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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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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 5:43pm 15/04/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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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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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君晋

《白日之下》

为大众发声

说好故事

《白日之下》导演简君晋/开不了机的那10年 从未停止创作

报道:本刊 陈星彤 摄影:谭嘉欣

相隔10年,新晋带着第二部电影与观众见面。在等待剧本被投资方青睐的日子,简君晋涉足商业广告、音乐短片(Music Video)、电视剧等领域,他同时也持续创作剧本,等待机会降临。

在采访过程中,简君晋举手投足间散发对电影的热爱。问起何以耐得住“剧本拍不成、改拍短片MV的10年沉寂?”他说:“把很喜欢(拍片)挂在嘴边但不拍,那又有多喜欢呢?其实真的没有特别原因,就是因为有热情、也喜欢,所以去做(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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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君晋坦言,在没有片拍的日子,他也曾尝试接了一些不感兴趣的题材,但最终也是开拍不成。(取自《白日之下》脸书)

报道:本刊 陈星彤
摄影:谭嘉欣

9月中旬,亚洲电影大奖学院(AFAA)主办的“香港电影巡礼”以马来西亚为首站,电影《白日之下》获选为开幕片放映。剧情改编自香港残障院舍虐待新闻事件,片中除了呈现报道中院友遭虐待的情景,导演简君晋以“记者”作为故事起点,同时亦探讨新闻工作者背后的挣扎。

问起为何将社会新闻作为电影题材,简君晋迅速以“感觉”二字回应,随后补充说:“每天都有很多不幸的事发生,但就这件事对我来说很深刻,非常触动我心。我每时每刻都不停想着那宗新闻,就很想做。”

访谈过程中,简君晋的言语间无不透露对的热爱。即便如此,距离他上一部执导的电影《当C遇上G7》已过去10年。

短片获奖“赢”取入行门票

简君晋自嘲幼时便自带“反叛”特质,少年时期就离港到加拿大就学,毕业于温哥华电影学院电影制作系,“那时觉得香港学校未必重视艺术教育,所以我和家人说想去看看世界。”20岁初的大学时光,他认识了世界各地的人,“我的同学不只是华人,还有法国人、墨西哥人,他们的文化影响了我。当然,小时候在香港读书的那种传统教育也很重要,自然而然成为我心中的某个部分。”

2009年,简君晋从温哥华返回香港。从环境相对开放的西方世界回来,难免遭遇水土不服,他因苦无人脉无法进入电影圈。回忆起年轻气盛的自己,他笑说当时年纪小:“从加拿大回来后,不禁会疑惑‘社会为什么长这样’?”

而真正让简君晋投身入电影行业的契机,正是返港的两年后。当时,简君晋面临失恋、创业失败等一连串的不顺遂。其视力日益模糊,他的身体健康情况也拉响了警报,最终被医生诊断为眼角膜溃疡裂开,日后或面临失明的危机。

这一连串的不幸,催生了他第一部短片《楼梯》。

挫折之后,柳暗花明了吗?

2011年,香港青年协会主办“华人青年短片创作大赛”以“挫折之后”为题。在友人的鼓励下,简君晋把心路历程拍成微电影《楼梯》。

故事以一名被上司“炒鱿鱼”的白领,拿着从办公室收拾的一箱子物品,却遇到电梯故障只能走楼梯回家。主角踩着的层层梯阶,仿佛人生中历经的挫折磨难。然,在这样的过程中,任谁都会慢慢释怀、接受所有离别聚合、生活不如意……

“但也不用怕,总会有一日会回家。”电影结束前的最后一句对白,如是强调。

就在简君晋接受最后的复诊那天,低成本制作的《楼梯》击败众多青年参与者夺得“最佳影片奖”。此外,该短片也获得最佳剧本亚军以及最佳导演季军,共3个奖项。

在这样的光环衬托下,他成功拍摄了第一部电影《当C遇上G7》。

进一步与简君晋交流后发现,导演非他学生时期最初的梦想,“我想过当美术指导、摄影师……我想过很多东西,但对那时的我来说,能入行已经很开心了。”

殊不知,入了行才是挑战的开始。

热爱不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在拍了第一部电影后,我天真地以为两年后我就有第二部,5年后有第三部,最后发现不是这样的。我有很多想拍的故事、剧本,但都找不到投资者。”没有资本撑腰的剧本,只能搁置在心中一隅,但简君晋也不曾放弃热爱拍片的自己。10年内,他不曾踏入片场,但在这期间拍摄MV、音乐短片、商业广告为生,亦没有停止剧本创作。

简君晋不曾放弃热爱拍片的自己。十年内,虽然不曾踏入片场,但这期间拍摄MV、音乐短片、商业广告维生,亦没有停止剧本创作。

“拍MV也蛮有趣的,但故事就是由歌手主导,不是我的故事。所以我仍希望能开到电影,但就是开不到……直到近两年才有机会拍电视喜剧《IT狗》。”

一名电影导演,10年过去,始终拍不成电影会否不甘心?

