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峇拉煎

2月前
70年代的新村里,总会遇到有谁在兜售自制的腌渍零食,其中一种便是“腌渍油甘果”,也有人叫“油甘子”。通常,这油甘果先用糖、盐跟甘草腌渍几个小时,接着用竹签串在一起,每串5颗,卖5分钱。由于味道甜甜带着微微的酸,不少大人小孩都爱吃,所以一开卖便很快卖完。 油甘果的另一种吃法是先洗净,用大刀拍扁,放入碗里,再加上一点糖和酱青拌匀,就是开胃可口的沾酱。而喜欢“峇拉煎”(belacan)者,则用油甘果配搭峇拉煎和辣椒拌匀,是大热天吃饭不可少的“拌酱”。 后来,邻居“麻吉”(Macik)提起,甘榜人腌制油甘果的方法有几种,看个人的喜好选择。其中一个是将油甘果洗净,滤干水分,让它自然干或用布抹干。然后,油甘果置入玻璃容器里,再用一点热水把糖和盐拌匀,做成“糖盐水”并加上适量的醋后,再倒入容器内。 如果油甘果的味道比较酸,糖的分量就要比较多,反之,醋的分量则要减少。至于糖、盐和醋比例的多寡都需要依经验拿捏,无法一概而论。 另一种做法则是油甘果洗净后,放入一锅糖水中煮一个小时,放凉。第二天,重复再煮一个小时,放凉。第三天继续这样做至油甘果收缩,便成了风味独特又好吃的蜜饯,令人一吃再吃。 更多相关文章: 【重拾新村生活法】黄秀仪/野地里的小精灵:野生崩大碗 【重拾新村生活法】黄秀仪/天赐的竹笋 【重拾新村生活法】黄秀仪/富含叶黄素的萝卜叶
5月前
傍晚时分,家婆来电,语气里透着期待,问我们今晚有没有空,回家一起吃顿饭,顺便帮弟媳庆祝生日。她说得轻描淡写,强调只是随意聚一聚,不来也没关系。但我心里明白,这不仅是为了弟媳的生日,更是因为她想见儿子。 自从过年后,先生就因为出差感染流感,一直担心会传染给老人家,康复前都没回婆家。我能想像家婆的牵挂,母子之间的思念,总是藏在这些寻常的邀约里。如今先生痊愈了,即便今晚再忙,我也想陪先生回去,一家人团聚,让婆婆开心。 下班后,我们赶回婆家。一踏进门,熟悉的香气扑鼻而来,令人精神一振。那是峇拉煎的味道!浓郁中带点辛辣,还掺着空心菜的清香,瞬间让我嘴角上扬,忍不住哼起了歌曲。 弟媳见状,打趣地问:“怎么啦?加薪?升职?还是捡到钱?” 我笑着摇头:“都不是!比那些更开心,因为我闻到峇拉煎啦!” 家婆在一旁笑着说:“我知道你爱吃,特地为你炒的。” 这句话让我心里暖暖的。她不只是想念儿子,还惦记着儿媳的喜好,这样的关心怎不让人感动? 峇拉煎让我失控 我迫不及待地坐下来,大快朵颐,没一会儿就“美人照镜”。弟媳笑我像饿了几天似的,我则一本正经地回应:“不是饿,是峇拉煎让我失控!” 峇拉煎对我来说,不仅是美味,更是一种情感的连结。小时候家境不富裕,爸妈忙于工作,餐桌上最常见的,就是峇拉煎。母亲总是把峇拉煎烘得香气四溢,再加入辣椒、捣成泥状,最后挤上一点酸柑汁,这样的佐料配上白饭,总能让我们吃上三大碗。长大后,生活变好了,但那份对峇拉煎的喜爱却始终不变。 饭后,我们一同为弟媳庆祝生日。婆婆送她一对耳环,还特地转向我说:“别担心,你生日时我也有准备礼物。”我笑着摇头:“不用啦!只要有峇拉煎炒空心菜,我就满足了!”话音刚落,大家哄堂大笑。 这样的时光简单却温馨。我常想,婆媳关系若能像家人般亲近,日子就会过得格外幸福。家婆不仅关心自己的儿子,也把我们这些媳妇当作女儿般对待,而我们也真心疼爱这位长辈。或许,幸福的家庭就是这样,一顿热腾腾的饭菜、一声贴心的问候,足以让人心满意足。
7月前
