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华独立国】赖殖康 / 南洋珍兽群像


在淡马鲁镇不远处,藏有一座三亿年历史的微笑山……在微笑山洞中,有一种神奇的鹿,名为“彭亨”,身体赤红如火,能在赤壁之上行走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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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阅过《山海经》的读者,或者说翻阅过《图文版山海经》的读者,大概没有谁不会被里头的奇珍异兽所吸引与迷惑,这些如梦似幻的史前抑或神话生物,镌刻出那方土地的生命力以及想像力。
从前我便思考过,山海经作者群对于他们脚下的土地尚有如此想像,那么对于大陆南方以南,潮湿以及瘴气汇聚之地又会有什么想像呢?山海经的作者们的年代显然是顾盼不了那片日后被称为“马来西亚”的土地,而这片土地却催生了他们的续作。
作者刘启晖在前言就明确表示自己曾受《山海经》的影响,而马来西亚拥有2亿4800万年的原始森林,想必从小就在其心中种下了尔后画写马来西亚山海经的契机,一如他在前言所述:
悠长的历史,与大自然生态、原住民传说、东西方神话以及殖民者的野心互相渗透融合,加上各类书籍的辅助及天马行空的想像力,《马来西亚山海经》由几句简短的文字逐渐演变成一篇篇的文章。
《马来西亚山海经》的阅读体验可说十分愉悦,大开本彩色印刷,各种神奇珍兽的形象与故事随即映入眼帘,随翻随阅,竟可让懒洋洋的午后画风突变,引发一场场如幻似真的旅途。本书如何“幻”?想必已不必解释,如何似真却值得探讨。
首先,这本书除了“随便翻都可以直接阅读”这种特性以外,还有至少两种阅读方式:
❶根据目次以马来西亚州属为分类来阅读。这种阅读方法适合曾经全马走透透,了解过马来西亚各州属胜地或传说的人;同样,这也适合住在个别州属的人,直接走入自己或许不甚了解的家乡故事。以我为例,我拿到书籍后便直奔彭亨,看看那里有多少奇幻的珍兽。
这种阅读方式除了加强读者与自身家乡的连接,还可能会让人有旧地重游之感。就好比说我读到“彭亨”这一只珍兽时,里头记载的故事提到:
在淡马鲁镇不远处,藏有一座三亿年历史的微笑山……在微笑山洞中,有一种神奇的鹿,名为“彭亨”,身体赤红如火,能在赤壁之上行走自如。
微笑山离我家乡不远,20年前曾随团到访过一次,阅读完“彭亨”的故事后,顿时让我有故地重游之感,正如我之前某篇分享中写过的,拥有知识积累或懂得一些故事,或者白纸一张到访某地,是截然不同的体验。
❷第二种阅读方式,则藏在书籍的结尾处——《马来西亚山海经》历史年表。如果读者愿意更进一步读懂这部山海经,相信跟着历史走,会品出另一番“南洋珍兽群像”图。然后也会发现马来西亚版的珍奇异兽们的善良——是的,这本书里的珍兽除了少数几只明确标记为“邪物”、“喜吃人”以外,其余的几乎不伤人,还常常联合本地人抵御侵略者。
如我家乡彭亨的“大汉”,便曾与马来统治者联手对抗英殖民者的侵略。另一个来自沙巴的“东方句芒”虽然人样却身形如鸟,常骑巨蟒出巡,却守护着抵御日军的游击队,用双手劈落了数架日本战机。
于是乎,我们见到了那些有别于正史,如野史亦如民间传说的风土面貌,虽然奇幻,但也妙趣横生。作者说他用了19年来创作这一部书,而我相信那些跃然于纸上的珍兽会作为某段马来西亚史的注脚或趣闻,陪伴着读者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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