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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家

未从职场退下之前,心心念念的是一张原木大画桌,像从许多画家画室看到的那种,摆上文房四宝,笔墨古砚与茶香相伴,诗书画合而为一。 直到退休后,家里有几张可开关的普通铁架木桌,铺上黑绒毛毡,权当可以画水墨画的工作台。而台上,总凌乱地放满工具与材料:笔、纸、调色盘、笔洗盆、墨、纸镇……总想画画完毕之后收拾整齐,但一次次还是在“欲整未整”之间徘徊。刚收拾得清清爽爽,一旦落笔作画,桌面便立刻弥漫开色彩与纸墨的气息:笔架上悬挂的毛笔,调色盘边未干的水彩,翻开的速写本,这些凌乱和无序,却也是灵感和画画冲动的秩序。 每天早餐晨运后,调适心情坐在所谓的画室工作台前,晨光从百叶窗洒落,固定时间铺展在桌面上。那一刻,世界仿佛退到远方,只余剩我与笔墨色彩的低语。提笔间,外界的喧嚣都消散了,心绪完全沉浸在水墨与水彩的天地里。 追寻大师的创作足迹 曾到过阿尔勒专程寻访梵谷的足迹、乌镇探幽木心的故居、浙江参观鲁迅的旧屋,一心总想亲眼看看大师们画室书房,那是开拓眼界和窥探画家作家产生旷世作品的场域。 工作台后的书架,让我转身就可找到参考画画的书籍,酷爱中国水墨画的深远意境,也喜欢西方水彩画的透明灵动,两种东西画种竟如此和而不同,摆放在工作台上的工具,竟可以互相运用,那是一衣带“水”的关系,在这片个人天地里,东方的水墨与西方的水彩,正如两条河流,在桌案上自由交汇。 于是,这张看似寻常的工作台,便成了我退休后心灵的寄托。凌乱与秩序,传统与现代,都在此处悄然并存。它或许不及大师们的画室气象万千,却是属于我自己的宇宙,在一室之内,乾坤自足。
1月前
2月前
3月前
走进陈天赐的艺术世界,映入眼帘的是一幅幅扭曲重叠的人脸——那不是单纯的脸孔,而是内心深处的情绪图谱。执笔作画33年,这位旅居奥地利维也纳的马来西亚画家始终以“人性”作为创作核心,透过画笔剖析内在、直视自我。“我为什么会这么强烈地想当一名艺术家?并不是一时的冲动,而是一种来自内心深处的召唤,像是冥冥中早已注定好了。”于他而言,绘画不仅是一种艺术形式,更是直视人性、剖析内心的过程。 他擅长描绘人脸,但并非写实派。他笔下的人脸扭曲、抽象、层层叠叠,透露出一种强烈的情绪张力。他希望通过绘画将隐藏在人内心深处的复杂感受展现出来。“很多人画脸只是画表面,而我画的是人的七情六欲。” 报道:本刊 刘紫晴 摄影:本报 陈敬晖 部分照片由受访者提供 陈天赐在1993年完成马来西亚高级学校文凭(STPM)后,分别收到了本地理科大学、台湾东海大学和维也纳应用美术大学的录取通知。他最终选择了维也纳应用美术大学的纯美术系,师从奥地利著名艺术家克里斯蒂安·路德维希·阿特塞(简称阿特塞)。他在校期间表现优异,因此成为阿特塞最得意的学生之一。而阿特塞将于明年举办一场回顾展,邀请历年来10位最杰出的学生参展,他则是唯一受邀的亚洲学生。 作为马来西亚人,他自认身上带有一种“Rojak文化”的特质。他会将不同的创作风格与材料融合,发展出独具个人特色的画风。有时,他将自己视为连接东方与西方的桥梁,却也常感夹在中间,两头不到岸。然而,正是这种游走于文化夹缝之间的身分,反而成为他创作的重要养分。 “东方人看到我作品里的一半东方元素,却看不到其中的西方部分;西方人看到西方的东西,却忽略了我内在的东方背景。有人说我的作品带有佛教的意味,涉及轮回的概念。虽然我是free thinker,但我确实相信轮回的存在。” “我经常画脸,是因为脸能表达太多情绪。你看到一个人的脸色,就可以知道他内心在想什么。”陈天赐认为自己的画风介于写实与抽象之间,也有超现实主义的影子,也融合佛学、心理学、西方哲学等元素。他形容自己的风格是“自成一派”,带有强烈的个人色彩。 他认为,人性本身就是矛盾的,既有光明也有黑暗。而艺术则是一种通往内心平静的方式,每一层笔触,都是剥开自己内在的过程。 作品随心境蜕变 陈天赐的许多作品并非一气呵成。有些画作会被搁置几年,甚至几十年后再重新修改。而在今年他重新诠释了一幅1996年创作的自画像,在原有的基础上叠加色彩与线条。“那时候我画的是‘网’,象征人与人之间的连接,同时也是一种束缚;而现在的线条是往上升的,我觉得我已经从‘小我’升华到‘大我’了。以前我很执著我是谁,现在觉得已经不重要了。”这不仅是作品的转变,更是他心境的蜕变。 由于长期居住在维也纳,陈天赐的艺术语言深受其影响。他形容那是一座人性复杂的城市,既承载着希特勒的历史,也孕育了弗洛伊德的心理学精神。在那座城市中,他更容易察觉人性的极端和矛盾。他指出,维也纳的艺术氛围浓厚,但人际关系却显得冷漠疏离;相较之下,他更喜欢马来西亚浓厚的人情味。 即使已定居维也纳,但他每年仍会抽空回到家乡度假。他期望未来能有更多机会回来创作和办展。“马来西亚是一个充满人情味的国家,所以我很享受回家的感觉。”他也预告,将于2026年5月应邀在槟城州议会大厦举办展览,并计划在吉隆坡举行个展。 在作画中整理自己 然而,陈天赐的艺术之路并非一路顺遂。在27岁至35岁期间,他曾经历一段怀才不遇的低潮期。虽然仍能靠卖画为生,却始终难以突破创作上的瓶颈。他坦言,那段时期最大的挑战是自己的心境。“以前我很容易受外界影响,但现在我明白创作是为了表达自己,不是为了追求名誉。” 画画就像写作,最重要的不是最后的产出,而是事前的思考与积累。有人把艺术看成一种天赋,但他却认为它是一场修行。“就像弹钢琴一样,你要每天弹,才会达到出神入化的水准。” 谈及自己欣赏的艺术家时,他表示深受美籍法国裔雕塑家路易丝·布尔乔亚的启发。“她用地毡缝出人脸,很有创意,人生本来就不是完整的,是拼拼凑凑而成的。”这与陈天赐的艺术观不谋而合。他说,亚洲社会普遍追求完美,但西方社会能接受不完美。“我的画也是不完美的,我觉得作品要真实展现这个社会的面貌。” 2022年,他在槟城州立画廊举办个展“混沌与秩序”(Chaos and Order),共展出49幅作品,并出版同名画册。他表示,人始终在混沌与秩序、黑与白、阴与阳之间徘徊,在这场展览中,他试图在寻找内心的归属感。“我本身是混乱的,画画是我整理自己的方式,想让对立的两面达成和谐。” 陈天赐的作品均无标题,却带着强烈的情感和故事性。例如一幅以《歌剧魅影》为灵感的半面具人脸画,“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戴着面具做人,真真假假分不清。我的作品是想展现那个真实却不被提及的部分。”   