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屜／其實不過是心虛

有時只想進行下去而已，日常裡進行的事。例如邊聽想聽的音樂邊無意識地畫線。沒有想過會畫什麼，不預先構圖。如此鬆鬆地聽，密密地畫。一條線延伸到數條，一張臉後出現了別的臉。很多時候我並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也不知道他們是誰，畫著畫著線條漸漸緊密時心裡出現了一句話：其實不過是心虛。是啊。越密越覺得踩在底下有空洞的迴音，有時聲音變得日漸巨大，嗡嗡作響且逐漸明確，有時不知道這路是否是路，還是原地踏步。但我總是記得寫字或畫圖最初的位子，在那裡我對什麼在意了。或許地表上走動的我還不懂。但若走得下去的話，地底那個我會把我沒有說的都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