏去看许鞍华的《倾城之恋》,戏院就在地下街。1989年底某日,赫然听说地下街火灾。那把大火烧了10个小时,把地下街烧成历史废墟。 ◢杨佳娴少女时读武侠、打书钉 那些年,高雄当然不是只有地下街书城、侨助或盐埕的人生、庆芳这些书店。各社区巷弄之间原本就有大小书店,例如很多人都记得苓雅区的青年书店。杨佳娴就在散文写过她在少女时代发现青年书店有一区武侠小说,课后寒暑假就窝在二楼,或去广州开卷田书店打书钉。青年路附近还有一间专卖日文书的永汉书店。在北高雄,左营大路有历史悠久的高文堂,三商百货熄灯前也有图书区,黎明文化也曾搬到左创园区。而在还没有捷运、高铁的时代,火车站一带人潮多,远东百货、高雄中学就在那里,补习班林立,颇有几间书店。我往返台北高雄在那里搭火车或客运巴士,候车前或回程下车后有时也逛逛书店。 ◢金石堂 纪伊国屋 诚品也来了 在更遥远的时光,1980年代初,台北重庆南路书店街或台大对面的书店聚落还是令人流连的文化风景,不过等到金石堂、光统、新学友、久大书香世界等大型书店出现,台北书肆样貌就骤变了。大三那年,台北汀州路开了第一家金石文化广场。金石堂店面宽广,设计感强,灯光明亮,书刊陈列吸睛,真是“一个清净、亮丽的地方”,那是海明威著名短篇小说的题目。 终于金石堂、光统、纪伊国屋、新学友、诚品登陆高雄了,这座港都城市的书店版图也随着变貌。纪伊国屋等大型书店多进驻百货公司,成为高雄人逛百货公司时的去处。倒是光统坐落在高雄火车站前自成图书百货,分楼层卖书、文具、餐饮,颇有人潮,成为建国路地标。光统是光复书局旗下事业,亮点是光复书局出版品,其中有套“当代世界小说家读本”,1987年推出后口碑极佳。这套书有一卷游淳杰译《波赫士》(Jorge Luis Borges),我是波赫士迷,当然二话不说就买下。可惜光统盛景不长,母体光复书局也在二十多年前熄灯了。光统之后,有一阵子站前变成开卷田书店,现在大概只有五南文化广场吧。 纪伊国屋在高雄最早开在大立百货,多年以后左营的汉神巨蛋百货开业,书店就一直进驻那里。巨蛋纪伊国屋设计师是散文集《不完夏》作者家毅。汉神巨蛋离我们家不远,步行十来分钟,因此这些年纪伊国屋是最常逛的书店。在这之前,比较常去社区书店“好学生”,女儿念中学时她去买文具我去看书,看到新出版洪范或九歌丛书,总会买下支持。我的王文兴、余光中书多半是在那里买的。好学生歇业后附近就只有文具店金玉堂,不远处的新学友早就消失了。 ◢诚品营造了美学感性 80年代末诚品在台北敦化南路出现时,多售中西艺术人文类书,还设有艺廊。诚品营造了一种美学感性,文化品味浓郁的优雅阅读氛围——一种咖啡飘香的书的文化。1995年,诚品终于在高雄汉神百货设店,接着1999年在和平路大统设店,2002年开在大远百17楼,高雄于是有了全台最高的诚品。这三间我常逛的诚品书店,如今仅存荣获“亚洲最具影响力设计大奖”的远百诚品。