因艺术接触到不同的人 陈天赐在维也纳发展多年,其作品多次被国际收藏家收藏,也举办过多场个展与联展,包括维也纳现代艺术博物馆、奥迪恩剧院、科林沁格画廊等,也曾在吉隆坡的NN画廊展出作品。他与科林沁格画廊长期合作,作品也曾于巴塞尔国际艺术博览会上展出。 他表示,艺术在维也纳受到高度重视,收藏者众多,偶尔也有机会结识一些特别的人物,如奥地利驻印尼大使托马斯·洛伊德曾亲自到他家拜访、秘鲁驻匈牙利大使埃德加·佩雷斯夫妇也曾购买他的画作并放在家中展示。他笑说:“艺术家的身分很特别,它让你有机会接触到不同层面的人,因为他们非常尊重艺术家。” 马来西亚的艺术教育仍有很大的进步空间。“在西方社会,艺术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相较之下,本地的艺术教育尚未普及,唯靠政府、媒体与社会各界共同推动,艺术才能真正融入大众生活。”此外,他也鼓励年轻创作者多阅读宗教、哲学、社会学等领域的书籍,并与有思想的人交流,从中汲取创作灵感,拓展视野。 艺术是一种提醒 陈天赐坦言,自己是一个很追求自我的人。“很多人不快乐,是因为他们没有活出真正的自己。”他认为艺术也是一种提醒,提醒我们不要忘记自己是谁。他希望观众透过他的画作看到“自我”,也能找到那个被现实社会埋没的“真我”。 “我们活在一个动荡的时代,越是这样,越要知道内心真正想要的是什么。”这是他对艺术的理解,亦是他作为艺术家的信念。 未来,陈天赐仍会执画笔前行,将个人的生命经验化为画作上层层交叠的笔触,在东西方之间,在混沌与秩序之间,勾勒出自己的内心世界。 更多【人物】: 演员蔡宝珠/演戏是一份恒久的追求 当漫画不再只是漫画,苏颂文打造互动式的黑白世 雨后的废墟,可以很美吗?——台湾小说家童伟格谈创伤记忆与写作伦理
4月前
4月前
本地画家鍾金钩博士在91岁这年办了特展,回顾他在人生各个阶段的重要系列作品。 但有些东西没办法具体展示,比如他的一生几乎都奉献给了美术教育,他传授给学生的不仅仅是绘画技巧,而是一种根植于艺术的人文关怀。 报道:本刊 梁慧颖 摄影:本报 陈敬晖 作品图片由受访者提供 九十多岁还在创作已属不易,锺金钩到了这年纪不仅持续创作,还不断探索新的艺术语汇,比如你以为九旬长者不懂得善用科技?他却将二维码巧妙融入作品中,引领观者通往他的创作世界。 出生于1934年的锺金钩,近年仍在持续创作一个名为《共存》的系列。这个“共存”蕴含很多意义,例如传统与现代、实体与虚拟、精神与物质等等。他把象征现代科技的二维码融入作品中,与象征传统的朱红印章交相辉映,形成视觉与观念的对话。而这二维码不是只有装饰作用,观者只需用手机扫描,就会被连结到他的个人网站,进一步探索他作品背后的脉络与理念。 他的艺术创作始于1950年代,曾先后在台湾和美国留学。这种横跨东西文化的经历,本身即是一种“共存”的生命实践。不仅如此,他在许多方面还是开拓者,比如1960年代,他是我国第一位以美术专业身分获得福尔布莱特(Fulbright)奖学金到美国研习艺术的人,以及我国发生513事件不久后,他毅然前往学生几乎全是土著的玛拉工艺学院(现为玛拉工艺大学)任教,一教就教了20年。 从乡下走进繁华大都市 生长于霹雳近打谷的他,最初的艺术启蒙来自大他十来岁的大哥。“那时候我七八岁,我大哥喜欢画画,画一些蝴蝶,一些树叶之类的。我很好奇,常常在一边看着。