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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 7:00am 26/03/2020

【动物保育之二】猩球人也想活下去

作者: 张露华(副刊记者)

灵长类或猕猴,因为栖息地不断被开发,被迫走入民间,从人类角度来看是滋扰,但它们何尝不是因为被人类滋扰而被迫出走。
灵长类或猕猴,因为栖息地不断被开发,被迫走入民间,从人类角度来看是滋扰,但它们何尝不是因为被人类滋扰而被迫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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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与猴子的冲突,简单来说就是“地盘”争夺战。

随着人类城市化不断扩大,猴子的栖息地被开发,果树被推倒,它们失去住所,也失去食物来源,就会走入城市,发现垃圾桶很容易找到食物,慢慢的就成为一种习惯,回不去大自然觅食了,换句话说这也是人类造成的。

●报道:本刊 张露华
●图:本报摄影组、资料室

●灵长类动物的研究与保育工作学者:娜丁.鲁珀特(Nadine Ruppert)

与人类展开地盘争夺战,猴子也想活下去

猴子,对大马人来说是司空见惯,尤其是在如今急速城市化之下,很多猴子失去栖息地而被迫闯入人类栖息地,所以相信很多大马人心中都不认为猴子有保育的必要。

不过,一名来自地球另一端的学者,在大马进修及落地生根之后,全情投入灵长类动物的研究与保育工作,与本地保育者一起创办了马来西亚灵长类协会(MPS)、推动马来西亚半岛的长臂猿计划(Gibbons of Peninsular Malaysia)、槟城眼镜叶猴(Langur Project Penang)、短尾猕猴项目(The Macaca Nemestrina Project)等多个灵长类动物保育计划,她就是来自德国的娜丁.鲁珀特博士(Nadine Ruppert)。

娜丁到森林里观察灵长类的生态。
娜丁到森林里观察灵长类的生态。

娜丁现在是理科大学的高级讲师。在德国长大的她,虽然小时候未看过灵长类动物──猴子、人猿或猩猩,但她很小就知道珍.古德保育黑猩猩的故事,所以念完A Level之后她去了东南亚旅行,对亚洲生态很感兴趣,于是大学选科时就选了热带生物学。

完成大学之后,她决定到大马大学实习,继而完成硕士及博士课程,也开始了她的保育生涯。

娜丁回忆,初次见到猕猴,就觉得它们长得非常逗趣,于是就开始研究它们,渐渐的觉得它们是一群需要被保护的动物,于是与其他保育者陆续成立了多个灵长类保育组织。

马来西亚人民多不识“国产”灵长类

“当我在做灵长类研究时,发现虽然大马是亚洲拥有第二多灵长类物种的国家,但人民对灵长类的认识不多。除了人猿之外,其余24种灵长类都没有科学资料,我感到非常惊讶。当我知道得越多,对灵长类就越感兴趣,更想做一些事去保护它们,无论是栖息地或生态。”

2010年开始做保育工作的娜丁认为,过程中最挑战的事情是需要处理不同的意见、人物及性格,因为保育工作要所有人一起合作,但人事问题是最常见的,无论是个人或政府,需要学习很多技巧去化解。

为了研究猕猴类,她与队友、学生经常到树林或猕猴栖息地观察它们的生态,也与当地人接触,她发现很多人对猕猴都有负面印象,认为猕猴都是破坏王,所以一看见它们靠近人类居住的地方就会驱赶,甚至伤害它们。

娜丁博士是德国人,小时候未看过灵长类动物,但因对亚洲生态很感兴趣,于是大学选科时就选了热带生物学。
娜丁博士是德国人,小时候未看过灵长类动物,但因对亚洲生态很感兴趣,于是大学选科时就选了热带生物学。

娜丁说,追根究底,人类与猕猴的冲突,就是栖息地的争夺战。以前是猕猴的“地盘”,但随着城市化不断扩大,猕猴的栖息地被开发,果树被推倒,它们失去住所,也失去食物来源,就会走入城市,发现垃圾桶很容易找到食物,慢慢的就成为一种习惯,回不去大自然觅食了,换句话说这也是人类造成的,应该让它们拥有自己的栖息地,自己找食物,而不是无意识之下喂养了它们,地方政府对垃圾管理也要更有效率。

有志愿者,就意味保育种子已在大马种下

她认同,现在全世界都一样面对人与野生动物或猕猴互相争夺栖息地,野生动物不断失去栖息地,形成人类与野生动物纠纷互动的一种情形。

“改变及建立人类的保育意识,是我们要做的事情,让人与动物可以和平共处,也让各种动物不至于因为生存条件日渐险峻而濒临灭绝。虽然不容易,也不是短时间内可以改变的,但我们不会放弃。”

她坦承,钱或经费固然是保育工作的一个问题,但她认为只要有热情,其他问题就是次要。

“大学里一些学生跟我说,很想追随我做研究工作,但家人却认为这些工作没有前途与钱途。她跟他们说,凡事跟随自己的心意去做,只要有热情,做了之后觉得高兴就去做,而且人生充满机会,过程中会遇到各领域的人脉,这都是收获来的。”

