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栏.砂煲罂罉】抽屉/锁屏壁纸




最近家里还有孔雀开屏、树叶、条纹等壁纸的人应该不多了吧。忽然想起这个是因为有次把手机遗留在运动场的观众席上,恰好被教练捡到,拿回手机后才在儿子参与的足球队通讯群组看见自己的手机锁屏壁纸的样子,下面写着:或许,这是哪一位家长丢失的手机吗?这才突然想起自己的锁屏壁纸如果放的是家人或自拍照,大概更容易认出这是谁的手机(但那真的不是我会做的事)。
几乎没想起锁屏壁纸是某日随手放的伊朗纺织画,仔细一看原来纺的是几个穿着有趣、蓬蓬、大波点裤,开心地在树下吃喝玩乐,甚至倒卧躺地的人们。一副“是日也,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仰观宇宙之大”的快活模样。这图每天用手机,一天可能看过七十七回而不自知,如今才想起啊原来是东歪西倒的野餐群聚,自己都没有细看过。我以为手机的锁屏壁纸是自己私下的小窗口,但其实手机遗失时却是他人唯一能窥见手机失主信息的小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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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的锁屏壁纸的锁听起来即是“隐”(不展示),屏,是间隔是划线,是告诉你这背后不是你能看的东西了。壁纸在我看来却是“显”、“展示”。这是一个又隐又显的所在啊,原来是这样。想起我每月画一张图,写一篇文,也是如此。即是隐,也是显。
我的笔名是抽屉:抽是拉出来,屉是可以放东西进去的空间。每一篇文,每一张图,每个月,都要把这一件(两件)事做一次。于是差不多从月亮隐到显,显又到隐,便是抽一点什么出来的时候。抽个什么挂在玄关好呢?这时我想。应该是个自己出门前穿鞋子看着,自己觉得开心的什么。经过的人(如果有)也可以探个头看看。锁屏壁纸后当然还有别的,不需要一一展示的东西。它们和别的杂物处在一起堆着、挤着、生尘、四处散,它们长着自己的藤蔓,是公仔的肠。不需要,也没有打算什么都搬出来玄关。当然是这样,谁不是呢?
不过,手机被捡起发在群组后,我把壁纸换了。如今的壁纸担当是个角落托额女子。问了古哥这是谁,他说是瓦妮莎·贝尔画的画。我偶尔看见画里的粉橘浅猪肝红和鼠尾草绿便觉得快乐,适合常常但不经意地看一眼,所以暂时让她多坐这角落一阵子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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