(笨珍7日讯)在笨珍咸水港飘香百年的峇拉煎(Belacan),10年后或会消失?! 提到咸水港(Ayer Masin)和龟咯港脚(Kukup Laut),一般印象就是当地的海鲜和民宿,但甚少有人知道,咸水港原来也出产峇拉煎,而且历史悠久。 峇拉煎(也称“虾膏”或“虾酱”)是令人又爱又恨的提味材料,恨它的人避之则吉,爱它的人,闻到味道就会浮想联翩,想到叁巴炒苏东、峇拉煎炒蕹菜,还有罗惹…… 过去,柔佛州有几处出产峇拉煎的地方,除了咸水港,再来就是哥打丁宜的边佳兰和峇株巴辖的石文丁。然而,约20年前,边佳兰因石化综合中心的发展,逐渐退出生产峇拉煎的行列,石文丁也面临了原料──毛虾产量减少、无人接班等问题,从生产行列下车,换言之,如今仅剩下咸水港还在进行这个延续百年的老行业。 继承祖业的咸水港第四代渔民兼峇拉煎生产商洪健隆(41岁)不讳言,若当地渔民未能克服毛虾产量大幅减少的困境,加上未能留住向往新加坡工作的年轻一代,10年后,峇拉煎可能成为咸水港只能追想的历史一页。 洪健隆这样预测不无道理,因为早年的咸水港约有40户人家从事捕捞毛虾的工作,但随著时代改变,部份业者已另谋高就,有者则转型为民宿业者,如今剩下的15户,也只有区区3户仍在峇拉煎生产线上,而洪健隆继承的百年基业“万和隆”商号,是唯一从捕捞毛虾到和盐拌均、发酵、晒干(或烘干)、搅拌、制成块状、包装及销售的峇拉煎专业户。 对本身行业有一定了解的洪健隆透露,尽管咸水港是国内最小的峇拉煎生产区,规模不比霹雳州的瓜拉牛啦、雪兰莪州的大港、丹绒加让和瓜拉雪兰莪,但这里的海域出产的毛虾,同比国内其他地区,个头较大、品质好,因此价钱更高。 他提到,咸水港渔民自古以来采用“定制网”(俗称“七星网”)来捕毛虾,此传统技术比较不带杂鱼、泥浆,且可保持虾头、虾尾的完好,这是当地毛虾价格更高的原因。 不过,这项技术近年也随著老一辈渔民退休,面临后继无人的危机。 他说:“定制网须根据风向和水流设置,如果绑不好,网会松掉,网口也不能张开,或是卷入船只的螺旋浆。” “要掌握好设置定制网的技巧并不容易,我早年跟著父亲学也花了10几年时间才能独当一面。” 何况,他说,现在的年轻人宁可到新加坡工作也不想待在这里,这个行业已面临青黄不接的挑战。 “加上毛虾的产量一年不如一年,我才说这个行业已逐步没落,也许再过个10年可能会消失。” 据他提供的数据,2017至2019年间,他平均1个月可以捕获60至70吨毛虾,但今年的首2个月,只有13吨,差距相当大。 尽管当地峇拉煎业的前景看似暗淡,洪健隆却不想被环境及条件所限制,希望通过各种努力和创新方式留住祖业之余,也推动峇拉煎及捕鱼业持续兴旺,以吸引年轻人回流,共同守护咸水港的特色行业。 洪健隆提到,2018年,他尝试透过著名电商平台销售,误打误撞开拓了海外市场,其中就吸引了来自韩国的业者越洋向他订购制做泡菜的盐水虾,同时,也有中国业者跟他购买高钙质的虾皮,换句话说,他不再只是制做和销售主要供内需的峇拉煎,而是扩大了事业版图。 与此同时,他曾经不惜花费5年时间、提交了13次申请,加入清真认证行列。 他付出的努力还不止于此,还包括将自己人生赚到的第一桶金投入于先进设备,例如以烘干机器取代了晒峇拉煎的传统作业方式,并且引进新的捕捞技术,以减少对人力的依赖。 不说不知,洪健隆除了是目前柔州仅存的峇拉煎专业户,更是州内少有捕捞海蜇(或称“水母”)的专人,他也因此小有名气,每年更有来自工艺大学的学生组成考察团,在他的协助下进行水母研究。 事实上,这也是他无心插柳的机遇。 “其实,捕捞毛虾是有季节性的,一般是落在5月至12月,这期间,考虑到自己总不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决定利用捕毛虾的淡季去捕捞海蜇。” 据他所指,当地捕捞海蜇的季节是在1至5月期间,而捕捞方式同样是用定制网,因此,正好可弥补毛虾的空白期。 他介绍,龟咯海域的海蜇因其表面有沙而被称为“沙蜇”,相比其他海域的“白蜇”略有不同,更显当地沙蜇的独特性。 由于捕捞海蜇很辛苦,包括需要面对随时被蜇伤的风险,加之利润不高,而且加工场地要大,州内已没有多少捕捞海蜇的渔民,但在洪健隆眼里,但凡海里有甚么,他都想要把它变成有价值的东西,海蜇便是其一。 “坐吃山空,不如去尝试”,这是洪健隆的想法。 为此,他还特地找相熟的厨师帮忙,研发了以芥末(wasabi)腌制的海蜇,同时,他也将新鲜的海蜇加工后再输出至新加坡及国内其他地区,开拓了另一条出路。