后来日据时期,他失踪了……” 说到这里,他低头整理情绪,片刻之后才缓缓接续说道:“等我长大了,我就觉得我要画画,因为我记得,大哥曾经拥有这样的技术。” 他在完成教师培训后到小学教书,教授的科目包括他最喜欢的美术。教学过程中,他对接受正统美术训练的渴望日益强烈,因此他在1957年前往台湾师范大学深造,可以说是我国最早一批的留台生。 回忆起留台时光,他说当时的资讯非常匮乏,“画册基本上都是黑白的,远不如现在的画册精美。那个时候,对于西方的当代绘画也只是耳闻,难有亲眼目睹的机会。”尽管条件有限,他在台湾的那些年终究还是打下了扎实的美术根基。学成归国后他回到了霹雳,在霹雳女中、培南独中等学校教美术。 到了1960年代中期,他愈来愈渴望深入探索西方的现代与当代艺术。适逢马来西亚—美国教育交流委员会在吉隆坡成立,提供著名的福尔布莱特奖学金,他于是骑着一辆150cc的摩托车,奔波200公里前往吉隆坡,亲自递交申请表并接受面试。最终,他成功被录取,于1965年前往美国纽约进修。 “就这样,我从一位懵懂的乡下老师,来到美国的繁华大都市。”当时候,美国是当代绘画的重镇,他在普拉特学院攻读艺术硕士学位,接触了各种艺术流派与思潮,视野豁然开展,开始创作当代艺术作品。 在东西方美术间找到平衡 1969年,他毕业返回马来西亚,回国前先去了欧亚地区游玩。有一天他翻阅报纸,惊见马来西亚发生了震惊全国的513事件,他顿时感到非常彷徨,犹豫是否前往已录取他的玛拉工艺学院报到。最终他还是回到马来西亚,先在家乡静待一段时日,待局势平稳后才到中马的玛拉学院就任。 当时,玛拉学院的学生清一色是土著,华裔讲师屈指可数。他说:“我到了后发现那里的气氛很好,从此一待就是20年,直到1989年,年届55岁才退休。” 他在玛拉学院曾出任纯美术系主任,离开玛拉学院后,他在1989至1994年间出任新加坡拉萨尔艺术学院纯美术学院院长,随后在1994至1999年间出任马来西亚艺术学院副院长,并于2000年接任院长一职,直至2009年功成身退。 若将他在美国期间于联合国国际学校任教的经验(1965至1969年)也计算在内,他的教学资历其实非常丰富。他自认是幸运的人,因为无论是深造还是教书,他都经历过东西方文化的熏陶。“正因为这样的背景,自然而然拓展了我的视野和人生观,也使我的美学观在东西方之间取得一种平衡。” 画里反映周遭文化及社会环境 91岁这年,他在八打灵再也世界画廊(La Galerie du Monde)的邀请下,举办“锺金钩博士…..@91特展”。这个回顾展共展出11个系列,作品大致可划分为两个时段:第一时段是他上世纪50年代至90年代的作品,如《宝岛》《近打》《节庆》《生之韵律》等系列;第二时段则是他近25年的作品,包含《龙》《功夫》及《共存》3个重要系列作品。 在早期的创作生涯,他和多数画家一样,不断思索如何建立属于自己的艺术风格。而由于教学的关系,他自我期许不能停滞不变,必须以行动给学生树立榜样。因此,他不断自我挑战,“每个系列我都设定一个主题,每隔几年我就换一个,重新摸索、重新发展。当我觉得对一个主题已经掌握得差不多了,我就会转向另一个主题继续探索。” 锺金钩上世纪50年代至90年代的作品 他向来主张有生命力的作品必须包含文化精神、文物特征及人文价值,尤其是传统价值。即使是当代艺术,他认为也不能缺乏文化内涵或社会因素。像《节庆》《功夫》《共存》等系列,其实就是他在不同时期和地点,对周遭文化及社会环境的反应和反映。