不过,2015年,诚品在邻近海港的驳二艺术特区大勇仓库群设立新店,隔壁仓库是in89电影院,是我这几年常去的诚品。前一阵子去看甜茶演卜.狄伦的《巴布狄伦:摇滚诗人》,散场后就去看书,顺便买《歌之国土:马世芳的巴布·狄伦六讲》。 ◢找英文书的去处 刚到台北念大学时,比较想找英文书店,周末常去逛中山北路二段的金山与敦煌书店或重庆南路的西风。金山卖原版英文书,店面很像许多年前八打灵State的University Book Store。我第一次去金山买了《李安纳柯翰诗选1956-1968》留念。当然,罗斯福路四段60巷的书林是外文系学生必逛书店。以前书林经理刘森雨来访高雄时我老问他书林何时南下设店。1997年,书林终于来高雄了,地点就在五福路雄商对面,我常在书店隔壁的幕府寿司用餐后才去逛。后来书林搬到文化中心对面某大楼二楼,窗明几净,十分宜人,我常去光顾,附近还有若水堂、城邦、文鹤,可惜若水堂前几年歇业了。去年书林结束五福店,在高雄就只剩传书站(Bookman Hub)了。书林没来之前,敦煌已在五福四路立足,离学校近,也曾是我常逛的书店。 ◢00年后独立书店进驻 台湾独立书店在1990年代渐渐出现,但风潮吹到高雄是新千禧年以后的事了。在传统书店渐渐消失的年代,这些高雄独立书店分布在社区巷弄之间。新兴区的“三余书店”颇为知名,经常举办人文、思想类讲座,如“鄂兰论世界公民:行动与观看”。 盐埕驳二一带,也有几间以日文书、旅行、动物、漫画为主题的独立书店。往铁路博物馆方向走,就是哈玛星,早期这里还有戏院、文具店,但没有书店,唯一书店是中山大学校园的复文。直到十来年前,鼓元街才出现有书有餐饮的“吃茶一二三亭”。中山大学隧道出去往市区方向是临海二路,左转登山街有爱国妇人馆、鼓山市场、武德殿等。近日妇人馆由哈玛星系经营,里头的“日阅书局”是哈玛星第二间独立书店。 ◢以台湾人文为主的日阅书局 一个灿烂阳光斜照在妇人馆楼顶的南方春日午后,我去日阅。老板拿了两本宫本辉的书给我看,聊起她少年时期的高雄书店记忆。她在台北生活十多年后,回归高雄,一年多前在前镇开起日阅书局,今年初搬到哈玛星登山街。日阅选书精而美,都是老板自己喜欢的作品,以台湾人文为主,但意外发现有一区东南亚书。书店有不少摄影书和黑胶唱片,也是一间咖啡馆。 日阅书局为何会开在哈玛星?大学生骑车出校园就会骑往更远所在,观光客下了捷运就会往哨船头去搭旗津渡轮,而驻足日阅的人,大概是书店旧雨,或路过的新知。我后来读了老板推荐的宫本辉小说〈道顿堀川〉,读到里头人物在生命河川某流段遇到困境时,如何寻找出口以继续奔流下去。难怪她说受到〈道顿堀川〉感召而决定开书店。那是小说的力量,文学独特的声音。〈萤川〉也写那种感召——千代将“未来的命运”取决于是否看到群萤飞舞。 更多文章: 【我在美国加州逛书店】彭敬咏 / 出差到沙加缅度,我也逛书店 【我在中国大陆逛书店】黎紫书 / 偏爱有個性的小书店:每一间都在描述它的经营者 【我在日本逛图书馆】叶蕙 / 到日本图书馆去!
