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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

近日文思泉涌,莫约两日可完成一篇文章投稿。本想暂时歇笔,休息一阵子,却又忍不住开启文档,修改两三年前写的诗。 那首诗其实写得不好——新诗非我所长,但终觉七言绝句太短,难以承载心绪。还记得,当时我试着铺展,却不知从何打磨。后来,俗务缠身,我又成了那个,生活被忙碌填满的工作狂。那首诗,也就此搁置,成了手机中的草稿。如今重新开启文档,我盯着回忆泛黄,仍旧手足无措。 唉,不会写新诗,只能归咎于自己水平一般,诗感不足;书又读得少,文学理解与鉴赏能力尚待提升。 犹记得多年前,家乡有兼卖书的咖啡馆业主,在其脸书专页热情推荐我国诗人假牙的诗集。该业主是文人,我便依言购得。岂料细读之下,许多诗难以理解,反而愈发感到自己才疏学浅,心生自卑。那本诗集,我最喜欢的诗篇是〈分享〉,诗改将贝多芬化为梵谷的赠耳对象。 因为梵谷与贝多芬的生平及故事,我略知一二。 我也有本台湾诗人夏宇的诗集。虽然如此,我却如同失聪的贝多芬,常常听不见夏宇的声音。而英文诗,我尤其喜欢波兰诗人米沃什的〈礼物〉,却不晓得自己从中领会的那份释怀,能否用来赏析中文新诗。 这么多年来,我总谨记着,年少时无意间读到的一句话:“诗是跳舞,散文是走路。”然而,毫无舞蹈根基的我,始终不解,诗何以与跳舞相提并论。难道是像芭蕾或国标那般,优雅而繁复吗?难道让人觉得好看就足够?评判美的标准又在哪里? 后来,因缘际会,我终于对写诗有了初步认识,却依然感到迷茫——我的新诗,看起来都像是简单拆解分行的句子。这些句子,合并当散文也成立。但我深信,新诗诞生,是文学发展与形式演变的结果,绝非如此简单。 究竟该如何写新诗?我时常思索,成了执念。这,倒并非为了当大文豪,或被人称作才女;而是相信,如果自己会写诗,自然也就更能读懂诗了吧!毕竟,原名带“诗”字的我,从小便觉得自己与诗有缘。 人生在世,无不渴望他人理解。既然如此,唯有真正了解自己,方能获得由衷的欢喜。 我尝试改写我印象深刻的那句话:如果是“诗是唱歌,散文是说话”,会怎样?似乎可行,毕竟散文就是把故事娓娓道来的文体。既然如此,那些流行歌曲去掉旋律,是不是就成新诗了呢?随即便觉得这突发奇想非常荒谬。 乍看之下,精妙的新诗似乎也能谱曲吟咏。然而,宋词的“词”,本就是用来唱的,所以才有词牌;纵然歌词写得多美多诗意,纵使唱作人才华洋溢,谱曲巧夺天工,对仗工整,华美如七言五言,其本质也还是“词”。 那嘻哈文化的饶舌说唱呢?虽然无固定旋律,却讲究节奏与押韵。只有能力特别出众的说唱者,即便不强求押韵,韵律依然和谐——其自由远不及新诗,更接近讲究节律与韵味的古诗。 好吧,姑且将古诗视为说唱,那新诗该是什么? 为了写新诗,我绞尽脑汁。这些日子冥思苦想,虽未一夜白头,发色却也浅了几许。不是说话,不是说唱,不是歌词,总不能说新诗是相声吧!我知道不是,绝对不可能。究竟有何艺术表演,全凭嘴巴营造氛围感染情绪,无固定形式却需内心自带节奏? 灵光乍现 新诗秘密 终于,灵光乍现。或许,新诗是合唱的分支阿卡贝拉(A cappella)。合唱有各种风格特点及表现形式,主在歌唱,层次靠男女声分部混响,音乐多是渲染情绪的背景,并非绝对的存在。而阿卡贝拉,即便需要营造氛围,也由纯人声模拟乐器,创造效果。 据我所知,阿卡贝拉一词源自意大利语,原意为“在教堂里”。最初指的是教堂圣歌,后经文艺复兴发展,逐渐演变为专指纯人声音乐。如今,也是流行音乐受欢迎的表现形式,且多以改编现成歌曲为主,带来耳目一新的听觉享受。 