7月前
1年前
抓一把通红的辣椒扔入石臼。“咚、咚、咚、咚”,杵子与石臼配合默契地打着节拍,将臼里的辣椒一下一下捣碎。辣椒们似是报复地,试图将自身带热辣的汁水飞溅到各处。一双带着褶皱的手及时地捂住了石臼唯一的出口,让杵子在虎口与臼口的缝隙中继续将辣椒们蹂躏得面目全无。尔后,香茅、洋葱、蒜头也都被扒了皮扔入臼中,与先前的辣椒们在杵子的重击下混到一起,再也分不清谁是谁。 热锅、热油,下入一小片峇拉煎块。入锅的刹那厨房里瞬间充斥着峇拉煎那浓郁的虾鲜味,仿佛要用这味道将置身其中之人淹没。当锅里的峇拉煎微微起舞的时候,便把臼里的混合物哗哗地被拨入锅中,忽地滋啦一声冒起滚滚白烟。白烟中带着辣椒独有的刺鼻香味混合着峇拉煎的鲜味迅速钻入鼻中,呛得泪水鼻水齐齐逃命,不慎吸入肺中的烟雾折腾得人连连咳嗽。 叁巴辣椒在我很小的时候便是饭桌上的常客,以至于我都不记得自己究竟是何时爱上了这颇有挑战性的滋味。舀起一小口冒着油光的叁巴辣椒,再盖到热腾腾的白饭上。我喜欢将叁巴辣椒和白饭搅拌到一起。看着每一粒饱满的米饭都裹上叁巴红艳的油光,再放入口中细细咀嚼品尝。原本泛着稻香的米饭搭配上鲜辣咸香的叁巴辣椒,各种滋味在嘴中互相交替融合。辣椒刺激着感官的辣、峇拉煎冲上鼻子的鲜、以及米饭静默的回甘,让我不禁一口接着一口地将它们往嘴里送。写到这里的我,也不禁将口水往肚子里咽了又咽。 家里常备的叁巴辣椒皆出自我姨婆之手。说来也奇怪,姨婆明明不善厨艺,却唯有叁巴能够煮得美味无比,没有人能够与之匹敌。到了外地工作后我也曾试过复刻出同样的味道,但照猫画虎后出来的效果却总是不尽如人意,味道不管怎么样还是没有姨婆亲手做的那般诱人。无奈只能每次回到家乡时尽可能地多吃一些,再打包一些才能满足我这饕餮之心。 姨婆的叁巴让我难忘 曾听姨婆说过,曾祖父也是嗜辣之人。曾祖父在我出生之前就已归西。但因为家里常年挂着一张曾祖父的照片,所以对我来说曾祖父其实并不陌生。虽是黑白照片,但也看得出来相片里的人头发花白,嘴里的牙齿已经掉光,却无阻曾祖父慈祥的笑容。姨婆告诉我,曾祖父活到了98岁高龄才前往西方极乐。在他晚年时候牙齿都掉光了,却依然无阻他想吃辣的心。曾祖父没了牙之后都以粥为主食,手边再拿着一根辣椒。就这样用牙龈碾碎了辣椒后再配着粥一起吞入胃中。姨婆也是在那个时候学会了制作叁巴。在那个物资不富的年代,简简单单的一碗叁巴辣椒配上一碗白饭,便已能满足一家大小所有人的味蕾。 叁巴辣椒的原料看似简单,但要把他们煮得好吃,却有着各家的学问。我在外也尝过不少其他做法的叁巴辣椒,每一家都有各自独特的味道。东家可能选择将原料用搅拌机打在一起且不炒制;西家可能在原料的基础上又加入葱油。每一家独特的叁巴皆各领风骚。但对于我来说,唯有姨婆亲手制作的叁巴让我难以忘怀。有可能对其他人而言那并不是最好吃的叁巴。但于我而言,那是一份童年、一份关怀、一份家的味道。 如今姨婆也已达耄耋之年,庆幸的是她身体依然强健。每当我想吃叁巴的时候,姨婆依然能够满心欢喜地为我炒制。每一次吃到姨婆制作的叁巴,我总希望时间能够就此停住。因为我实在无法想像在未来的某一天,我可能再也没办法找到这一份家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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