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愐壮／奥地利印象中的“自然”

也许是我“误读”，我只觉得奥地利人有一种天然的“松弛感”。他们不勉强自己上班、加班；捡瓶罐赚零钱不会显得局促；时尚衣品和艺术行为不做作（没有刻板印象中的奇装异服或浮夸行为）；抽起烟来没有太多拘束；办起事来更是有弹性不呆板……

上一期我提到了奥地利的干净程度，是连新加坡友人也称许的。虽然这里四处有涂鸦，但不碍眼，还有点好看。此外，地上偶尔还会见到扫之不尽的小垃圾——烟蒂。奥地利人爱抽烟在欧洲是出了名的，他们在户外吞云吐雾起来就像在自家花园那样自在。我有点遗憾没买烟，体验一下在地人的悠闲也好嘛。但贩卖机卖差不多6欧元一包，换算马币三十多块还挺贵的。

回国前几天，我的欧元也快花光了。幸好，维也纳的SPAR超市拯救了我；有两天的午晚餐，都是在那里买了价格亲民的面包和啤酒来充饥、解渴。那里有两台回收机器，只要把瓶瓶罐罐丢进去，就能获得消费券；每个可乐铝罐值0.25欧元。有街友提着一大袋瓶罐一一投放，就赚到了二十多欧元（顺道一提，这里的街友也优雅，就算睡路边，床头还摆放插着鲜花的瓶子）。我有样学样，路上捡了两个空瓶放进去，赚了0.50欧元，够买一个纸袋。对了，这里是看不到塑料袋的，2020年起就已全面禁用。

奥地利人是真的悠闲，商店晚上7点就关了，星期天也基本不开店。虽说悠闲，他们并不散漫；做事严谨（有点像德国人），却又不死板。怎么说呢？有次我自由行时买火车票，却买错了时间（另一次是买错博物馆门票）！心想惨了，恐怕票要作废了，询问之下，还好负责人说是可以更正的。

这个国家当然有一定的规范，但同样不死板，有弹性。比如公车上的博爱座，亚洲人平常是不太敢坐的（不怕道德魔人吗？），然而当地人会坐上去，只是一旦遇到老人，就会起身让座——至少我的观察是这样。我亲眼看到一个二三十岁的年轻人，让座给五六十岁的妇人；再下一站，又有个更年长的老奶奶上来。五六十岁的妇人也想让座，只不过老奶奶婉拒了，她乐意站着；两人还闲聊了好几站，一切自然而然。

这里很多地方都挂着彩虹旗，政府部门也是。维也纳有些斑马线更是七彩的，不再只是传统的黑白分明。走过斑马线时，要不是随行的奥地利友人指出，我们也没留意到红绿灯上的小人儿，竟是一对同性在手拉手（有些则是一对男女）。现实中，我也看过几对同志在街上拍拖。没曾想在天主教的肃穆宗教氛围下，多元性向价值的体现还挺和谐的。身为钢铁直男，我没有丝毫感到突兀或“被冒犯”。

也许是我“误读”，我只觉得奥地利人有一种天然的“松弛感”，虽然我一直不愿意用这时兴的俗套定义。写着写着，不知不觉就浮现了两个字：自然。查了词典，我很满意其中一项释义：不勉强、不局促、不做作、不拘束、不呆板……还蛮贴合我对奥地利人的印象呢。他们不勉强自己上班、加班；捡瓶罐赚零钱不会显得局促；时尚衣品和艺术行为不做作（没有刻板印象中的奇装异服或浮夸行为）；抽起烟来没有太多拘束；办起事来更是有弹性不呆板（就像我说的不死板）。

那我的印象有误吗？有机会重访的话，我要再看清楚。（按：正经的旅游报道不日刊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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