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DVERTISEMENT
1968年的科幻小说《Do Androids Dream of Electric Sheep?》的中文译名是个美丽的谬误,流通版本是哲学人文况味的《仿生人会梦见电子羊吗》,仿佛喻示仿生人的做梦能力——一种人类才能清楚认知的行为,能辨认梦境与实境的差异;而更接近原著的翻译,则是台版的《仿生人会梦想拥有电动羊吗》,映现仿生人的虚荣欲望折射:动物是珍稀物种,能养宠物是社会位阶象征,电子动物则是退居其次的选择,而仿生人会否跟人一样,一样有欲望梦想等精神层面的追求?
两个译名的指涉,或是人类长久的疑惑焦虑,机器人、人工智能、复制人,人类如女娲上帝造人,却又担心这些“科学怪人”们也会做梦、也梦想着,当机器也能失落与失控——这些人类创造的“超人类”,在后科幻时代会有什么境遇?《Mars Express》凝视的世界,和许多赛博庞克作品类似,冰冷科技扩增了情感的虚缺与迷途,而异类的对峙或共存则是永恒的命题。
故事背景是23世纪的高科技时代,世界仍旧颓败龌龊,主角Aline Ruby一样挣扎着戒酒、学生们为了赚钱出租大脑、亚裔女生为了付学费,违法用自己的复制人在风俗行业赚钱——性工作者自然都是机器人。
机器人是工具、是伙伴,更是人类死后意识的留存,比如片中的Carlos Rivera,像个骨灰瓮一样——承载生前回忆,附身在机械外壳里,规守人类制定的律法,看着生前的妻子女儿成了别人的家人,这份少了孟婆汤的重生,是世界秩序的扰乱,还是机器人权?这是导演Jérémie Périn在冷凝调度中留给观众的提问。
片尾集体放弃躯骸的机器人们,把意识上传到宛若诺亚方舟的飞船,仿如《出埃及记》的命途,是电影华丽而哀婉的逗点;它们最终能抵达梦想之地吗?会在某个星体上继续做梦吗?机器人的未来,就留给未来佐证吧。
更多文章: 陈伟光/《Captain America: Brave New World》每况愈下的漫威电影宇宙 陈头头/《封神第二部:战火西岐》娱乐包装的时代复仇 陈伟光/本地贺岁片看透透 费比安/《All We Imagine as Light》在黑暗中寻找光明
ADVERTISEMENT
热门新闻





百格视频





ADVERTISEM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