例如,台湾组合“寻人启事”喜拼接同一主题的歌唱,并将之改编成组曲。西洋组合Pentatonix则将原曲加以诠释,展现多样风情,包括经典的古典音乐及圣诞歌曲。他们的改编与过渡,始终依靠嘴巴这唯一的乐器演绎,自由地营造出丰富多变的氛围及效果;组曲衔接自然,丝毫听不出拼接痕迹。 这简直与新诗如出一辙。 难道不是吗?新诗自由,所有氛围营造,尽在文字之中。如同用嘴巴,发出简单的音节模拟乐器,诗意的展现即是在描写与叙述的空间里,透过质朴的文字释放无限的想像力。然而,过于超脱抽象,难以引领读者入境,便无法触及人心,引起共鸣。 如此一想,我似乎捕捉到,新诗诞生的微光。新诗是湖面铺光,随风波影流转,心绪如云舒卷;散文是窗间洒日,伴时光影沉淀,心境如春自暖。 我也来写写看。跃跃欲试之际,我将目光与心思,重新投向两三年前那首未竟的诗作。那些文字的内容是我今生永远珍藏的回忆,主题是“仪式感”——虽已作陈年往事,如今回想,内心仍有温柔满溢而出。 若说那些文字如散文般平实,那我如今的任务便是重新编写,调整它们的节奏与韵律,为其增添美感。我先从句子的长短着手,随后逐字推敲、反复斟酌。灵感打结,我便播放喜欢的阿卡贝拉音乐,一边聆听人声“嘟嘟嘟”的合音,一边细细琢磨,如何仅凭文字自足旋律,并把控节奏的呼吸。 如此4天反复润饰,诗稿终于完成。然而,我如此呕心沥血,头顶白发愈发明显,却无法确定自己的努力,是否真的达到了新诗应有的高度。最好的检验,莫过于投稿,这也是我近年终于开始投稿的原因之一。 我决定,要投,就投我国最权威的文学比赛。落选无妨,因为当自己跟不上文学家的要求,正是进步的时候。这也是自我要求,自我成长。 不过,在那之前,我要先好好睡一觉。终于,我可以安心休息了。
3天前
我是独中生,但我根本读不懂什么是马华文学。 从入独中,念华文的第一年起,我们就认识了“马华文学”。我们只知晓:那是马来西亚的华文作品。而课本中收录的马华作品,并不在考试中占据主要位置。统考华文科以中国文学为主体,注重阅读与语法训练。故于统考生而言,华文科就是要去背文学常识和翻译等内容。至于现代文阅读和写作,那就靠平时阅读的积累了。 我们平常读的是些什么?啊,中学生读的书,杂到你不能想像。以华文范畴而言,我们下课捧的书,从中国网文、港台著作,到翻译与经典文学皆有。如此多样的群书,确实能喂饱中学生的求知欲,也足够我们应付考试了。学生们读的书可谓百花齐放;但见百花之中,唯独少了点什么。 于是我忆起就读华小时期,依稀记得大家都爱读青少年小说。嘉阳、红蜻蜓、魔豆、七彩等出版社,基本包揽了所有华小生的童年。许友彬爷爷几乎是我们共同的启蒙作家!当年小学生没手机可用,最大的消遣便是看小说、漫画,大家是一套一套地看啊。仍记得母校的图书馆足足用了五个书架才装满这种“红蜻蜓小说”。下课时会看见小孩们,拿着颜色各异五花八门的书籍围在一块一起看书。而这各式书籍都是本地作家的书。 那,我读的书呢?我小时着了金庸的迷,长大了看的书也算杂。但在学会投稿参赛前,我却从未拜读过半本“马华文学”,而对于报刊的作品也只是匆匆掠过。等到我有意识地写作,想要尝试着投稿时,我却发现自己对马来西亚本土文学的了解,几近一片茫然的空白。我必须要敲碎自己原本对华文——那种源于外国的感知。我仿佛失去写作能力,只能像牙牙学语的婴儿似地,去翻阅报章,研读马华新诗散文小说,重新开始吸吮着马华文学的奶水。 前几日我参与了TEDx,被黎紫书老师的故事感动得泪流满面。我原就买了她的小说集《余生》,被其技法震撼了写作观。于是兴致冲冲地上网翻看了她的资料,包括了以下的访谈:《马华文学有种甩不掉的自怜》。 “我们(马华)的写作人不多,文学读者少得可怜,读者群中可能有一半(或许更多)其实就是写作人。……” “……但马华文学始终得不到中文世界真正的重视。对内不受认可,直至今日马华文学仍然不被认作“国家文学”,对外也难以受到中文文学世界,尤其是大陆文学这块“中原地带”的认真看待。马华作家在一个东南亚小国,以非主流语文(却是写作人的母语)从事文学创作而能写到今天这水平,其中的艰难是不足为人道的。我们自己谈马华文学,总有一种甩不掉的自怜与落寞,马华文学多少年来走到今天,其实还陷在同一泥淖里,从未走出原来的困局……” 这才是马华文学的全貌,我当时想。我或许是被独中的华文大环境宠坏了,浑然不知抚育我成长的华文圈子里,有如此复杂狼狈的一体两面。我学过华教的艰辛血泪史,明了现今统考的困境。但这一切离我太远了,我的双手摸不着她模糊的轮廓。所以我了解得越多,心越是沉重。 马华文学经历了太多历史洪流的冲击。她和我们华人一样受着马来亚联合邦公民权的开放、国家文化政策、国族认同的影响。看到先人们因着政治环境而变化的字里行间,我才真实地感受到沉甸甸的历史。由于多元民族复杂关系,先辈们爆发了思想矛盾,争论于国族认同。在良久的磨合后,才孕育出了一个不再属于中国文学支流的——马华文学。 华教课堂缺乏本土文学 然而现今,蕉风椰雨在国际华文文学的大舞台上,仍显得缥缈不定。马华文学与作家的曝光度,真的不如港台新的作品。这一窘境源自于历史与政治环境,华文文学在马来西亚相对被压抑,宣传管道不广。我明白这是无力撼动的大环境,可我的脑海却浮现了一串疑问。 教育呢?如何在既有的华教体制内,注入对马华文学的重视呢? 若是问起以华语为母语的中学生,马华代表性的作家有谁呢?恐怕大家的答案都难以超过三两位。但问起静夜思、咏鹅,倒是人人都能背个几句出来。可悲啊!现今马来西亚的华人子弟不读马华文学,倒是读起了世界各地、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文学!现在的马华文学绝非风气颓靡、才俊寥寥,但是正值朝气蓬勃之际;只是华人圈子读者实在是少得可怜。而我作为一个才疏学浅的学生,对此很是不解:小学时,我们所接触的儿童文学都带着浓墨重彩的马华色彩,却无人进一步教导我们马华文学的趣味;等升到中学,在大家都阅览群书时,马华文学在课本中却往往与中港台文学并列被提及,缺乏深入讨论。 可现在的华文课纲已算是完整,各地的文学皆有所涵盖;是我们华人却缺乏了一种极度为马华文学感到骄傲的意识形态。就好比老师们澎湃激昂地灌输着有关族魂——林连玉老先生的华教精神时,那种不容忽视的民族自豪感。难道马华文学,不是所有大马人共同拥有的一颗闪耀宝石吗?什么时候老师们才能热烈地引导我们去体会马华文学的意义呢? 有些人心想,或许这要等到一群绝世大文豪的出世,才能有这番盛况。可这么一来,就本末倒置了。不鼓励孩子们去学习,追随本土华人早已积淀深厚的作家,孩子们又要从哪里找到榜样呢?只要这片空缺一天存在,马华文坛一天都会“陷在同一泥淖里”。我想像这么一个未来:马来西亚的文化与文学反向外国输出,就如黎紫书的作品《流俗地》在中国的爆红那样。 我们的华文教育,就连独中的教育,都做不到以大量的马华文学来雕刻出一只只马来西亚形状的文学学生。独中生或许能写出作文,也能读好外国文学,但我们更有可能从未主动打开过一本马华作品——马华作品原就是华教存在的根本之一,而绝非其衍生品。 马华作家有心写文章,学子们也爱看文章。那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使马华作品连本土青少年的青睐,也得不到呢?
