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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音

前些日子我回吉兰丹扫墓。与亲戚交谈时,我总把握机会将粤语说出口。 是刻意为之还是自然而然?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回吉兰丹与父系亲戚相处,是我长居南方难得的粤语环境,可遇不可求——正如以前我在吉隆坡深造报读日语班时,经常到双子塔(KLCC)的日本百货公司报到。除了拿免费的日文报纸并偷听日本人对话之外,我最希望的就是能偶遇亲切的日本老妇,好逮住时机与之交谈。 其实祖籍广东的我以前对粤语兴趣不大,可说几乎没有。自小,父母用粤语沟通,却与我们三兄妹以华语说话,并注重英语教育。父系长辈亲戚就不必说了,外公年轻时曾为英军工作,亦特别看重英语教育。所以,无论是伯姑叔婶还是舅舅舅母(妈妈生前为家中独女),不是和我说华语就是英语。我也从不认为说粤语在我生命中有何重要,毕竟语言用于沟通,日常粤语我听得懂,只要回以华语或英语即可。事实证明,我和数名学院时期结识的朋友便是如此,相处未有问题。据传甚至有同学也这般谈恋爱。 直到好些年前看了《中国诗词大会》,我非常欣赏喜欢的主持人董卿用上海话朗诵〈早春呈水部张十八员外〉,其他选手也不遑多让,以各自家乡话朗诵诗词。我开始迷恋上海话的飘逸柔婉,也萌生学说粤语的念头。因为在节目中提倡用家乡话念诗的选手即是广东人,他说,很多诗词用广东话背诵其实特别押韵。而节目点评嘉宾(都是中国资深的文学历史学者)也说,古诗词最适合用保留了大量入声字的广东话与福建话等南方方言朗诵。 我也好想用方言背诗,用粤语背诗。 身边很多人告诉我,学粤语最好的方式便是看港剧。我也坚信如此,因为以前我学日文也是看了很多日本动漫及日剧,习得生字及课堂未授与的语法表达。然而,我对港星不感兴趣,也对追剧意兴阑珊,更对写作“勉强”的学习(日语汉字“勉强”意为学习)不以为然,只能在日常生活中偷听他人以粤语交谈,网上找学习粤语发音的视频跟读,偶尔看看粤语相关的知识文章。 我曾看过港星陈奕迅谈粤语。他说,粤语有九声韵调,诗史试时市是识舌蚀。若要更易记得此六声三韵,背下“番茄酱牛腩面不吃辣”即可。闲来没事我会暗自练习,说来说去腔调发音却不是那么地道,所以我平时还是不敢说粤语,就怕别人嘲笑我发音不标准。谁说不会呢?我上一份工作有一来自槟城的同事,她自小在菜市场帮妈妈工作,精通各种方言。该同事认定我听不懂粤语,曾在我面前用粤语与其他同事说我坏话,甚至当众讥讽我作为广东人却不谙粤语,难道不感到羞耻么。 期望自己口操粤语背诗 当然,我身边也有许多很好的同事。有数位分别来自波德申及怡保的同事得知我想练习粤语,总热情地与我用粤语交流,每当我发音或用词错误便不厌其烦地纠正我——我终于想通了,人就是在错误中学习进步的,而语言何须强求地道?每个地方有其标准,美式英式英语分庭抗礼,更别说我们华语分有南北口音、台湾腔新马腔,甚至还有西方白人说华语的洋腔洋调等等。语言,敢敢说便是了,又何苦纠结究竟是“地道”还是“道地”?(方言不计,中国内地惯用“地道”,港台惯用“道地”) 而每种语言都有其文化底蕴,越探知越令人为之着迷。我也是看过他人文章才得知,如今广为流传而普遍,粤语指约会或谈恋爱的“拍拖”,原来是广东的航运术语——过去珠江木船无力航行,便拍在汽船上拖着走;汽船无法驶入浅滩,就由木船靠岸将人及货物载出来,搬上汽船。两船一路上互相帮忙,最终并排驶入码头。“拍”在粤语为靠在一起之意,因此两船相靠并行便是“拍拖”。就好比谈恋爱应当如同舒婷〈致橡树〉所述: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每一阵风过,我们都互相致意。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仿佛永远分离,却又终身相依。 这才是真正的爱情。除“拍拖”一词,我才疏学浅,再也找不到其他言语能更精简却入木三分地表达爱情的本质,是旗鼓相当的两个人彼此相爱、并肩而行、共同扶持。 去年辞职回家,有了与前同事说粤语的经验,我北上吉隆坡出席表弟婚礼时给自己设下目标,和亲戚长辈说话要优先使用粤语。宴席结束后,我见已移居新加坡多年的三伯在等车,便上前与他寒暄。三伯如今儿孙满堂,总坚持与我惯说英语的堂侄堂侄女说粤语。我于是告诉他我也在学粤语,还需要多练习。三伯面有喜色,说我发音很标准。其实,是不是真的标准我也不知道,但我欣然接受长辈的鼓励,期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口操流利的粤语背诗。 不过,虽然还无法用粤语背诗,但至少我能唱粤语歌:“有只雀仔跌落水,跌落水,跌落水。有只雀仔跌落水,被水冲走。”哈哈!