5月前
其实不只Borders,许多书店在新冠疫情期间和之后陆续倒闭。这理应不只是疫情封城的关系,在疫情前,卖书行业或许早已渐渐日落西山,只在“墨守”着人类迈入银幕世界及人工智能前的浪漫夕阳。 我出差到北加州的州府——沙加缅度(三番市以东北,约140公里车程)工作时,乘着午休时间去了Barnes & Noble闲逛。如果留美生涯只记得一家书店,那就是Barnes & Noble了。当然,深挖记忆的话,还有Borders,不晓得是被网络书店的崛起还是被昂贵的购物中心店租打倒,有人定论说在网络数码音乐来临的年代,Borders还在执意投资在CD和DVD,所以从此一蹶不振。 其实不只Borders,许多书店在新冠疫情期间和之后陆续倒闭。这理应不只是疫情封城的关系,在疫情前,卖书行业或许早已渐渐日落西山,只在“墨守”着人类迈入银幕世界及人工智能前的浪漫夕阳。 ●老少咸宜的综合书店:Barnes & Noble 曾在美国待过的朋友一定知道,美国的商店大都是只由两三个大型巨头品牌连锁经营,以陈列面积大和货品齐全为销售策略。各类的大型商店散布在各个居住地区,比如卖日常商品、五金、电器或运动用品,周遭几乎找不着小型或独立的商家。Barnes & Noble就是这类以“书”作为主销售的大型商家,拥有全美最多的实体书店面。 这次逛的Barnes & Noble书店,有大约10%的空间还是有摆卖黑胶唱片、激光视盘和电玩游戏卡。约有30%的空间是摆卖儿童书籍和玩具。玩具类多是以益智类和收藏类为主,乐高占了蛮大的部分。靠近结账柜台的空间是摆放节日性质的读本、文具、纪念或摆设品。 或许这是资本的操作,单靠卖书的营业额不足以撑起这偌大的书店。不过这也正合我意,我刚好为小孩物色一些玩具和桌上游戏。此外, 我也顺便买了一本制作精良,教人调配鸡尾酒的厚皮书。基本上,Barnes & Noble是一家大人和小孩都能在这里找到满足各自读物的综合书店。 ●从洗衣店到书店:Half Price Books 难以想象的是,在这个只有接近八万人口的社区,占地和Barnes & Noble几乎一样大,走路就能到的隔邻商区,竟然有一家大型连锁二手书店,Half Price Books。Half Price Books在1972年成立于德萨斯州的达拉斯城。初始时是洗衣店的两位合伙老板心血来潮,在洗衣店墙上架上书架,开始摆卖自己大约两千本的二手书。这就不难想象,顾客在等待洗衣的空暇时,翻看着书籍,然后在洗完衣服结账时,顺便把未读完或引起兴趣的二手书买回家。 Half Prize Books的座右铭为 “除了昨天的报纸,我们买卖任何曾印在纸上的文字或记录的影音。” 因此,店里头设有收书柜台,柜台后面都是等待整理和整理中的书籍。Half Prize Books给我的感觉更像一座图书馆,书籍种类跨越时代潮流,种类不胜枚举。在这里买书的过程就像是寻宝,不妨猜猜我在这家书店买了什么? (答案:美金9.99的《魔戒》里头灰巫师甘道夫的公仔) ●日本老板开的二手店:Boomerang Books 除了大型书店,沙加缅度地区有几家独立书店。我去了一家日本裔老板开的二手书店,Boomerang Books。Boomerang应该是忍者的回旋镖的意思,不懂是否巧合,这家店就开在空手道道馆隔壁,或许老板的空手道有三段吧?(笑)。 甫一入店,后头就跟进了几位白人顾客,看起来是一家小有名气的书店。店是小店,几乎快碰到天花板的几面书墙只卖英文小说,一面书墙专门售卖日文书籍,其中有许多口袋书。