“我特意在创作上兼用东方美学及现代视觉创作原理,以突显我的个人风格。” 《功夫》系列是个很好的例子。他在2005年动过大肠癌手术,手术后开始打气功和太极拳,这个习惯一直维持至今。他创作《功夫》系列,把少林和太极运气技法转化为视觉形态,他希望表达自身的经验,也希望通过画作弘扬气功和太极拳。 锺金钩近25年的作品     对学习AI的期待 在他91岁特展的开幕活动,他精神矍铄地四处招呼来宾,来宾无不好奇他的养生之道。专访时,他笑说自己并无特别的养生秘诀,若真要说有什么方法,那得归功于父母赐予的好基因,以及童年时艰苦的生活,因为小时候,他每天骑脚踏车往返数十公里上学,回家后还得下田帮家人耕作,或许正是这样的劳动,使他锻炼出如今强健的体魄。 如今,他都介绍自己是全职画家、自由策展人和博士生导师。没错,他近些年仍然担任新纪元大学学院的博导,透过手机远程指导几位来自中国的博士生,常常一通电话就是两个小时。 他的一生几乎都奉献给美术教育,而他自己也不曾停下学习的脚步。他说:“我也很期待学习比如DeepSeek或其他AI的功能,看看是否能为我的创作开拓新的视野。”哪怕已年逾九旬,他对未来仍充满学习的热情。 更多【人物】: 台湾导演侯季然/不设剧本,放任拍出不同的样子 穿越世代的音符,大友直人 x 牛田智大共谱古典新章 演员兼音乐人凤小岳/做音乐玩音乐,然后让大家听懂我在唱什么
5月前
近日社交媒体大为流行,以AI将照片改为吉卜力风格。我找了一张与书友的合照,弄成陈进风格,已届30的我看似少女,未免太过年轻。又做成林玉山风格,尚可。然后是郭雪湖风格,我喜欢郭雪湖风格那张。但3张差异不大,或说皆为胶彩风格,据说胶彩画因制作费时,极少仿作。其实陈进多幅画作主题为女性,倒是林玉山、郭雪湖少画人像。 陈进、林玉山和郭雪湖、并称台展三少年,三少年的传奇深深吸引我。1927年举办第一届台湾美术展览会,简称台展,为当时台湾艺术界的大事。结果台籍画家只有陈进、林玉山和郭雪湖入选,3位未满20的少男少女,其他入选者皆为日本籍画家。评审舍弃了其他小有名气的画家,引发轩然大波。落选者忿忿不平,还举办落选者画展示众,部分作品如吕铁州《百雀图》亦获好评,那时的三少年压力应该很大吧。评审表示不认同由《芥子园画谱》而来,以临摹为主的画风,倾向表扬写生的崭新风格,看来两者的争议是美学标准不同。画家因落选吵架,竟能上新闻,如今还真是无法想像。三少年都享高寿,日后皆为大画家,证明评审眼力不错。三少年晚年曾办联展,并有多张合影,有趣温馨。 陈进是台湾第一位女画家,作品优雅细致,擅长美人、花卉等。名作《合奏》、《洞房》等,描绘台湾在日本时代,富家少女、少妇的妩媚柔美。陈进曾于屏东高女担任美术老师,她向校方要求只上课半年,另半年要专心画画,校方竟同意了。陈进结婚时40岁,与夫婿相约不能打扰她作画,夫婿同意。这一段我满感动的,无论几岁结婚,绝不将就。1946年结婚的陈进,或有富裕娘家和天才女画家的名声支撑,但终究她敢为自己争取。陈进婚后夫妻情笃,夫婿亦曾陪她写生,始终支持她的艺术追求。我几次前往台北市立美术馆,见到陈进不同的画作。原来她晚年捐赠一批画作给北美馆,难怪北美馆常有展出。 林玉山长期教书,专长是水墨、胶彩,擅长山水花鸟,《莲池》为代表作之一,台湾国宝画家。郭雪湖亦以胶彩为主,将台湾风土民情融入画作。