简君晋不假思索地回复:“对我来说,拍电视剧能让我继续创作,是个很好的练习机会,不然就停下来了。”对他而言,“热爱”“喜欢”的表现形式,不只是嘴上说说,更应该付诸行动。

“把很喜欢(拍片)挂在嘴边但不拍,那又有多喜欢呢?其实真的没有特别原因,就是因为有热情、也喜欢,所以去做(拍),无论是不是电影。”

回首初踏入社会的几年后,他便意识到现实社会并非理想中的样子,惟简君晋在心中反问:“是否真的得由它去?还是可以用我的能力或天赋,尝试对社会做出一些改变?”

偶然地,他回忆起五、六年前,与一名导演友人在车上的对话。

“我们都认为,在30岁以后做出的决定,会影响多年后拍戏的方向,所以得小心地去选要拍的题材。我也问自己曾被什么电影感动、鼓励,我也想拍那些电影,去鼓励或感动其他人。”抱着这样的坚持,简君晋在“开不了机”的日子持续创作剧本,等待投资者的青睐。

直到2022年,电视剧《IT狗》大结局时,在香港ViuTV取得4.8点收视,等于约31万人透过电视收看。随着《IT狗》掀起极大的讨论,简君晋收到监制尔冬升带来的好消息,即收藏了5年的剧本《白日之下》,终于找到投资方,可以拍了。

“当时《IT狗》在香港得到很多很好的回响,当大家在享受喜悦的同时,突然要回来,因为要跳去另一个旅程。”他说。

《IT狗》取得绝佳回想后,陆续有喜剧片找上门,简君晋选择一一回绝,专注在电影《白日之下》的拍摄。(取自《白日之下》脸书)

做对的事情就不要内疚

电影播毕,戏院响起如雷的掌声。在映后座谈会中,简君晋分享说:“《白日之下》 不是英雄片,电影不似前线和新闻工作者,没有能力为谁发声。我只是希望观众可以记得这件事情,一、两个都好。”他透过麦克风说出心中所盼,坚定的语气中带点哽咽。

在采访隔日,他亦再三强调上述立场。而之所以选择以记者作为故事起点的理由之一,便是避免消费任何一方,“电影中刻画院友被虐待的画面是很震撼没错,但那是别人的伤痛。我不想哗众取宠,透过电影放大受害者和家属的伤痛,所以都是点到为止的。我们该想的是如何透过电影,承载他们的伤痛。”

他接着分享:“我和报导残障院舍的记者聊天时,其实他们也会想,做这个新闻会不会伤害受害者?但我觉得如果是对的,就不要内疚。”一如电影结尾时,通伯(姜大卫饰)在街边淋着大雨,对记者阿琪(余香凝饰)所说的话。

“电影工作者和新闻工作者的挣扎很相似,很多时候拍了一部片、探讨一个议题,即使是对的,其实没有人欣赏或支持你做的东西,或许10年后、20年后才有回响。但哪怕是这样,我都希望我有去做。”

在映后座谈会,简君晋分享时一度哽咽,他说:“这部电影呈现的画面可能很绝望,但仍然有一班人坚持向前走,为大众发声,希望可以带来少少的改变。”(右为在电影里饰演通伯的姜大卫)

不愿被限制的电影路

从挫折、逐梦、职场故事到社会议题,简君晋在写实和搞笑的剧情之间来回穿梭,“我不会拍死一个电影类别,有时会在采访时被问‘你最想拍的种类是什么?’我回答说,这不关事。”

他进一步说明,虽然《IT狗》是喜剧,但亦可以用写实、严肃的手法拍摄,“喜剧也是悲剧,同样地《白日之下》亦可以选择用喜剧去呈现。只是我觉得不对,所以才选择用写实的方式去拍。”因此,当类似问题再被提起,他都会认为“把故事说好”、“塑造好剧中角色”才最重要。

采访来到尾声,问起《白日之下》中不断强调“记者就是要追求真相”的对白,若套用在一名导演身上,又会有什么不一样?

“我自己还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但作为导演当然不是追求真相。我觉得起码带给观众感动,如果他(观众)进了戏院、经历了一段旅程,我就已经很心满意足了。”他说。

简君晋作品:

1. 简君晋拍摄的电视剧《IT狗》在香港受到大众欢迎,讲述IT职场上的年轻人挣扎求存、有血有泪的故事。(取自网络)
2. 简君晋拍摄《当C遇上G7》后,隔了十年才开拍了《白日之下》。(取自网络)
3. 电影《白日之下》,剧情改编自香港残章院舍虐待新闻事件,片中除了呈现报道中院友遭虐待的情景,导演简君晋以“记者”作为故事起点,同时亦探讨新闻工作者背后的挣扎。

(原稿上传于11/10/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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