虽然不懂日文,但是觉得口袋书小巧有趣,我买了不知是谁读过的村上春树的两本著作——《听风的歌》及《国境之南,太阳之西》当作纪念品。买单时和老板寒暄,问他为何在这里开书店,他愣了一下,我就没有继续问下去了。 ●排满“一窝窝”知识的Book Den 周末一早,去沙加缅度市区的路上,转入了一个工厂区,目的是去逛一家名为Book Den的社区二手书店。进门时,一名明显过了退休年龄,不知是志愿者还是工作人员问道:是否需要导览?我欣然接受。整栋书店有一小块的新书区和特价书区,之后是一大块的仓库区,姑且称之为书仓,里头有一些旧的拼图和桌游,其他全是各门各类的二手书,甚至专门设立了同性书籍区。和店名Book Den(可直译为书穴或书巢)相符,书仓区排满的是一窝一窝的知识,就等你进到里面去孵化出智慧。 整个书仓区的书每本大约只要0.50到1.00美金,厚皮书则是2美金。Book Den是市政府支持的书店,收到的书大多是民众和市区图书馆捐赠的二手书。可以看得出,只要书的状态不会太破,书仓还有空间的话,就会被摆上书架。有好一整个书柜里头,摆着有点乱七八糟的中文书籍。没有归类,有些书被放置颠倒了,有些书有上册,却没下册。基于中文在美国是极少数人的语言,这个情况是可以被谅解的。因为实在抵不住便宜的价格,我买了几本童书、一本钢琴乐谱和一盒拼图,合共5.5 美元。付账时排在队伍前面的几人,都是托了一大篮子的书等待给钱。 ●大学书店 Hornet Book Store 如果把全美的大学书店联合起来,美国最大的连锁书店将会是大学书店,约有四千多间。靠近沙加缅度市区,Hornet Book Store是沙加缅度州立大学的书店。大学书店都有一个共同点——都会售卖印有大学和代表性运动队伍(一般是美国流行运动的四大项目:美式足球、篮球、棒球和冰钩球)的名字或标志的纪念衣物和饰品,不是该大学的学生也能购买。 以大学书店来说,Hornet Book Store算是挺大的,里头也设有咖啡厅和卖文具、电脑和笔记本的角落。真正卖书的空间,相比之下只占了20%左右。 ●精品独立书店 Ruby’s Books 沙加缅度地区曾有过淘金潮,有些地理名称和公路都以Gold(金)开头。坐落于Gold River(金河)畔东部的小老城区里(Folsom)有一家精品独立书店——Ruby’s Books。这个精品书店大小和马来西亚的一层店面相近,装潢布置得玲珑有致,算是典型的独立书店。因为在游客区,有许多年轻游客逛进店里,大多也只是逛逛,没有买书。童书区依然是父母们的最爱,领着小孩的父母都正在期待着孩子在里头选上一两本吸引他们的书。 从门口张贴的告示来看,书店有举办每月定期的读书会,也会结合社区的读书俱乐部举办各种和书籍有关的学习活动(比如烹饪),和参与老城区的农牧市集。可以说Ruby’s Book不只是卖书的书店,也承担着一些社区的知识性活动。 结语: 在美国出差结束前,我在同一个小城Folsom,再次去了一家位于新商区的Barnes & Noble。吸引我去的原因是看到网络地图展示的书店前喷水池的照片。到了之后,更让我惊喜的是里头除了有卖咖啡,竟然还有售卖汉堡和啤酒的吧台,有人一面看着书一面喝着啤酒。看书,有了一种更加悠哉的姿态。“反正年轻人不太买书了,那就让中年大叔到我的店来消费吧。”——我似乎听到了店长的心声。 或许,这就是如今美国书店的一种新趋势——从传统的“卖书”转变为“提供文化和娱乐体验”。这种转型使得书店不再只是一个单纯的书籍销售点,而是成为了一个集阅读、休闲、社交于一体的公共空间。 无论科技如何进步,未来是否要移居火星,我内心总是觉得,人类总该还是有读书的样子,或许再更轻松一点,一手看着书时,一手拿着酒杯。 相关文章: 【我在中国大陆逛书店】黎紫书 / 偏爱有個性的小书店:每一间都在描述它的经营者 【我在日本逛图书馆】叶蕙 / 到日本图书馆去! 【我在泰国逛书店】郑德发 / 走进曼谷社区独立书店
