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6大马日专题:爱国歌曲/02】一曲成名,Roy如何走出“爱国歌手”标签?


一曲〈Sejahtera Malaysia〉在80年代大马广播电视台连续播放两年半之久,让原本擅长摇滚和爵士曲风的Roy一跃成为“爱国歌手”。而长期被标签为“爱国歌手”的Roy,又是如何唱进王宫以后,把舞台搬到人头攒动的街头?他是如何看待演唱爱国歌曲带给他的快乐与哀愁?

在大马,不同种族长期被冠上某些标签,形成刻板印象的同时,也加深了隔阂。“当我在唱歌的时候,人家会说我‘Penyanyi Negaraku’,因为他们说不出‘Patriotik’(爱国)这个字眼。”61岁的Roy边说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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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国歌手”的标签还对他造成了负担,包括有中介人听过他现场的演唱实力后,答应为他介绍客户,但到头来都被打了退堂鼓,因为在大众的认知中,Roy只会唱进行曲式的爱国歌曲。他说,当年手机拍摄还不普遍,只有厚重的相机,所以中介人也没影像可以展示给客户。
由于直面夕阳照射,我要求中断访谈,调整座位。当我跟录影师沟通新座位是否会挡住镜头时, Roy清晰的叹气声,冷不防地记录在录音笔里。
7位受访者中,Roy的时间是最难敲定的,因为适逢国庆月份,他有较多的演出邀约。终于约好他在商场做街头表演时受访,到达时他正在轮流演唱流行曲和爱国歌曲,他笑笑说着:“今天很累,本来不想表演了,想找人代替,但还是特意为你而来。毕竟我已经六十多岁了,不太强壮了。唱歌是要靠呼吸运用和体力的,我累的话,声音就会差一点。”
虽然他担心自己状态不佳影响演出质量,但无论是〈上海滩〉、〈Keranamu Malaysia〉或一些英文流行曲,他都演绎到位,没有失准。

因为热爱音乐,从王宫唱到街头
Roy曾多次以“爱国歌手”身分,在1990年代到2000年后受邀到国家王宫和各州王宫表演,其中登嘉楼王宫他去了不下5次。从王宫歌手过渡到街头艺人,Roy坦言不介意,因为音乐是他的热情。
但他坦言自己不是最好的歌手,“有人说我是好歌手,但我认为不够好,毕竟好的歌手,不会这样(在街头)唱歌;会像是嘉玛阿迪拉(Jamal Abdillah)和茜蒂那样(有成就)。上天是这么安排我的命运的,我就继续走下去。有人说我唱得好,我就感谢上苍;有人说我(唱得)不好,不要紧;就算是有人谴责我,(他)也是上苍的杰作(Ciptaan),不是我。”说完,Roy再度哈哈大笑。
他强调,街头艺人不是乞丐,他们是贡献者,贡献作品娱乐大众。“如果你满意我的表演,就打赏一点,让我(们)继续撑下去,仅此而已。”

想让年轻人听到,爱国歌曲继续唱
曾是摇滚乐团Lefthanded成员的Roy,自认当初不太受欢迎,是大马广播电视台给了他很多演出机会,“不管是什么节目,电视台有邀约我就去,有时歌手临时不来,我也会顶上。”
Roy在大马广播电视台举办爱国歌曲演唱比赛时,演唱了〈Negaraku Yang Tercinta〉, 之后就一直受邀唱爱国歌曲。“有一次,Tok Mat叫我唱〈Sejahtera Malaysia〉,我穿着我的黑靴上镜。那首歌每一天播放,电视机和收音机都在播放,连续两年半。”
Tok Mat是丹斯里莫哈末拉曼(Mohamed Rahmat),他在1978至1982年及1987至1999年曾担任新闻部长。历届新闻部长与大马广播电视台长期联手合作,制作爱国歌曲。
“也许是过度曝光,自此人们就唤我‘爱国歌手’,我也不能做什么。”
Roy回忆,自己是用类古典形式(Semiclassical)来演绎〈Sejahtera Malaysia〉。之后就有源源不断的国庆日主题曲邀约,包括1991年的〈Wawasan 2020〉、2007年的〈Malaysiaku Gemilang〉、2008年的〈Perpaduan Teras Kejayaan〉和2009年的〈Satu Malaysia〉。
“就像你们看到的,我在购物广场唱爱国歌曲,因为我想让年轻人也听一听以前的爱国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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