5天前
6天前
1星期前
香港诗人廖伟棠曾说:我们不一定要写诗,但我们可以成为心中有诗、发现诗意的人。的确,文学在大多数人的眼里,是高尚不可攀的,尤其是现代诗,人们在这些有点像歌词有点像唐诗宋词的诗行里,看到的只有胡乱的分行和零碎的意思。对学者而言,文学作品是一道道等待评分的美食佳肴,他们会仔细观察厨师的手艺、配料的多元、味道的层次等,但对一般人而言,文学作品或许只是闲来打发时间的小品。 2020年新冠疫情期间,马大中文系、马来西亚华文作家协会以及马来西亚中学教师联谊会联办了“华文教科书上的马华文学”系列活动。当时,这是一个新尝试,通过学者和马华作家带领大家解读和赏析中学课本里的马华文学作品,让大家了解文学作品的手法、涵义和内容。这就像是一个品酒师,通过他的经验和专业,告诉你如何去分辨、仔细品尝各类红酒的不同,别老是一杯干了,浪费了佳酿。 文学不只在书里 阅读可以有许多层次,有些作品适合快速阅读,容易消化,譬如报章上的专栏或言论;有些可以慢慢仔细读,像金庸的长篇武侠小说;有些文章需要去反复思考和推敲,才能窥见其中奥妙,它里面包含着批判、讽刺或阐述一些界限模糊的事件,而这一类的文章大多数是文学作品。通过小说情节和人物,我们可以窥见某个旧时代的生活、社会的形态以及不同阶层人物所展现的各种面貌。通过散文,我们看到不同时代的记忆和观点。通过新诗,我们能够解读出诗人留下的密码,了解到某些被约束、局限或不自由生活的状况。 和文学有关的作品种类繁多,除了文学作品,歌词、书法、艺术创作、电影、音乐等,都是可以汲取文学养分的“读物”。香港词神林夕被视为文字的炼金师,也是通过阅读古典和现代文学汲取文学养分的,虽然最后选择了流行文化(歌词),像是脱离了纯文学,但他写了很多好歌词,也算是创立了一个高维度的文字创作典范。台湾的现代舞团云门舞集创办人林怀民以诗入舞,创新和改变了以传统文化为主导的现代舞风格,让文学和舞蹈结合成视觉与听觉的冲击,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在不同领域混入文学元素,让观众或读者感受文学的各种面貌,让21世纪的文学不再单纯停留在纸本上。 文学的奥秘在于领悟,作者利用想像力把他想要表达的意思隐藏在文字中,而读者则通过阅读的契机,从各种角度去解读和理解其中的奥秘,窥看千百年前的历史、社会、文化、人性等问题,这就是阅读的乐趣。阅读不限于课业,不限于报章,也不限于网络多媒体的各种形式演绎,阅读可以是生活的观察、思想的体会、心灵的领悟等等,阅读不局限于自己以外的对象,与自己对话,也算一部分,汲取过去的经验,慢慢成长。 2025年12月,作协再度和多个单位联手主办马华文学鉴赏班,5年的沉淀不会让一篇好的文本变淡,就像曾翎龙的散文〈丼〉,无论读多少遍,那尾已经被他形象化隐藏在“丼”字里的生鱼依然鲜活如昔。文学不难,需要的是解读的方法。喜欢文学不一定得成为作家,借用廖伟棠老师的话,只要成为一个心中有文学、懂得文学的人,生命或许会活得更有价值、更自在一些。
3星期前
4星期前
1月前
1月前
1月前
2月前
数月前田靖传来讯息,说是要收录我的air进去最新一期的《口口》诗刊里,当然答应,能够把〈air〉翻译成英文,能够让中文世界以外的读者读到这首诗,当然是我最想要做的事。 《口口》诗刊是几个马华年轻作者所创立的有声诗刊,算是一个实验性的出版刊物,也算是把文字转换成另外一种形式(声音)的读物。《口口》诗刊看似无字,但在音乐、敲击声或人的声音中所带出来的,显然比文本多了一层喻意。它有点像电影配乐,也有点像古典乐或交响曲,你可以沉浸在声音里感受或者体会诗人想要表达的东西,当然,同时也看到(听到)翻译者和朗诵者的二度创作。 近几年来,马华文学的新诗创作者增加不少,其中一个原因在于朗诵比赛的普及,需要大量文本,所以出现很多新诗作品,尤其是童诗,可以说是到达一个历史性的高度。