7月前
发现一件奇妙的事情,对于书店店员的称呼,如果别人在完全不知道该名店员的名字时,会怎么称呼呢?后来在别人的口中听到,因为书店有个同事是女生,所以他们会以“那位书店女生”称呼,而不是“那位书店店员”。或许也可能是书店有男店员和女店员的缘故吧。 第一次来到书店的时候,并不知道自己的工作落脚点在哪里。上班的第一天就包了大概20至30个的包裹(笑)。但回想起的时候,觉得满好玩的,我是喜欢包装包裹的人,那是暂时只用手力不大需要用脑力的时候。那时候学到的包装技巧,首先要把书裹上两次的泡泡纸,装入该邮寄袋子,然后压住,不要让空气进去,再包成整齐的四方形。后来被“派到”一间房间,房间有桌子、椅子,那就搭成一个办公座位了。我的座位对面是我的同事。编辑是偏向“门内的人”,“门外”则是需要到店面结账和处理各种店内事宜的店员,“门内”和“门外”这两个地方好像有种身分穿越式似的。 独立书店举办的活动从学术讲座、文学讲座到两性课题、独立音乐讲座、说唱会、脱口秀等。从参与者变为工作人员,虽然不是非常称职的工作人员,但真的学到了很多。 尤其是举办活动细节的部分,讲座主讲人的名牌的称谓、每当活动需要准备给讲者的矿泉水、检查麦克风和音响的收音、投影机和电脑之间如何摆放才能全屏展示、椅子的摆放。如何在收钱的同时还要回答读者的问题或和读者对话(笑)。当时有附送杂志的缘故,所以书店和读者的“通关密语”就像是:“每消费一次我们都会附送杂志。”或是“你需要加入会员吗?”除了常碰到的自己的工作电脑,还会碰到书店内设放的收银机。扫描器“滴”了物品,如果物品没显示在电脑上,就需要手打物品的汉语拼音或是物品全名的繁体中文。以前从事收银员相关的工作时,没有真正地思考物品怎么会那么神奇地就躺在电脑系统里呢,是一个按键就能解决的事情吗?后来每当书店来了新书,需要检查、分类、把新书一本一本地输进系统,再为每一本书拍照和上架的时候,才发现那也是一项琐碎和充实的工作。 啤酒和占卜拉近彼此 那时候从晚上下班改为傍晚下班,再后来换为晚上下班。记得应该是经历傍晚下班的第一天,我和同事都有默契地笑说:“终于看到傍晚的景色了。”以前当夜晚下班,每当夜色靠近,天空出现罕见的天文星象时,总会和同事一起看夜空和拍月亮。放工时,都会等待对方把店门锁好离开,再约定明天见。若是要写书店店员都在书店干嘛,那除了工作,还有别的可以聊。还记得当时来了一位实习生,他有在研究塔罗牌,每次到了放工后,我们都会在店内度过一个又一个塔罗牌佐罐装啤酒的夜晚。参与的就是我们书店的这几个人,以及相熟的朋友而已。虽说是塔罗牌的夜晚,但其实好像是闭上门谈心事的另个方式,有的人问感情运、有的人问事业运。与其说是一种占卜,我觉得也像是书店店员之间的对话,那些私密又难以启齿的事情,大概也把我们之间的距离拉近了。 所以书店店员有焦头烂额、灰头土脸、开心不已、痛苦难过,也有喝罐装啤酒配上塔罗牌的时候。
10月前