后来定居美国,后期作品台湾人较不熟悉,往往翻来覆去谈论早年的《南街殷赈》、《圆山附近》,有点无聊。 AI图减轻动画师劳苦 又将同一张照片转成蒙德里安风格。我不熟悉西洋艺术。对蒙德里安感兴趣,是因推理小说《画风像蒙德里安的贼》,推理小说是我认识世界的管道之一。几何式作品为蒙德里安最知名的风格,原以为照片会做得很奇怪,但还好,脸孔稍有变形惟不多,背景、衣服则转换成几何图形。外行人如我看来,果然很蒙德里安。 《画风像蒙德里安的贼》为美国推理作家劳伦斯·卜洛克的雅贼系列之一,主角伯尼为小偷兼旧书店老板,这个系列掠过沉重的死亡,气氛一贯俏皮轻松,读来另有一番滋味。关键往往是某文化物品,比如泰德·威廉斯的棒球卡、小国罕见邮票、雷蒙·钱德勒签赠给达许·汉密特的《大眠》等等。蒙德里安作品看似不难,难怪伯尼亦能模仿。伯尼做伪画是为了把真迹留下,挂在自家床头的壁上,不时欣赏。 先有吉卜力,才有吉卜力风格的AI图。过去动画师必须历经地狱般的工作多年,秀异少数或可锻炼出超凡绝俗的技艺。如今细琐工作多数可由AI完成,短期或将减轻动画师劳苦。然而少了繁重工作的磨练,动画师能否习得顶尖技艺?说不定日后杰出的动画师,另有养成方式,不须历经恐怖的工作折磨。日本不时传出漫画家英年猝逝的憾事,与工作环境过劳不无关系。倘若AI果真改善了漫画家的劳动条件,说不定图像生产者能创作更多更好的作品。
6月前
6月前
(新加坡13日讯)87岁新加坡第二代南洋画派画家许锡勇,1月下旬赴峇里岛筹划画廊,回国后却发现家中遭人闯入,收藏多年的金盾和逾5万元(新币,下同;逾16万6137令吉)现金不翼而飞。 事发地点是许锡勇位于新加坡德普路的一座公寓。 他告诉《8视界新闻网》,他1月20日飞往峇里岛筹办个人画廊,直到3月15日下午3时许才回到新加坡。抵家那一刻,他心中涌起一股不安的预感。 “我一进门就看到不对劲,明明是锁着的房间门已被撬开,抽屉被翻得乱七八糟,衣服也全被掀出来丢在地上。” 后方窗户被撬开 家住7楼的许锡勇说,厨房后方的铝制玻璃窗户被撬开,疑为歹徒闯入的路径。 他第一时间通知女儿报警,警方随即派出数名警员前来调查,现场搜集指纹与其他证据。 警方受询时证实接获报案,调查仍在进行。 遭窃的物品包括10枚数年前购入、打算近期脱手的金币,这些金币价值预计超过4万元(逾13万2909令吉),另外还有约3000元(约9968令吉)现金和其他纪念币,损失逾5万元。 他说:“我原本想把金币卖掉,好支付最近的眼部手术费用,如今都没了。” 让他意外的是,屋内另外一些值钱的电子产品,包括一部全新的名牌智能手机和笔电,都安然无恙,而他所收藏的两百多幅油画也没有被动过。 许锡勇说,自他2014年搬入该公寓,10年来未曾发生过类似事故,他也未安装窗花。 他坦言或许是自己“太过放心”,以为有保安系统就没问题,才会招致这样的事故。 他事后才知道,公寓后门未安装监控器,若访客从后方楼梯进入,也不会被拍下画面。 他已加装铝质窗花,但是指有关窗花不牢固,若歹徒真要进屋,用工具撬一下就开了。 经历这起窃案,许锡勇选择住在原处,反正值钱的东西都没了,留下的也不多,只是以后要提高警惕,不该把贵重物品留在家里。 他说:“现在出门前,除了房门加锁,也开始考虑是否要添购更稳固的保险箱。就算是公寓,也不能掉以轻心。”
7月前
7月前
7月前
8月前
8月前
8月前