童诗比新诗简洁,入门不难,朗诵诗不一定需要隐喻,所以门槛也不高,学生们的比赛也不少,重新启动的大专文学奖很重要,许多马华诗人都是从大专文学奖出发,还有花踪文学奖,持续鼓励着马华作家经营文学创作。 要在马来西亚这片土地上办一本诗刊不容易,《什么?!诗刊》算是异数,所以口口的存在价值很高,它不仅是一本诗刊,也是一个延续新诗生命的土地,它算是介于平面媒体和网络媒体之间的另类,原创性超高,文本超越作者和文字本身,从出发点上来看,有点《三体》(文字,语言,文学)的感觉,或许这样的呈现方式会让文学以多元或多维度的方式出现在不同的读者群里。诗是以意象为主轴的文学,它的层次感和隐喻性可以通过不同的方式表达出来,既不单调,也展现了它在不同角度创作下的各种可能性。 诗中自有黄金屋 突然我想起了《有本杂志》,然后想起《有本诗集》,最后想到有人诸子。诸子这个词不能轻易乱用,但我想有人的各位诗人朋友够资格。当年办《有本杂志》的各位好汉也是雄心万丈,最后还是不得不停刊,可是最后却促成有人出版社的成立,也算是曲线挽救了马华文学这二十余年的走向。办杂志(或任何一份刊物)不容易,办文学出版更难。新诗在文学作品里的读者群应该不比散文小说来得多,买的人少,读的人也不多。写诗的人比读诗的人多,好像是真的。我常常这样鼓励自己,尽量让学生理解和看得懂诗。诗中自有黄金屋。嘿,那就学廖伟棠说的,我们不一定要做诗人,也可以做心中有诗的人。 最近忙着读一些有关哲学和文学理论的书,在想,与其随意的创作,不如认真写一些“想要表达的东西”什么的,尤其是超越族群,跨语言或者单纯表达“一些想法”这样的作品。若你问我,会不会选择写小说或散文,我会写的,而且都有在写,但很难放弃新诗,它好像是我最想要“告诉人们一些事情”的媒介,用不直接的方式,用婉转的态度,用隐晦的语气,唯有写诗,才能让我活得自在一些。 有诗的生活比无诗的生活多一些层次,或许你也可以试试看,每天读一首诗,看看日子是否有没有变得不一样。
2月前
2月前
南京是文学福地——历代诗词戏曲小说里关于南京的作品,多不胜数。 这个六朝古都,有很多传奇、典故、历史故事;这个十朝都会,有帝王将相、文人墨客、高僧名士如烟云掠过,留下历尽沧桑的城墙和寺庙、璀璨如星的文学作品、精彩动人的传奇故事——虎踞龙盘、青骨成神、骑鹤扬州、莫愁“变脸”、名士风流、痴人说梦……《旧时燕》作者程章灿,从历史、文学、文化、传奇等各个角度叙述文化古都南京的前世今生。 ◢像只燕子,飞来又飞去 《旧时燕》共有24篇文章,几乎每章都附上1至4幅与文章相关的古画,一共40幅,全名为〈金陵四十景图〉,1623年明朝南京人陆寿柏所绘,画面清晰,可觑见400年前南京的地理风貌,给篇章呈画龙点睛之效。 为什么以燕子为书名?作者认为南京就像一只燕子——在南方和北方、兴起与衰败、历史和现实之间飞来飞去,并提问“假如燕子会说话,会说什么呢?”,“天空没有翅膀的痕迹,但我已飞翔过”答案使人深思。 《旧时燕》汇集与南京相关的古诗,并逐一引用为标题为序文,深入阐述。〈旧时王谢〉篇章题目取自刘禹锡的〈金陵五题·乌衣巷〉,作者先说一段与乌衣巷有关的传奇故事,再阐明乌衣巷在王、谢南渡择居前已有,唯在王谢二族择居后才引人注目。篇章里置入的古画〈乌衣晚照〉显示出400年前秦淮河畔乌衣巷和朱雀桥的简朴冷清,对照今日的繁华热闹,感叹万千。 南京是文学福地——历代诗词戏曲小说里关于南京的作品,多不胜数。作者在〈爱住金陵〉提出,清朝的小说《儒林外史》与《红楼梦》都是以金陵为背景,但《红楼梦》里的金陵背景朦胧;《儒林外史》里的南京鲜明。为什么《儒林外史》的作者吴敬梓爱住金陵?作者撷取《儒林外史》10个章回的共同点,做出结论——金陵有历史内涵和文化底蕴,周边城市望尘莫及。 〈金陵王气〉题目取自刘禹锡的〈西塞山怀古〉。作者说,民间广泛流传秦始皇巡北归途中,望气者向他报告,金陵地形有王者都邑之气,于是秦始皇下令掘秦淮河,掘山断陇以坏王气。