独立书店的书架上摆放的大多数是社科、政治、历史、女性、文学等议题的书籍。那些偶尔背对世界,无法完全展开畅谈的议题,在那里,我们可以直面看待。身处在一个被不同种类的书籍所包围的场所,是什么模样,应该是我来到了一座迷雾森林。那是一个书本布满了不同角落的地方,能让它们变得躺平的、站立的、直面示人的、侧脸展示之处。可能会看到《成为西蒙波娃》、《一个干净明亮的地方》、《笑忘书》、《日常运动》、《书店不死》……与连锁书店不同的是,独立书店在选书上,比起量,更重于质。选书的品味不会迎合大众,这样反而会吸引一群小众读者。 有人可能会觉得现在是电子书的时代,比起实体书本,电子书也是轻便和随手可得之物。但是待在实体独立书店的日子,听着不同的脚步声,有的小心翼翼,有的大步大步地踏着独立书店阶梯的每一阶,走到独立书店内,再站到自己感兴趣的书区前随意翻阅和阅读,那瞬间会觉得庆幸的是,世界上还有个置放书本的空间,和让书本摊开,与读者进行实体交流的空间。他们不一定一开始就知道那本书是哪位作者所写,内容写的是什么。他们有些也会被书封所吸引所以拿起那本书,有些也是经友人推荐所以前来,但踏上阶梯或是打开书本的那瞬间,就已经是一场“认识”的开始和过程了。 对于独立书店店员,我会这么说:“我是一名书的狂热粉,我才能是一名独立书店店员。”喜欢书或是喜欢书店氛围,并不完全或一定能让你成为独立书店店员。但极度的喜欢,那就可能。 独立书店店员的偏执 专属独立书店店员的偏执与强迫症:书就该被归类到属于它的位置、架子上一定要是干净的、书腰和书封被伤害会觉得难过,还有很多……独立书店店员单凭着自身对某本书的认识和喜欢程度,大概还是不能满足于在一个“店员就是需要卖书”的时代。除了对书的喜欢与认识之外,还需具备真诚的说服能力和技巧。我倒有个小叛逆的想法,店里的书,除了是读者需要什么而店员去推荐之外,其实独立书店店员还是可以将自己喜欢的书推荐给读者。因为每个读者不同,有些是带着目的而来的,清楚知道自己要购买什么书;有些则是随意逛的,可能一个不留心就能打动他呢。 独立书店店员与图书管理员不同之处,是被动与主动的分别。在图书馆,读者是书的主动式浏览者。但是对一个有着售卖环境或氛围,和希望把小众书带出去让别人认识的独立书店而言,独立书店店员就是主动式的“E人导览员”(注:E是MBTI性格测试显示的特质,形容为较懂得社交的人),而读者则是可以随机选择成为被动式或主动式的浏览员。主动式的E人导览员,这对于社恐店员而言,是需要去面对和调整的事情。 听着音响播放出来的英文歌曲,看着前后左右琳琅满目的书籍。偶尔抬头望向悬挂在天花板上那盏不常打开,却具有历史和时间痕迹的风扇,各个书架上摆放的不同的绿色植物,被写上诗句的玻璃门,偶尔会觉得庆幸,我还在这个空间里,并且还会有很多人踏着阶梯,一步步靠近和走进。
11月前
12月前
从小就被“懂事”一词标签,所以对这词汇的记忆颇为复杂,直至上周六前往峇株巴辖时,才真正意识到自己是一个被囚的人。司机先生以为我千里迢迢来到亣亣书册是为了买书,但我其实是为了“无心之诗”的诗联展。这一路上,起始非书,归途竟是字。 我本该上午就乘搭友人的车,可一个8岁女孩的悲伤淹没我的前方。我望着积聚的泪水,竟撞见了前身——她站在我面前无声落泪,一颗颗晶莹泪珠倒映她痛苦的记忆。当她抬起无助的双眸与我遥遥对视时,我竟却步了——恍然的与眼前的8岁女孩重叠,我赶紧伸手将她搂进怀中。 耳边充斥各种杂声,但那么一句“你要懂事”却异常清楚的将绵绵情绪激成滂沱大雨,我还来不及渡她,便已湿了全身。我抱紧瘦弱的她,说:“你不需要懂事,你可以哭,你可以生气,你就是个小孩,完全不用懂事!”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像极了我早已死去的记忆…… 我想尽各种办法弥补曾经丢失的时间,让记忆重生——终于有辆司机愿意临时接单。我擦掉她的眼泪,道:“姑姑可以陪你到回家时间。”她收声点头之际,我竟又见到记忆中的人站在她身后含泪注视着我,而我却垂眼拉起小手去净脸。