学校假期跟舒颖姐回她的家乡峇株巴辖,回程时顺道绕到麻坡拜访久未见面的画家翁文豪大哥。在普罗大众的眼中,豪哥是那个擅长透过彩绘和艺术角度,独特地将一石一花呈现在其画作里,坚持了将近40年,永不厌倦的艺术家;而这位艺术家其实还有另外一面,他很会做阿杂(Acar)。 那个炎热的下午,我们打包了一些糕点,在画家的画廊聊天,三个人围坐一起,谈笑风生。喝过下午茶,我自动自发收拾,把用过的杯子放回他的厨房。厨房里,目睹那切得长短大小均匀的红萝卜和小黄瓜,犹如一揽子的艺术品摆放在煮食的地方,心里不禁发出声声的惊叹。 我没有艺术天赋,美学对我而言始终是很疑惑的学问。接触画家,让我领悟艺术就是对生命的一种执念和坚持。画家的阿杂,看似一门简单的厨艺,但精湛之处就在选食材和刀工。从什么品种的小黄瓜用来做阿杂最合适,到那些红萝卜和小黄瓜等究竟要切多长多厚才能传达最佳的口感,他都一一细微研究,失败了不放弃,检讨改善,继续研发改进,因此他现在做出来的阿杂才与众不同,也受到身边许多朋友的喜爱。 望着那些切好的红萝卜和小黄瓜,我可以想像画家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黄昏时刻,阳光从天边洒落,洒在他身上,仿佛给他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辉。岁月是无情的,画家使劲用着那双布满岁月痕迹的手,熟练地挥着刚磨锋利的刀,按部就班把那小黄瓜、胡萝卜和洋葱等等切成自己的理想尺寸,忘了时间的存在,就像他平时拿起画笔,废寝忘食地画着,也不懂时间悄悄流逝,拼命打造一个有情的世界。 画家的每一刀都是那么的精准,仿佛在切割的不只是蔬菜,还有岁月的点滴。那些新鲜的蔬菜在他的刀下逐渐变得整齐无比,整齐得就像他的一生,简朴而有序。他用他的画作,用他的阿杂,告诉了我们:“简单,也是一种精彩!” 不用煮不用炒的酸辣开胃菜 我好奇地问画家:“怎会选择做阿杂,而不是其他的美食呢?麻坡美食那么多。”画家告诉我,他是一次出席马来婚宴,吃到美味的阿杂,爱上了,便四处打听做法和配方,然后自己研究如何把这特别的腌菜做好。在马来西亚,阿杂通常与马来餐和娘惹餐一起食用。它常作为开胃菜或配菜。它的存在增加了餐桌上的风味和口感。工作环境,我也经常会吃到马来风味的阿杂,那是最精简的做法,把小黄瓜、洋葱、黄梨和辣椒腌制,不用煮不用炒,接近西方国家的沙拉,但它酸辣开胃,吃了油腻的食物,再吃这道开胃菜,感觉非常搭配。 缘分未到,我至今还没品尝过画家的阿杂,但从他在脸书挂上的图片,大概可推断他做的阿杂其实是依据马来传统与娘惹饮食文化的混合,用姜黄、辣椒、花生、虾酱、糖、醋等调料腌制的阿杂。阿杂和画家的画作一样,成为了他生命的艺术品,用以表达他的思想、情感、观念和世界观的一种形式。 阿杂的起源可追溯至久远的贸易时代。那个古时候,前来做生意的商人从印度、阿拉伯、中国和欧洲等地带来了各种香料和食材,这也给我国的饮食文化带来许多影响。腌制食品是当时保存食物的一种常见方式,阿杂的制作方法也许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这道美食所反映的正是这里多元文化的融合。不同的民族、不同的地区、不同的饮食习惯也就有不同的阿杂做法。 简单地说,阿杂不仅仅是美食,它还蕴含了文化和历史。