作者认为“王气”是好事者编造的政治神话,并引用地质学家李四光1935年的考察研究专著《宁镇山脉地质》提到,约一千万年前,南京地区地壳抬升,地表遭流水侵蚀,形成长江和秦淮河,并非人工开凿,令人反思传说的美丽与背后的逻辑。 〈半山落叶〉叙述王安石罢相后,晚年在钟山一带的生活事迹。作者认为传言苏东坡被贬黄州,是王安石的意思,属小说家言。因为政治的原因,他曾经被咒骂和遗忘,“王安石给这个城市的很多,而这个城市回报他的太少。”这句话引人省思。文中的两幅插画〈清凉环翠〉里的清凉山及〈灵谷深松〉里的钟山及八功德水,可以清楚地看见文中所提及王安石常去的地方。 ◢杜牧的“杏花村”在南京? 〈烟雨楼台〉以杜牧的〈江南〉为题为序,作者根据《高僧传》指出,建康(南京旧称)时期的寺庙楼台,的确不胜枚举,高僧多不胜数,神异灵验的故事也不少,比如南京最早的佛寺“建初寺”的由来,是孙权被神奇的舍利子征服而建;云光法师在高座寺讲《法华经》,天花坠落如雨,花雨落地为石,雨花台由此得名,给这个名胜地增添文采和诗意。作者把一则则佛教故事娓娓道来,饶有趣味,并辅以4幅相关插图,吸引读者的目光并深化感受。 〈百斛金陵〉以李白的诗句为序“堂上三千珠履客,瓮中百斛金陵春”,作者认为南京名酒金陵春声名远扬,是靠李白的宣传。杜牧的诗“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到底杏花村在哪?安徽贵池?山西汾阳?湖北麻城?南京古城?众说纷纭。作者引用宋人乐史《太平寰宇记》、南宋诗人杨万里〈登凤凰台〉、元代散曲〈南吕一枝花·渔隐〉等等,印证杏花村确实在南京。为什么杏花村的地点会引起争论?作者认为中国文化有一批“好事者”,身分复杂,痴迷于传闻轶事,添枝加叶。杏花村的传说也许是这些“好事者”的文化创造,令人不禁莞尔。 作者以简洁的文字,把文学之都的传奇以说故事的方式呈现,生动有趣,图文并茂,值得细细品味。 更多文章: 蕉叶年糕/梁桂香(话望生) 珍贵/梁桂香(话望生)
2月前
2月前
【编按】今天9月30日是国际翻译日,本期有90后翻译工作者李浩杰的文章,给你简单介绍本地翻译的情况。李浩杰毕业于理科大学翻译系,从事翻译已有7年,主要专注于华马翻译。他以“搭桥”来形容翻译的意义:翻译工作,如同在人心之间盖建一座桥。李浩杰认为华马互译的价值不可忽视:“我们总不能不去搭桥,又抱怨族群之间了解太少。”曾经有作家说,因为认识了李浩杰,才发现很多马来青年作家,其实也和马华青年作家同样关注着相似的自由、自身与独立意识等议题。 今年的国际翻译日已来到第九个年头。虽然国际翻译家联盟在1991年就已经提出成立“翻译日”,但直到26年后,联合国大会才正式通过了这项决议。 而我的入行经历,相对来说是幸运的。从理大毕业之后就投身翻译领域,每每告诉别人自己是做翻译的,尤其是马来文译者,得到的回复不外乎两个:“那你的马来文一定很厉害咯?”或者“怎么会想要做这份工?” 毕业后经友人介绍,说有家文化中心恰巧刚开始经营翻译和出版业务,问我有没有兴趣。老实说当时并没有想得太多,只觉得既然是“学以致用”,就答应了。结果一待就是7年。 ˙我是如何开始探索马来文书? 相比起出书,对马来文书产生兴趣这件事其实让我更有满足感。可以说在2016年以前,除了中学必读的马来文学文本和参考书,我几乎没有碰过其他的马来文书。反倒是在大学二年级看了几次马来语戏剧和音乐表演后,才萌生了对马来文书的探索。从大众书局的选书,到国家语文局出版的书,到最后自己走进国际书展的一个个展位慢慢发掘一本又一本的马来文学和社科类书,以致走上现在家里书橱近七成都是马来文书的“不归路”。 ˙马华文学“巫译”的出版与推广 说到马华文学的翻译,大马译创会和语文局分别在1990年(《这一代》)、1994年(《相中人》)、2000年(《细雨纷纷》)、2004年(《梦过澹台》)、2015年(《凿痕》)和2023年(《慈善家》)联合出版的“马华短篇小说巫译选集”系列,可以算是我国文学翻译史上重要的里程碑。 