我知道她在等我,但我每踏出一步便彻底失去前一步。 身后尽是幽暗的悬崖,我不敢回头,只能拼命往前走——堵在峇株巴辖的路上,看着雨水将我的过去统统洗去。年迈的司机反复询问我的年龄;我从28开始后退,一退就退了10年,再退就成了另一个8岁女孩。她像我一样坐在车上昏昏欲睡,但手竟紧紧抓住安全带,看着窗外的世界一点一点的褪色。 我再度睁眼,乌云开始密布,淡视我步入友人的下榻酒店。我们一起吃了一顿晚餐,诉说大家的久别重逢。我点了一份招牌炒饭,从淅沥吃到凄凄——我担心自己会吃不下,怎知雨却润物细无声,使我咽下的美食都在心底扎根发芽。我开始陷入沉思,与满城风雨一同在这文化街里飘摇。 还未年轻过就老了 亣亣书册迎来很多远方之客后,我才姗姗来迟。友人初次相见,认为我与照片里的自己判若两人。我不禁失笑,忆起昔日与网友初见时,他就站在我面前四处寻找长得圆润的人,直至我向他打招呼后,方才惊觉我是个娇小的人。赫然觉得照片里的自己是一个被囚的人,她活在过去的时间里,漠视我一步步地走向凋零。 “无心之诗”在我的世界里插柳成荫,开出一朵久违的红花。他主持了这次的诗联展,与两位年轻诗人对谈文学创作,从当下的土地谈及了逝去的城市年华,再从内到外的跟自己喜欢的状态相遇、相识及相爱。友人说,年轻人都在往外看世界,待年纪渐长才开始观看自己的土地。原来我还未年轻过就老了…… 我对自己的出生地充满缱绻、迷思、哀伤等各种复杂的情绪;所幸被东海岸到西海岸的地平线不断拉扯生命的维度后,使我能够在浪花淘尽青春时,还有那一瞬间的日起日落。偶尔过往的记忆会随着黎明苏醒,让片片流光缓缓地爬上我的心头,一起倾听民声海事激起的斑斑点点——我渐渐地成了一块被时间晒红的礁石。 (编按:亣亣书册为一家设立在峇株巴辖的独立书店与艺文空间,今年9月至10月间,亣亣书册举办了一次“无心之诗”新诗联展,马华新生代诗人无花、宇正及泽榆在诗展特设的交流会上与读者交流。)
1年前
2年前
2年前
本地阅读风气一直低迷,绝大部分人去书店是为了买文具和杂物。对于独立书店,我们还常需解说,这里没卖参考书。 黄昏时刻,男子推门进来,说他有一个可以写成精彩绘本的故事,询问我们能不能把他的叙述写成内容。然后,他兴奋的说了这段经历。 “是我朋友的故事。他最近搬家,挖出祖父留下的大盒子,本来以为里头会是一些老人家的旧东西。打开来后发现一张老地图,这地图很大一张,有标明槟城海域和地名,写明是日军藏宝图,不知道真假,但看起来不简单。他拿去给大学讲师鉴定,讲师说老地图是真的,出自四五十年代,很可能有宝藏。那这故事可以从乔治市开始说,说一个年轻人拿着这张地图,顺着槟威海峡,开着船去探险寻宝……” 我们听得津津有味,大家相视而笑。书店临关门前,他跟我们要了名片再说BYE。不确定他会不会再来,但确信他会把这个故事重复说给其他人听,直到他认真执行出版计划。 [nonvip_content_start] 大热天的中午,英国来的优雅老夫妻,湿了衣襟走进来。我们的小空间不华美很原始,两老还是找到感兴趣的书,带走书写本地原住民野菜食用故事、槟城海岸生态记录和街边小食食谱书。 “我小时候住在丹绒武雅山头上,山上有一间学校,父亲在英军里服务,我们一家60年代才回归英国。”妇人幽幽说回忆,似有无法割舍的南洋魂。 自从工作室楼下设了“岛读”独立书店以来,面对读者,多聊几句,仍存乐趣。本地阅读风气一直低迷,绝大部分人去书店是为了买文具和杂物。对于独立书店,我们还常需解说,这里没卖参考书。 尽管独立书店的存在看似浪漫,现实却又如此骨感。