4月前
(新加坡16日讯)五旬印裔妇自小就学华文,如今教导异族基础华语课程,在社区积极推动华文华语,已有50多名异族同胞受益。 《新明日报》报道,50多岁的莉莎从事会计教学工作。她说,父母对语言的热忱让她和兄弟姐妹从小就有机会接触华文,5岁就开始学习这个语言。在小学上华文课的时候她也是唯一的异族学生,一学就学了10年,直到完成O水准华文考试。 莉莎告诉记者,华语的发音和一些字的写法对她而言有时不易掌握,所幸父母和老师的帮助让她克服障碍。 “我的老师是一个完美主义者,她会确保我发音准确无误。记得当时我坐在课堂前排,每次需要答题的时候,老师常常会指明让我回答,给我很多练习咬字发音的机会。” 莉莎接受访问时,全程都能以流利的华语作答。 谈到为何会在榜鹅的民众俱乐部教华语,就得从冠病疫情开始说起。 2022年疫情期间,许多人仍在居家办公,年长居民也长时间呆在家。也是基层领袖的莉莎认为,如果能让更多异族同胞有办法说简单的华语,就能更好地促进邻居之间的关系,尤其是在面对英语程度不佳的华人邻居时。 因此,也负责榜鹅21民众俱乐部管理委员会审计事务的莉莎,便建议在俱乐部开课,义务教导异族居民简单的华语。她早前已开办3堂课,约50名印裔和巫裔学员参与,他们的年龄介于10至60多岁都有。今年底也会再开课。 “一些小朋友在学校修读华文为第二语言,所以父母也希望可以学习基本的华语和孩子沟通。” 用华语沟通 中港同事误以为她是华人 一直以来用华语和中港同事沟通,直到对方来新,才发现她并非华人。 莉莎告诉记者,学习华语除了能在日常生活中使用,在工作上也给予她很多帮助。 莉莎任职的公司有多家海外分支,除了电邮使用英文外,和中国大陆及香港的同事通话时都使用华语。由于没有见到面也没开视讯,他们从来没想过莉莎并非华裔。 “直到他们飞到新加坡,来到公司找我开会的时候,才发现我不是华人,他们都很震惊。”
1年前
2年前
日文和中文文法不同:中文是动词在前宾语在后,日文则相反(韩文也是)。举个例子,中文我们说吃(动词)饭(宾语),日韩文却是说“饭吃”。 多年前当张永新张老板的文运书坊还坐落在八打灵11区11路门牌11号的排屋时,我在那里上过韩国民运活动家的课,老师以韩文讲课,现场有人翻译。课的内容已经忘记,却记得很清楚当时听懂了老师说的“hak seng un dong”。 你如果略懂福建话,我想你大概也猜出这四个字是“学生运动”了吧? 多年以后我学了日文,知道这个词在日文里的罗马拼音是“gakusei undou”,实际念出来的发音则是“gaksei undou”。发音不一样,但听起来又多少有些一脉相承、似曾相识。 日本和朝鲜半岛古时候没有自己的文字,最早的书写都是使用从中国借来的汉字。日本后来以汉字为基础,创造了平假名和片假名两套表音文字,进而发展出汉字、平假名和片假名三套书写文字并用的独特书写系统。 在朝鲜半岛,15世纪朝鲜时代的世宗大王发明了“训民正音”。虽然这套表音文字并未立刻全面地取代汉字,到了今天,朝鲜已完全废止汉字的使用;而在韩国,也几乎看不到汉字了。 所以,日韩文里一些词听起来与普通话或华人方言相似,许是当初借了字之外还借了音。但为什么发音虽相似却不一样? [vip_content_start] 这个疑问我在《汉文与东亚世界》这本书找到答案。