寓意阖家团圆的柚子


柚子,也叫做“碌柚”,翠绿圆滚滚的外皮,剥开后果肉水分饱满,扑鼻而来的柚香味。
除了美味之外,柚子对华人有着多重文化和节日意义,因为它与“佑”同音,象征着庇佑和保佑,寓意平安的祝愿。同时,它浑圆的外形,也象征着团圆,无论在中秋节或新年吃柚子,都寓意合家团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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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道:本刊 张露华
摄影:本报 丁祖兴
柚子,是温热带国家的农作物,几乎所有东南亚国家都有栽种柚子,只是一方水土一种味,虽然同为柚子,但外形与味道却各有特色,当中我们熟悉的打扪柚不敢称第一,但也绝不落出三甲。
霹雳打扪高晶绿色生态柚子园园主陈瑞光,为了提升柚子品质,他经常拜访各国的柚子农友,品尝过各国的柚子后,他说:“我们打扪柚是数一数二的!”


打扪柚子已经有100年历史,这一带有很多老果树,树龄有六七十年,果量还是非常丰盛。
以往柚子都是应付华人两大节庆,那就是中秋节与农历新年而种,但近10年来打扪柚子名气打响了,很多游客来到怡保都会买柚子当手信,成为怡保的特产,需求量也大增。

环境气候决定柚子品质
要种出品质好的柚子,陈瑞光表示,先天环境很重要,尤其是水分,打扪被山包围,四处都是石灰岩,土质好,加上丰沛的地下水就是很好的钙肥,非常适合浇树。而后天条件就是良好的管理,肥料、农药使用得宜,就能种出好果子。
“我们已经减少使用农药,增加蚯蚓的食物吸引蚯蚓翻土,因为蚯蚓会综合土壤所需要的营养,成为天然的有机肥。”

除了地理环境之外,气候也是一个优良条件。他在几个月前到台湾柚子园考察,当时看到满园的柚子花,他就跟当地的柚农说:“今年的柚子大丰收啊。”
“没想到最近台湾遇上台风,台湾农友发照片给我说,柚子花和小果实都掉落了,原以为的丰收变成惨淡。所以大马真是得天独厚的地方。”

配合市场需求 通过修枝控制结果期
柚子在大马有两个销售旺季──中秋与农历新年,其他国家只着重中秋节,农历新年的需求量不大。柚子从开花到结果需要半年时间,一旦遇上闰月就会打乱收成季节,如今年就遇上闰六月,打乱了果农的步伐。
陈瑞光直言,闰月的确是会打乱柚子的上市日子,好比今年的中秋节落在10月,而柚子在8月杪就收成,所以8月与9月是吃便宜柚的季节,到了10月中秋节柚子产量少了,到时就要吃贵柚。
他透露,若要配合节庆产果,农民可以通过修枝来控制结果时间,也就是在果树开花的时候就把花剪下,等待下一次的开花期,把收成期推迟一个月。

“不过,今年的自然花很漂亮,所以就留下来,不调整结果期,同时也可以赶上明年的农历新年。再者如果把花期延迟一个月,就会赶不上明年新年市场,所以就出现今年中秋柚提前上市的情况。”
他以母亲怀孕来比喻柚子从开花到结果的过程。柚树是妈妈,修枝就是让它怀孕的程序,首一个月开花后,不强的花会掉落,留下来的“胎儿”还不稳定,必须小心照顾,不然最后可能生出“弱果”。

“有的枝桠会长出三胞胎,就会出现抢营养的情况,最后弱的果就会自然淘汰,留下最好的果继续成长。大概2、3个月左右我们就要把果实包起来,避免被果蝇叮咬。太早包的话缺乏阳光照射,果实就长得慢而小粒。”
他解释,其实果蝇并不是为了要吃果实而叮咬,而是繁衍后代。果蝇视力不好,靠香味寻找适合产卵的果实。当它们找到适合的果实后,雌性果蝇就会叮咬果皮,通过针(产卵管)把卵产到果实里,一个星期左右就会孵化成虫,如此一来果实就会坏掉,所以必须把果实包起来,避免果蝇的伤害。
除了被果蝇叮咬之外,另一个导致柚子变质的原因就是采收的时候掉落地,外皮受损,皮上的油渗透到果肉,吃起来会有苦涩味,一个星期左右就会坏掉。