网上搜一搜独立书店的关键字,几乎没有什么乐观阐述。甚至经营独立书店的主人会无奈预告:“独立书店倒闭是正常的,不倒闭才不正常。”朋友们也会问:这么难,为什么还开独立书店? 我想,原因很纯粹,就是在追寻独立书店该有的独特氛围和独立精神。除了独立的主张,它不仅仅是特选书籍的陈列展示,还是一个经常带来很多奇遇机遇的所在。 由于书的数量不多,所以在选书时,必须认可它。那些能打动自己的书,才会打动别人。至于生存法,简单的来说,最理想的是,把书的内容做好,在流量的基础上再提供大家需要,同时也能赚到钱的业务,慢慢调整收入结构。 建立读者与书店之间的情感连接,是每一个独立书店人都要面对的问题。要不然,就凭这点小空间,如何让人们舍弃方便的网购和大书店的舒适,跑到这里来买书。当然,密切参与在地精神文化生活,期望在读者心目中,起到无法替代的作用,那就最赞了。
3年前
从季风带独立书店订的横山秀夫长篇推理小说送来时,身边刚好闹书荒,老早就想跟位于八打灵区去年疫情中开张的这家书店买书,当作支持了。另外一个特别重要的缘故是,后来获悉其中一位出钱出力的经营者是我中学和大学时期的学长俊逸,目前虽然定居在香港,依然心系本土文化耕耘事业,毅然决然在疫情风雨中注资合伙开独立书店,我们岂能不献出微薄买书支持的绵力呢。 这书店落脚在星洲报馆和马大校园的中间区域,我和当初的女朋友现在的妻子曾有七八年时光在那一带生活工作,也曾经在儿子出生前默默收集那区的房价,想买一间二手公寓长久落地生根,但人生实在太多转角了,有时以为是康庄大道走着走着就变成森林小径了,有时走着走着又突然眼前一片摄人湖光山色朦胧了心神晃荡,心念一转,就又不想待下来生根了。 说回书店季风带。之前就和店长私讯过好几回,每次店长汉霖都不厌其烦详尽解答,数次洽谈下不难发现,汉霖对于书籍的各种热爱与专业看法,不免想起献身大众书局多年的周强生前两年的书店专栏文章,每期都让我读得津津有味,有时还读出汗水,像某一期他描述如何双手各提数公斤绑稳的新书横跨商业广场的宽敞街道时,我就边读边跟着他感慨,脖子间也渗出同情的汗水,可惜那专栏停了,我都还没读过瘾呢。 建造自己想住进去的房子 这季风带书店选址也别具匠心,楼下是我们的朋友克利斯和许书简开设的cafe,但这一年多来克利斯专攻咖啡豆烘焙,而书简和年轻员工们则巧手研发各种精致口味雪糕,我老婆念兹在兹的是她们的香草雪糕,小众但独特的口味,难怪季风带会选择在她们楼上开辟一道风景线,喔对了,书简她们的cafe叫做Wild Sheep Home,村上春树的寻羊冒险记,书简和克利斯也在真实生活中开创他们的冒险记,不流俗也不特别喧哗。 从季风带买回来的两套书是《64》和《北光》,七百多页砖块般厚的《64》被德国推理大奖评审推介说:“如果推理小说有诺贝尔奖,就应该颁给横山秀夫。”我打算找时间细读这本书。至于《北光》,则是迫不及待马上就开始读,因为故事说的是一位和妻子离异的中年建筑师,每个月会和共同抚养但不在身边的女儿碰面聊天,突然有一天有一组夫妇委托他设计一间位于山区80坪的居所,请他尽情发挥,前提只有一个:请建造出一间你自己想住进去的房子吧。 步入中年,我和妻子迁移过各种不同的城镇居所,有新颖的拔高公寓、有老旧社区的绿意公寓、有繁盛商业区的双层排屋,也有二线城市的僻静居所,到现在慢慢扎根的住处,我也很想知道《北光》里头的三上先生如何设计出不单单刻划时间的居所,又如何让温煦的北光笼罩在房子的客厅卧房和起居室,如何让神谕般的光线祝福房子下的人们。
4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