她表示,该协会的主要研究工作是灵长类的栖息地与生活习惯,才能拟定应对的保育计划。该协会希望透过研究资料,可以让大马人民明白,灵长类动物与人类的冲突点、进而提高人民对灵长类动物的保育意识,让更多人加入他们的保育行列。

娜丁追述2015年成立大马灵长类协会的过程时说,当时她与硕士班学生及大学一些资深同事谈起保育灵长类动物课题时,才知道国外有很多关注灵长类动物的组织,甚至有国际灵长类协会,所以就提议成立大马灵长类协会,建立一个平台与国际组织交流,也给学生提供保育培训的机会。

“我们成立只有5年,还是一个很年轻的非营利组织,不过我们将于2022年在砂拉越古晋主办国际灵长类大会,届时将会有来自世界各地的灵长类保育组织及专家到来,分享各地的保育实况与成绩,这对我们来说是一项成就,鼓励了大马所有在推动灵长类动物保育的志愿者,也意味着保育种子已经在这里种下了!”

脸书:Malaysian Primatological Society

娜丁(左)经常与义工们四处宣导灵长类保育活动。
娜丁(左)经常与义工们四处宣导灵长类保育活动。

●“美人鱼”保育者:王伟康

食物递减、鱼雷威胁,大马海牛数量不过百

虽然保育工作被认为是没有钱途,但庆幸的是仍然有不少新血加入这个行业,王伟康与林志威就是好榜样。

目前在马大念硕士的王伟康,大学主修海洋生物系。他的研究对象是有海里美人鱼之称的儒艮(Dugong),也叫做海牛。

他表示,虽然他对动物都很有兴趣,但海洋生物却没有接触过,所以就选择念海洋生物,并锁定海牛与海草的互动关系为研究主题。

王伟康经常到各地演讲保育海牛讲座,灌输人们对海牛保育意识。
王伟康经常到各地演讲保育海牛讲座,灌输人们对海牛保育意识。

虽然年纪轻轻,但凭着他对海洋生物研究的热诚,让他获得了美国杜克大学海洋保护研究员奖项。这奖项每年只颁给3个人,同年其余两位得奖者分别来自澳洲及菲律宾,3个人得到一个机会去美国地球与海洋科学研究中心学习。

王伟康表示,大学时系里没有专门研究海牛的项目,直至念硕士班时才有海牛保育研究计划,他二话不说就加入队伍。

这些年来,他全马跑透透寻找海牛海草踪迹,包括柔佛、沙巴、砂拉越,当中以柔佛丰盛港最常见。以前是每隔三四个月就下海一次,现在则是一年一次,或有需要才下海。

“因为研究经费有限啊,每次下海都花不少钱!”

他透露,根据2016年大马统计数据,全马的海牛少过100只。听有海牛出没地区的居民说,以前经常可以看到海牛,但近年来已经很少见。

他透露,海洋生态受破坏是海牛最大威胁,在东马方面鱼雷则是最大敌人。

除了研究海牛之外,他也研究海牛的食物──海草,每次下海除了锁定海牛之外,也要观察海草范围、品种及覆盖率,因为一旦海草床受到破坏,海牛没有食物,就会离开原本水域,到其他地方生活。

“海草就如珊瑚礁一样,一旦受污染死亡,就很难再复原。加上现在气候转变,污水流入大海,都会影响海草的生长,所以每次下海都要仔细观察海草床的生态。”

王伟康透露,海洋生态受破坏是海牛最大威胁,在东马方面鱼雷则是最大敌人。
王伟康透露,海洋生态受破坏是海牛最大威胁,在东马方面鱼雷则是最大敌人。

研究显示,大马海牛减少是因为食物递减、鱼雷威胁。而最多海牛出没的柔佛,因为沿海有填土工程,所以海牛数目也逐渐减少。

王伟康觉得,在大自然环境受到破坏下,目前只有澳洲可以让海牛在乐观情况下生长。当地记录到的海牛数目有8万只,挽回海牛被列濒临绝种的危机。

尽管海牛在大马也是被列为濒危及受保护动物,不可以捕捉,但王伟康却说,渔业局经常接到海牛死亡报告,海草床也没有受到很好保护,只有在海洋公园的海草床才得到保护。

因此,他认为,应该把海草床也列为保护区,其重要性如同珊瑚礁。

“海牛是海洋哺乳动物唯一的草食动物,它们每4至5年才生一胎,而且是独生子,之后海牛妈妈就要带着孩子生活1年或更长,之后孩子才离开母亲独自生活。所以在生育率不高,加上严峻环境挑战下,海牛的生态令人担忧。”

海牛与海草保育计划是马来西亚海洋哺乳动物保育非政府组织Marecet研究项目之一,有关更多海牛保育资讯可以浏览Marecet网站marecet.org。

延伸阅读:

【动物保育之一】野生动物濒临绝种,保育别太迟
【动物保育之三】萌马来熊,可爱媲美熊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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