原来是因为学习的时间和地方音有异之故:朝鲜汉字音保留的是唐宋时期的中原发音;而日本的汉字音读(注)的读音则有中国六朝时代的江南音(吴音)、唐朝时的长安音(汉音)和宋朝以后的南方音(唐音)之别。书中也提到,越南的汉字音保留的是早期的上古音。 (注:日本汉字有音读和训读两种读音:音读是源自中国的发音,而训读则是以日语发音读汉字。例如,“车”念作 kuruma,这是训读;但“电车”则是用音读的发音 densha。) 日文和中文文法不同 《汉文与东亚世界》的作者是金文京,是在日本出生,在京都大学获得博士学位,专攻中国文学的在日韩国人。书的原文是日文,作者亲笔翻译成中文出版。作者精通中日韩三种语文外,对梵文、越南文,甚至契丹文、回鹘文等现已不通行的语文都有涉略。我是万分佩服。 原文书名是《汉文与东亚:训读的文化圈》,关于“训读”现象的讨论占据书中相当篇幅。但此训读(kun-doku)指的不仅是上面提到的日本汉字读音的训读(kun-yomi),还包括颠倒汉文的语序,需要时加上日文的语缀和助词的阅读汉文方法。 为什么要颠倒语序?因为日文和中文文法不同:中文是动词在前宾语在后,日文则相反(韩文也是)。举个例子,中文我们说吃(动词)饭(宾语),日韩文却是说“饭吃”。 既然要学汉文,为什么不像现代人学外语那样,也把文法学好呢?除了因为汉语和周边民族的语系不同外,古时候交通不发达,不同地区的人交流少,加上中国的文言文和口语本来就颇有差距,于是周边民族便尝试以自己的语言系统来书写及阅读汉语。 我想到,马来西亚很多华人,喜欢用中文的语法和语序说英语。例如,我曾经订购电器,店家打电话来确认,一开口就问:“You got buy XXX?”这根本就是中文语法嘛!所以,这种现象能不能算是一种“训读”呢?
2年前
2年前
新年期间,远嫁怡保的表妹返乡,她的女儿欣儿第一次以海南方言喊我表姨,并道声新年快乐时,因发音不准,表妹耐心纠正。欣儿马上拿出随身的记事本,记下刚学会的字汇发音。 亲友间若以方言交谈,总会倍感亲切。以前见长辈们围坐一桌以海南方言交谈,我是有听没有懂。认为那是自己走不进的另一次元。渐长,渐发现身边的长者已相继走向另一个世界,有者见面时也多以华语来互动交流。 方言其实就像其他语言一样,若疏于开口,缺乏交谈的训练,久了就会忘掉它的正确发音和语调,往往说着谈着就从舌间不经意地弹跳出自己熟悉的华语来。 很惭愧,我终究没把海南语学好,以至今日的自己成了半桶水,只略懂简单的词汇。我问表妹,为何会想以海南语来交谈? 表妹指了指欣儿说:“是她嚷着要学海南话来和外婆沟通呀。” 自从晚年的姑母患上失智症,性格变得抑郁寡言,语言表达方面日益退化,说话不连贯,常夹杂大量的海南方言,偶尔会自言自语地提起尘封的旧事,思绪变得飘忽不定,但不可否认的事实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往昔的人事物已逐渐、逐渐地被她从记忆库里剔除,连她极疼爱的外孙欣儿也不例外。 在这之前,12岁的欣儿即使人在外地,会不时地透过视讯与外婆聊天,甚至当老人的语言和行动开始变得迟缓,欣儿仍一如既往地致电向外婆问安,只是沟通的方式与以往不同,两人初时都显得磕磕绊绊,一个是记忆混乱,一个是语言障碍。