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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道:本刊 张露华
●摄影:本报 黄玲玲
40岁的王鸿喜,是王绍传的儿子兼接班人,原本是经营修车厂,也是自己的兴趣所在,但10年前因为父亲的召唤,几番思量后,决定结束自己的生意,回家接手家族事业。
如果根据父亲王绍传所说,他应该是家族里第四代的接班人,但他却坚持自己是第三代。他说:“因为父亲还健在,所以我不能说自己是第四代,我还是跟在父亲后面的第三代而已!”
父亲知道烧窑是一门辛苦的行业,所以并没有叫他们到厂里学习。王鸿喜中五毕业后,就去学自己喜欢的修车技术,之后也开了一家修车厂。
然而可能注定他就是要当一个接班人,当父亲生病后,不得已之下只好回来接手家族生意,一切重新开始。
“我没有认真学过做窑,只是小时候偶尔来帮忙,一切必须从头学起,所以在刚回来的那两三个月,我自己都在怀疑人生,到底这个决定是对还是错?”
烧窑不难,苦在凡事得亲力亲为
他直言,烧窑不是难学的手艺,只是很辛苦。刚回来的时候,父亲面授机宜,慢慢的也上手了。最难的是时间不够用,请不到工人,凡事都要亲力亲为,自己开船去载木、搬木、顾火,开窑,三头六臂也不够用。
要烧窑,首先必须要有材料,每个月初一十五前后两三天,就是去红树林载树桐回来的日子,还要看你的运气,如果选到不好的芭,红木的数量就会少,或者良莠不齐,砍回来的未必适合烧成炭。
“我们每年都会举行一次选芭。森林局会把可以砍伐的红树林划分成单位,然后让我们抽签。抽到上上签的就可以先挑选,下下签的就只有别人选剩的。在选芭之前,森林局允许我们沿着水路去看芭,大致看了一轮,记录下想要的那片芭地,抽签的时候就可以选择,所以真的是看运气的,这10年来我只抽过一两次上上签。”
根据条例,每个窑获分配2.2公顷红树芭地,每片被分配的红树林以30年为一周期轮流砍伐,之后必须确保重新种植,也就是说每片芭地需要等30年才可以再度砍伐。
抽签及选芭程序完成后,就要去载木。为了方便运载红木,十八丁的炭窑都是建在沿河,每个窑或每间厂旁边都有一个小码头,在涨潮的时候就会驾船去载木,然后把木卸下来。
所以十八丁炭窑周围都布满水道。值得一提的是,现在一些水道是穿过民宅,中间有灵活的桥梁连接,当船夫要经过这些水道时,就必须用手把桥拉起来,船穿过之后又要放下来,每个月日复如此,非常有趣。
手作的工序,无机器可代劳
王鸿喜表示,每家厂都有自己的船,日子一到就去载木。工人会事先在芭里把可用的红木砍好,他开船去把木载回来,然后再搬上岸,这一切都是手作,没有机器代劳。
“想像一下,11吨的木,逾1000根的树桐要搬上来,是多么辛苦的工作!”
烧窑需要1100至1300根的树桐,大概是8艘船的量。当累积到足够的树桐后才可以正式开工。
载回来的树桐,工人会堆放在窑外,凑夠数之后才搬进窑排列好。接着王鸿喜就要把洞口封起来,剩下一个小门,在门外生火熏木。当柴火熏了10至15天后,就要封掉一半的洞口,改用中火继续熏多10至15天,让木里的水分完全蒸发后,才可以完全封洞,让窑慢慢冷却下来,同时也淡化烟熏的味道。
他表示,如果那一年选到一个好芭,木的数量充足,在上一窑未熟透之前已经有足够的木,就会在封窑3天后就开窑,把木炭搬出来后,马上再放入新一批的木,那时候窑的温度还保持40至50度,下一窑的炭就会更快熟,节省时间与柴火。
“如果没有木,窑完全冷却后再重新烧窑,地面有水分,就必须花两三天,才可以把水分烘干。”
每一次开窑之后,就要付一次税,以11吨的木来说,税额是480令吉。除了少部分包装供本地销售之外,大部分都出口到日本、韩国。
他表示,60吨的木,熏熟之后大概剩下12吨的产量,因为木的水分都在熏制过程中被蒸发了。
询及为何如今炭会成为出口货,他表示,因为日本非常流行在空气过滤器中加入炭,以达到净化作用,还有做成铅笔等文具,所以需求量很大。
尽管现在红树林面积减少,但因为有红树林保护局监管,所以也不担心会没有木,只是会需要比较长的时间而已。而且现在窑的数量越来越多,红木也来不及供应,往往需要等一段时间才能储够木开窑。
反之他比较担心的是合约续约问题。以前炭窑的合约是每10年更新一次,但是现在却是5年更新一次。
延伸阅读:
【十八丁炭话/01】第一话:用双手一砖接一砖堆叠炭窑的造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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