腌制,是从前冰厨还没有那么普及时,保存食物的方式,传承了数代人的智慧和辛劳。有一次到马六甲旅行,我吃到了传统娘惹风味的阿杂,总会想起阿杂背后的传承故事。 画家强调说,他的阿杂源自于马来风味,但经过时间的磨炼和他努力的成果,阿杂已成为画家独特的阿杂。阿杂,酝酿了画家的日常故事,累积着属于他岁月的记忆。 我试着想像,有一天画家耐心地把他制作阿杂的心得和配方无私地传给后人,就像他的画功一样,传承给年轻的画家,我可以预期厨房里的欢笑声:“不是这样子切的,要切成这样……”无论画作或阿杂,在画家的手中,自然变成了一种神奇的魔法,赋予了属于各自的独特灵魂,吸引身旁的知音者。 以画家现在的情况,其实都无所谓了,无论是画画或做阿杂,自己开心最重要,当然如果你也懂得欣赏,最好不过,乃是一种额外的奖励。 出席马来朋友的婚宴,炙热的阳光下,餐桌上一大盘的阿杂,香味弥漫四周。每当闻到那股熟悉的酸辣香气,那一瞬间,时光仿佛倒流,带我回到了父亲带我来参加马来婚宴的记忆中。当那混合了酸、甜、辣的香气渐渐弥漫开来,我总是迫不及待地凑上前去,满心欢喜期待一口舌尖上的幸福味道。当我津津有味地品尝着阿杂,那酸辣的难忘味道,仿佛拉近了我和父亲的距离,感受亲情的温暖。 阿杂,承载的不仅是味蕾的享受,更是岁月的记忆,是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情感纽带。在那酸辣的滋味中,我品味到的又何尝只是食物的美味呢?阿杂,混杂了我思念父亲的味道。
8月前
(麻坡27日讯) 为本地艺术教育贡献大半生,栽培无数年轻艺术学子的画家陈培仁,今早于家中离世,享耆寿94岁。 陈培仁与妻子颜莉珠(86岁)育有二男,长子陈士竭受访时透露,父亲是在本月19日因肺部感染送入麻坡中央医院治疗,今早病情恶化血压下降,医生判定已经回天乏术。因此,家人按照父亲心愿将其接回家,让他在家人陪同下安详离世。 陈培仁是土生土长的麻坡人,于1961年毕业自台湾师范大学艺术系。当年,恰逢独中改制成为国民型中学的动荡阶段,当时麻坡中化中学不接受改制,以缩减教师薪金节流,归国后的陈培仁选择回到母校中化中学,成为第一批在改制浪潮中领取微博薪水仍坚守在中化教职岗位的华教热血。 其后,陈培仁默默耕耘于中化中学,潜心教画育人,以才华为校园增添人文艺术气息。他的墨宝遍布校园,包括中化百年校刊封面及八角亭上的《弦歌亭》牌匾,其学生也在本地及海外广告、摄影、美术界绽放光彩。 2017年,高龄85岁的陈培仁以自身画作为中化中学筹款,设立“心艺美术基金会”,资助毕业生修读美术科系。 其后,陈培仁多次举办画展为基金会筹款,去年还首次与弟弟陈培智联办《伯仲同辉》彩墨及水墨展,两位年龄加起来超过180岁的画家以墨宝为艺术教育基金义卖筹款,无私献身精神令人钦佩培,但这也是陈培仁在中化中学最后一场公开画展。 陈培仁的两个儿子虽未继承衣钵成为艺术家,但长子陈士竭希望“心艺美术基金会”能延续父亲一生奉献、栽培艺术学子的精神。他表示:“父亲当初设立基金会时,坚持不用自己的名字,就是希望未来有人接棒,让基金会得以永续经营,让更多孩子能够追寻艺术梦想。” 陈培仁的治丧处设在麻坡广肇思恩馆,将于31日上午扶柩至巴莪仙境山庄火化,其后安奉在麻坡修德善堂。    
8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