姑母常把亲人当外人,不是重复同一问题,就是说起一些久远不相关的琐事,有时则以茫然的眼神回应。 然而,欣儿的努力不全然是徒劳的,日子有功,她学会了海南语,也慢慢懂得如何细心地倾听老人内心深处的忧虑和孤独。 尽管表妹描述得淡然,我听了感动不已。我知道这不是容易的事,对一个外向活泼的孩子来说,要她静下来耐心地陪一个失忆的老人聊天,当中需要多大的坚持和韧性啊。然而欣儿却说出我忽略的一个事实:“因为外婆疼我,我不想她不记得我。” 把外婆说过的话记录下来 这时候,表妹抬头微笑望了我一眼。我立即明白了她递来的眼神,还有那苦涩的笑容。我想,我们实在不忍心,不愿告诉她这是一种长期多变、难以治愈的病症,我们也许可以延缓病情的恶化,但不管愿意与否,我们都会一点一滴地失去她。我甚至害怕自己说出不合时宜的话,不小心触及孩子纤细柔软的纯真,那些大人正在面临的许多棘手的照护问题,都不该是欣儿这个年龄应去承受的残酷现实。 小欣儿却直接戳破了我虚假的防线,她伤感地说:“我一直都在把外婆说过的话记录下来,她会永远活在我心中。” 她们走后,欣儿的话萦绕心底不散。我想起她那摊开的记事本,一本普通的练习簿,扉页里因为累积的字而温而旧,在字汇和词语的空隙间,是满满的孺慕之情。欣儿不自觉地以这种记载的方式让外婆参与了自己的成长,而那些曾被冷落的方言词汇,也因为一个孩子的爱而延伸,有了不一样的意义。
3年前
3年前
3年前
3年前
4年前
家里的无线网络出现故障,好几天连接不上,甚是懊恼!于是拨电100号求助。电话一接通便是录音,传来一连串的交待:电讯局的客户服务、查询中心、电讯局网址……屏住呼吸,耐心聆听,直到对方传来:“请输入您的电话号码加7号,然后按#符号。” 我莫名其妙,为何叫我加7号?重头听一次,还是加7号。我自作聪明,在输入电话号码后加个7在后,对方随即传来:“您所输入的号码无效。”再输入,这次在电话号码之前加个7,但又是“号码无效”!气煞! 致电向朋友求救,朋友叫我不妨听英文版本的,也许较容易明白。于是再拨100号,选择了英文会话:“Enter your phone number and area code.”我的天!原来“7号”是“区号”,我的耳朵是否有毛病?竟然把区号听成了7号。 不甘心,挂了电话,重拨华语版,这次不管它是7号还是区号,把电话号码连同区号一起输入便是。终于,接线员接电话了,问了几个问题后便说要先查账单有无还清,我又在空中等候。 “账单没问题,都已还清。”对方是一位咬字清晰的男性职员。 我向他叙述了我的问题后,他叫我试图把调制解调器(英语:Modem,modulator-demodulator的英文缩写)关掉15秒后再开,我说已试过了,无效。 他帮我刷新系统,依然无法连接。最后的决定就是派技术人员到我家来检查了。当天下午,技术人员终于来到我家,替我解决了问题,我连声道谢,我问他:“如果隔天又有问题是不是直接拨电给你?”他点头,我放下心头大石,不要再叫我拨100号呀! 7号和区号让我摆了乌龙,我不敢说是对方发错音,也许是我耳朵不灵,听错了。不过,7和区的读音的确不同,前者是qi,后者是qu,说的人没注意,会发错音;听者没留意,也会闹笑话。华语发音的确不简单。
4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