除了短篇小说,语文局在80、90年代其实出版了不少诗作和儿童短篇小说翻译,例如❶《拾零》(1988)、❷《问候马来西亚》马华诗歌巫译选集、❸《魔轮》(2004)、❹《金色的马》(2004)马华儿童短篇小说巫译选集。另外,从2020年开始每两年举办一次的“陈育青奖”马华短篇小说翻译比赛,也是该会积极推广马华文学的努力之一。 其他近期出版的马华文学巫译书籍包括国家语文局(2017年出版《爷爷的故乡》马来文译本)、国立台湾文学馆(2017年出版《夜行》台马小说选译本)和Nusa Centre(2022年出版《湖面如镜》马华短篇小说巫译选集)。如果也纳入新媒体,那就不得不提到“口口诗刊”在不久前推出的第三期:《翻墙——默迪卡!翻译马华》数位诗刊。 ˙马华文学“英译”的发展与思考 马华文学英译则是另一番天地。从《吉陵春秋》(2003)、《我思念的长眠中的南国公主》(2007)、《湖面如镜》(2014)、《民国的慢船》(2016)、《可口的饥饿》(2017)、《陈瑞献诗歌英译集》(2021)、《告别的年代》(2022)到《群象》(2025),不难发现国外的出版社更倾向翻译长篇小说。当然,这些都与学者的研究方向以及出版社的行销考量有关。既然国外出版社已着手长篇小说的翻译,是否意味着我们本地可以专注于短篇小说和诗歌的翻译? 去年应马来西亚笔会理事Amir Muhammad邀请我编辑《欲望之物》马华短篇小说英译选集也是抱持着这种态度。从一开始计划收集以吉隆坡为题材的马华短篇小说,到最后成功找到10位译者把李天葆、张永修、龚万辉、牛油小生、薇达、卓振辉、张栢榗、李尚量(笔名)、杨焌恒和疯木圣上的短篇小说,都翻译成英文再出版。对我而言,能够将马华文学,尤其是更多马华作家介绍给更广泛的读者群,都是我一直很想做的事。事实上,从毕业之后,我最想做的,是将马华文学翻译成马来文,或将马来文学翻译成中文。 ˙本土译者与文学推广的责任 译作在本地的推广,尤其是文学翻译,还是需要加紧脚步的。我们不指望像《哈利波特》中文版或印尼版那样迅速出版,但只要各个组织和单位都着手不同的文体,是不是就可以更快地将马华文学和马来文学的全貌介绍给读者?扪心自问,马华文学的推广,甚至再扩大到马来文学的推广,如果不是由懂中文、懂马来文,又对纯文学有兴趣的本地译者来操刀,难道还要拱手让海外译者替我们宣传吗? ˙AI时代下的“可信”翻译 今年,国际翻译家联盟为国际翻译日定下的主题是“塑造可信的未来”。虽然这主题与联合国宣布的“联合国国际和平与信任年”和从2022年开始为了响应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所宣布的“国际土著语言十年活动”有关,国际翻译日的主题多与原住民或土著相关。但我仍想故意“指鹿为马”,把AI元素拉进来谈。随着AI在各行各业越来越广泛地被利用,包括翻译领域,我常在想,读者对于译本的“可信”或“不可信”,是不是该有更深一层的思考?译者是时候把对“可译”或“不可译”的探索,转化为“如何译得比AI更好一点”。 当然,世上没有最完美的翻译,只有最适合的,至少在文学翻译这一块我是这样认为的。 最后,想借此机会,向我认识的那些曾经和正在为马华翻译付出心血的译者们致敬:吴天才、(已故)陈育青、(已故)杨贵谊、陈妙华、(已故)乌斯曼阿旺、张发(年红)、吴恒灿、李玉涓、安华礼端、林尊文、黎煜才(碧澄)、曾荣盛、吴尚雄、庄华兴、周芳萍、张锦忠、廖丽珊、林玉蓉、傅嫦梅、严文灿、朱培兴、(已故)胡德乐、郭紫薇、张永新、陈伟哲、邱宝良、郑田靖、梁馨元、陈凯宇等。 更多文章: 马华作家 x 翻译工作者合作,让更多人走进马华文学世界 【全民读书会】我们一起守护,美好的阅读习惯
2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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