柚子销售可观
陈瑞光的柚子园有逾100棵柚子树,一棵树可以有六七百粒果实,收成好的话可以多达1000粒果,所以需要用铁支撑树。

10年老树的产量最多,是最好的果树。一般上5年以上的果树才比较成熟,果实比较多,而他的园里最老的果树超过70年树龄。
“如果以一棵树有500至600粒果来计算,100棵树一个收成季节就有5万至6万粒果,除了国内销售之外,还有出口到新加坡,所以柚子的市场蛮可观。”
由于有不同的开花与结果期,要辨别成熟采收的柚子是一大学问,因此老一辈的柚子农,在果树结果时,就会用报纸把果子包裹起来,然后用笔写上包裹的日期,以辨识采收日期。
陈瑞光表示,以前把包裹日期写在报纸上,收成的时候就要检查报纸上的日期,所以挺费工夫的。如今的做法就简易得多,利用不同颜色的绳子来辨别。
“好比说现在A区的树结果了,我们用透明胶袋包裹时,就用红色绳子绑住袋口,然后记下红色绳子的包裹日期,到时看记录就知道哪些果实可以采收,不必再检查每一张报纸上的日期。”

本地柚子与外国柚子的不同
除了打扪之外,国内还有其他的柚子种植区,惟有不同品种,如打扪的柚子主要是PO52(甜柚,白里透红)和PO54(酸甜柚,红肉),其他州如柔佛则是种植PO55(甜柚,白肉),各有特色。
陈瑞光指出,“还有中国品种沙田柚,本地也有种植,但因为水土不一样,所以果实也跟中国原产有点不同。还有台湾的文旦柚等,但因为柚子生长是需要大量水分与阳光,四季国家相对水分比较少,果肉会比较粗糙,所以还是本地的柚子比较好吃。”
打扪柚的优良品质,也受到公家机构的认证,马来西亚知识产权公司(Intellectual Property Corporation of Malaysia,简称MyIPO)准备为打扪柚申请专利注册。
陈瑞光透露,MyIPO已经有计划为打扪柚申请专利注册,因为相比东南亚其他国家的柚子种植技术,打扪柚的技术已经非常成熟,一旦成功注册,利于打扪柚推向国外。

如何分辨甜柚与酸甜柚?
打扪柚子有两个品种,甜柚与酸甜柚,各有捧场者,当然喜欢甜柚的人会比较多。陈瑞光授招说:“酸甜柚香味比较浓,外皮较粗,通常都比较大粒。而甜柚则是外皮光滑,比较小粒。”
陈瑞光说:“其实酸甜柚也可以非常好吃,关键在于采收的日子。酸甜柚的品种与甜柚不同,它的最佳采收期是7个月,而甜柚是6个月。所以如果配合佳节一起采收的话,日子不足,自然是很酸,但如果能够留到7个月才采摘,味道就会酸中带甜,非常好吃。”
“也因为食客好甜不爱酸,加上收成期要多一个月,因此很多柚农已经把酸甜品种砍掉,改种甜柚。现在打扪的酸甜柚树剩下不到10%,在供应量减少之下,酸甜柚的需求量反而高。现在很多人反而来找酸甜柚,尤其是新加坡人大部分都是买酸甜柚。”

更多柚子小知识
如何选柚子?
- 大粒的柚子,皮比较厚,果肉大粒,多汁。最理想的重量是1至1.8公斤。
- 果实浑圆,肉就比较饱满,避免选尖头的果实。
- 外皮滑溜,皮薄肉厚。
- 避开外皮带毛的柚子,那是果实的天然保护层,当果实越长越大,细毛就会自动脱落,若还附在外皮说明果实不够成熟。
- 果实拿在手上要有重量感,但不是如石头般的沉重感,那是熟透的果实,吃起来会生渣。
- 过轻或没有重量感的果实,代表水分不饱满,吃起来也会生渣。

如何存放柚子保鲜?
品质好的柚子存放期相当长,但因为今年遇上闰月,柚子早上市,若要趁盛产期提早买回家,要如何收藏才能延长柚子的保鲜期?
陈瑞光表示,柚子一般若没有损伤,保鲜期可以长达2至3个星期。把柚子买回家后,放在阴凉,没有阳光照射的地方,但不必收在冰箱。
他还透露一个秘密,新鲜采收的柚子反而没有那么好吃,存放5至7天,让柚子“收水”后,甜度与香味提上来才是最美味的时候。
“如果要保存更久,就好像今年的情况,可用保鲜膜把柚子包起来,隔绝果实与空气的接触,氧化过程就会放慢,再加一层报纸包裹,就可以延长保鲜期。这样处理的方式,也可以放进冰箱延长保鲜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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